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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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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你這個木頭人可曾注意到,晚上朱定善跟屁蟲樣的老跟在安羽衣身邊?他是個主人,請的客人起碼三、四十個,卻眼睛只看安羽衣,伺候的人也只是安羽衣;把別的客人都給冷落在一邊。 兄:他是沒錯的,晚上的宴會他是專誠為安羽衣舉行的,賀她在香港的演唱會成功。她既然是中心人物,他的眼睛不看她該看誰?伺候的人不是她又是誰? 弟:哼,我晚上才知道,原來安羽衣到香港去,朱定善那跟屁蟲也立刻跟了去,早知道我們也…… 兄:早知道我們也去湊個熱鬧,扮演一回跟屁蟲的角色? 弟:晚上吃的是自助餐,大家愛吃什麼自己選;他卻巴結精般的替安羽衣選了一大盤亂七八糟的什麼東西。羽衣直搖頭,直說她吃不了;他卻還是在另外一個盤子裝了牛排和烤鴨。 兄:如果我是安羽衣,我一定左手接了朱定善給她的那盤亂七八糟的什麼東西,右手接了牛排和烤鴨;左手的留著自己吃,右手的牛排和烤鴨遞給你。 弟:很幽默,呃? 兄:晚上我倒是又在注意一件事…… 弟:什麼事?看你自己有沒有資格擔當朱定善的男儐相? 兄:我注意朱定善的妹妹朱定美,她的確長得美,而且氣質不平凡,聽說她對你…… 弟:對我怎麼樣?你又從那個大嘴巴鬼那裡聽來的什麼鬼話呢? 兄:鬼話!?這可是我從羽衣翩躚的安仙女口中聽來的仙音呀。而且人家嘴巴一點兒也不大,櫻桃小口一樣的,不是嗎? 弟:你說安羽衣!?她居然說朱定美對我…… 兄:可不是,安羽衣口裡的話可靠吧?朱定美的心意被她哥哥看到,她哥哥把話說給安羽衣聽,安羽衣告訴我,希望我這做哥哥的替我弟弟…… 弟:艾星雨你去死吧!死了我這做弟弟的替你塑個泥巴像,給丟進月下老人破廟角落裡面去。 兄:哇,弟弟火氣大呀,我活到今天二十九,殺人嫌疑沒被定罪坐電椅,卻被愛我的弟弟命令我去死啦。 弟:住口吧你,誰教你多事又多話! 兄:阿姨喜歡朱定美,你難道不知道嗎? 弟:你還有得說!? 兄:阿姨愛你你愛她,她愛好媳婦兒,好事兒一樁呀。 弟:艾星雨,你說真的安羽衣對你說了那等……鬼……鬼話? 兄:不相信你可以問她。 弟:什麼時候她那麼說的? 兄:她從香港回來的時候給我掛了個電話,說…… 弟:啊,原來你們倆還時常暗通款曲嘛。 兄:既非時常,也不叫什麼暗通款曲,安艾兩家世代友誼,我和她總是朋友。 弟:她難道想替她的「准丈夫」找妹婿嗎? 兄:她沒有那麼說,她只說定美很可愛,人既美,鋼琴又彈得好,她對你有好感,相信你也會喜歡她。 弟:哦?她從那一點看到我的心肺來了? 兄:這個你自己問她呀! 弟:她近來和你常常通電話? 兄:說過沒有「常常」呀! 弟:她從香港回來後的第幾天掛電話給你呢? 兄:我……不清楚,我不知道她是那天回來的。 弟: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那是星期一的傍晚,你正在替爸爸搓捏肩膀的時候呀! 兄:哦,那時候我可能注意的是爸爸,沒有注意你的話。 弟:那通電話裡她還對你說了些什麼? 兄:呃……好像沒有別的……什麼了。 弟:一通電話只告訴你朱定美和我的事情? 兄:對了,她是替安伯母傳口信兒的,安伯母要我第二天晚上到她那兒吃晚飯。 弟:你沒去? 兄:我沒空,公司裡幾位同事找我去聊聊,後來我們一起在外吃個小館子。 弟:是呀,你這位總經理幾時就職呢?同事們當然急著和你攀拉關係啦。 兄:不,我可不是總經理,我對公司裡一切全沒進入情況;要我接手時候早哩。我對爸爸、叔叔和阿姨也都報告過了。 弟:我媽說你的考慮有道理,但我卻認為你多餘之至;因為…… 兄:我們現在不談那些枯燥無味的事兒好嗎? 弟:好呀,老實說,有叔叔和我媽在,公司裡的事也輪不到我們擔心。而且,你我都還是毛頭小夥子,我媽總愛這麼說。 兄:阿姨的話說得對呀,不是嗎? 弟:呃……哥,安羽衣對你提到朱定美,難道沒對你提一聲朱定善嗎? 兄:並不是以她自己的意思提。 弟:此話怎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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