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華嚴 > 兄和弟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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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弟:哥,今天你又去和安伯母約會了。 兄:是的。 弟:她有事? 兄:一些外國來的函件,她要我替她處理一下。 弟:那你也知道安羽衣到香港去了? 兄:是的。 弟:她是被你氣走的,不是嗎? 兄:不是。 弟:不是?你真的這麼想的? 兄:她到香港去舉行一場演唱會,你不知道嗎? 弟:我不知道呀,往日她舉行演唱會都會告訴我,這次為什麼…… 兄:也許她不想再給你一場欣賞的「福氣」,也許她也不想穿上你說她看起來美得教你不知道該怎麼呼吸的深紅色薄紗的長禮服。 弟:什麼話!哼,你……你呀,你在吃醋了! 兄:我吃什麼醋? 弟:你呀,艾星雨,我說你口是心非,你就是口是心非。嘴裡說不理安羽衣,又是什麼沒有資格和她說話;事實上心呀意的全是她。我說的對不對? 兄:我的心意全讓你看透了? 弟:你的眼色,你的……呃……思想,你……見著她時雖然形表上裝出冷淡,內心裡熾熱萬分。 兄:厲害,厲害,你真具有無微不至、明察秋毫的神眼呀! 弟:你不承認嗎?你能不對愛你、知你的老弟承認嗎? 兄:老實告訴你…… 弟:你之所以更急於洗清謀害安老伯的嫌疑,全是為了安羽衣! 兄:智雨,你得用腦子想一想,這類斷章取義的話少說為妙。 弟:安羽衣是安老伯最疼愛的女兒,她也最愛她父親;所以你既一心的愛羽衣,除非你是個白癡或者大笨蛋,你沒有理由謀害安則業。 兄:現在說得更妙了,難道你還以為否則我便有理由殺害安老伯? 弟:我當然知道你萬無殺害安老伯的理由,小時候曾經被安伯母照顧過…… 兄:是呀,安老伯和安伯母對我完全是情同父母。 弟:所以,你和安羽衣既是情同手足,又是青梅竹馬。 兄:不祇是安羽衣,我和安羽紅、安若山姊弟也是兄弟姊妹一樣的感情。 弟:安羽衣心裡對你的想法可真的「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唷。 兄:安老伯是個忠厚耿直的人,而且學識十分淵博。我受他教導和薰陶的地方很多。 弟:我記得因為安老伯愛你,使得安若山心裡十分不高興;又因為你什麼都比別人好,安若山更恨你入骨。 兄:不,智雨,安若山那時候還小,他和你一樣大,他是滿乖的一個小弟弟。 弟:滿乖的小弟弟?你可知道這次你回來他說了什麼嗎? 兄:這是不能怪他的,據他所知,我是他…… 弟:對呀,你是他不折不扣的殺父的兇手! 兄:兄弟,在目前的情況下,你說他還能對我有別的什麼看法嗎? §八 弟:哥,早說過我們不應該接受朱定善的邀請,你偏偏不聽我的話。 兄:人家誠心誠意的邀請我們,不去不是沒有禮貌嗎? 弟:但是他舉行這個晚會的意思很明顯,是告訴大家:他即將和安羽衣訂婚,接著準備和她結婚了。 兄:我也想看一看,他和羽衣兩個人到底協調到什麼程度;如果兩人相配又相好,我真為他們高興哩。 弟:就憑你晚上手裡一杯冷飲這兒站站、那兒走走,眼睛東一瞄、西一睨的,你看出他們兩個人協調到什麼程度嗎? 兄:形表上來說,兩人非常相配:男的英俊、女的美麗;你喜歡紅顏色,我偏愛雪花白。晚上安羽衣一身白色細紗的晚禮服,朱定善也是純白的上裝,看起來…… 弟:我告訴過你,朱定善是迫不及待的要做新郎官,八字沒一撇,就穿上白色的禮服和黑色的領結,哼,簡直可謂騷包又騷包! 兄:才華上來說,一個是名小提琴家,一個名聲樂家。 弟:名小提琴家?你少噁心吧! 兄:記得你從前說過,你最羡慕、最崇拜的便是小提琴家,也一心希望你自己能夠成為一個小提琴家,又說…… 弟:那都是過去的事,我……我現在甚至…… 兄:聽見那美妙的小提琴聲就討厭? 弟:艾星雨,你這個人真是無可救藥的!你……簡直是個雙料的木頭人呀! 兄:當然,說到他們的內心裡…… 弟:任憑你本領,也看不到他們內心如何「相好」吧?事實上,內心的感覺才是最重要的。我敢打賭,如果他們進一步訂了婚,必定不出三個月就該分手了。 兄:我的看法和你不一樣,他們都是音樂家,興趣上先就是志同道合的,加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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