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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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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談婚論嫁好不熱鬧 「這裡有人坐嗎?」 天舒扭頭一看,愣住了,竟是蘇銳和曹大森。 蘇銳又重複道:「我可以坐在這兒嗎?」 「可以,當然可以。」天舒連忙移了移椅子,等蘇銳坐穩後才想起這是楊一的座位,這時哪裡顧得上楊一! 「你們怎麼也會來?我以為你們都是屬於老油條一類的。」 蘇銳笑笑:「我們哪敢不來,從楊一這個學期當了會長的那一天起,就為今天的活動準備上了,同時開始對我和大森軟硬兼施,光今天她就在我們的ANSWERING MACHINE (留言機)上留了七個MESSAGE (信息)。」 大森說:「我看教會的牧師向我傳福音也不過如此。」 「你們別這麼說楊一。我就覺得這次活動比以前的好,楊一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這時,天舒的兩個寶貝室友過來了:「你們好。」 天舒連忙介紹:「她們是我的室友。」 Meg 卻接著說:「可她是我們的Baby SITTER(看顧嬰兒者)。」顯然始終沒有忘記天舒「時刻注意你們的行為」那句話。) Laketa盯著蘇銳問:「你叫什麼名字?」 「銳。」 「噢,銳。」Laketa叫了起來,「你是銳。我是Laketa,天舒的室友。」 兩個室友向天舒擠眉弄眼,神秘兮兮地笑著,把天舒笑出了一身冷汗。 室友一走,天舒連忙對大家解釋:「小孩子,兩個美國小孩子。」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楊一端著一盤食品回來了。 大森先看見,叫:「楊會長,我們報到了。」 楊一指著蘇銳的位子:「你怎麼坐了我的位子?」 「是嗎?我以為沒有人。」蘇銳說。 於是兩個人同時看天舒。天舒的眼睛不知藏到何處,無論如何是找不到了。 楊一是聰明人,於是說:「你們兩個這麼捧場,那位子就是給你們留的。我再搬一張椅子來。」 楊一挨著大森坐,明知大森剛失戀,卻故意說:「唉,最近又有哪個美眉用特殊的眼神注視著你了?」 「楊一,你怎麼沒有一點同情之心呢?」 「同情?」楊一瞥了他一眼,「是指對那個姑娘吧?」 「我向人家請辭了。」 「她批了嗎?」楊一逗他。 「這次,她批准了。」 都說留學的男生寂寞,辦這些同學會也是為了幫助男同胞們速配。只有大森是不寂寞的,大森長得並不帥,卻很酷,而且帶有一點點邪氣,聰明、愛玩、愛開玩笑,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反而招蜂引蝶,總有女孩子圍著他轉。唐敏百思不得其解,問大森剛分手的前女友,大森到底好在哪裡?前女友開誠佈公地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大森他特別!唐敏越聽越不解,她找物件時總想找一個對她百依百順的人。女孩子不急不慢地說,百依百順,毫無性格,那多沒勁啊!是找男友還是我男傭?唐敏像是進入永遠的沼澤地,說,你們現在的女孩子是缺打的吧?難道要找壞男人?女孩子又說了,不是的,不是壞男人,是、是、是一種被征服與征服的感覺。好了,你是不會明白的了。我媽那個年紀沒有人會明白的了。女孩子一句話就把唐敏給打發了。唐敏很氣,居然拿我和你媽相提並論!不過自己也覺得,她比她們大不到十歲,卻像年長了一個時代。 「誰找你,誰倒楣。」楊一說。 大森把臉湊過去,乾笑兩聲:「楊一,現在我知道你為什麼找了一個外國男朋友,中國人實在是沒有一個敢要你呀!跟我姐一樣。」 「到底人家是外國人還是你是外國人?」 小馬說:「你們兩個前嘀嘀咕地說什麼?」 大森緊接著附上了一句:「我在向領導彙報思想。」 楊一討了沒趣,趁機換了一個話題:「小馬,怎麼樣?最近。」 「剛剛登了記。」小馬的聲音很小。 「怎麼不招呼呢?」 「這把年紀了,就那麼回事。再說她人還在國內,等她人來了再說吧。」 「對呀,難怪最近神采奕奕——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上個暑假小馬回了一趟國,任務是明確的,就是將安徽老農到陝西買媳婦的事件在美國上演。在親戚、朋友的緊鑼密鼓下回去兩個禮拜就相了十幾個姑娘。最尷尬的是一次在一天內相了兩次,上午那撥人剛起身,下午那撥人就進門了。當時小馬恨不得一頭撞死,而人家兩個姑娘相視,一個微笑,一個點頭,落落大方,不差不惱。好像是來應聘工作,是智力、能力、相貌上的較量,而不是情感上的競爭。 中國開放、搞活,男人搞活、女人開放。小馬著著實實地領教了。 「天舒,咱倆的事怎麼樣了?」楊一問。 楊一話音剛落,大森急不可待地說:「這話講得讓人奇怪。你們有什麼事?我早看出你們兩個有什麼問題了。」 大森的「早看出」是指幾天前,他在校園裡碰見楊一和天舒。 天舒快樂地笑著,露出她可愛的酒窩。楊一說,你的酒窩真好看,是真的嗎? 天舒笑,不是真的,是訂做的。你要不要摸摸? 楊一剛準備伸食指去摸,大森經過,故意大喝一聲:「幹什麼?你們兩個。我觀察你們很久了,在美國的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女生要去摸另一個女生的臉蛋,比看見一對男女還不可告人。」 今天,大森更是不放過這個數落人的機會:「你們到底有什麼不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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