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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察陣勢漆膠吳越 中反間魚水參商(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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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卿令龍街將所制各種丹藥調治撫恤。 西庶長道:「彼變諸陣,不用旗旌招展,排時又無騎護遮,惟有盾兵搖幡,何也?」 客卿道:「彼以聲變,不以色變,惟用耳聽,比回頭觀看更覺省事。前用盾兵搖幡,使敵視不明白,用步用騎,其用同也。」 西庶長道:「國家若得此人,何愁各島強梗!」 客卿道:「須如此如此。庶長可有稀奇貨物?」 西庶長笑道:「老夫夙昔不知。」 客卿道:「今是需他之時。」 西庶長道:「當向都中奏取。」 立刻修成表章,奏明接戰未勝之略,請藏內眾知之寶,賜下嶺關,以備使用。 發驛遞去,三日回來。西庶長請審擇合式,客卿取光珠四 百顆,彩貝八百枚,並追忘石、寶光石、饑飽石、修容石各一件,溫涼席四條,其餘皆送回。又向西庶長道:「此事非駱先生不可。」 西庶長道:「舍親正欲回都,客卿有委,彼自不辭。」 使鐵柱去請。 原來駱燾奉命看視西庶長,現在嶺上,客卿知其心明膽壯,所以薦之。當下聞請隨到,西庶長具道其詳,駱燾蹙額道:「事故難推,但與齷齪鄙夫周旋,過後不知幾日嘔吐耳!」 客卿道:「名士遊戲,何所不可?況於國事有濟乎!」 駱燾道:「貨既有矣,更願得嚮導。」 客卿呼施績道:「汝意中可有與浮金羅、鐘二大夫相熟者?」 施績道:「與郎、子、羅、鐘四大夫熟者,頗有其人,其中常往來于余、包、臧、郎、子、羅、鐘府內者,莫如周士,本屬浮金邊民,後贅在我國,凡買賣私砂者,多由彼糾合。」 客卿道:「可呼前來。」 施績遵令出營,帶進叩見。視其人約有四十上下年紀,客卿問道:「施績言你于兩國各大夫家事體頗熟,今使同駱大夫往浮金公幹,可能去否?」 周士道:「小人雖系生長浮金,後贅浮石,與浮金便疏闊了,惟郎、子、羅、鐘四府每年必到,結算酬勞,餘者俱不親近。未知往浮金何干?」 客卿道:「汝同駱大夫去便知。」 周士道:「前面行不得,嶺下各要路俱有浮金兵將把守,往來的人俱要翻箱倒篋、寬衣脫裳的搜檢盤查,怕有奸細。今去必須到思神港,與販私砂的同行,方免失誤。」 客卿道:「任你擇善行之。」 周士又道:「幹事必須貨物,大事大貨,小事小貨,小人不管幹何事件,但願聞貨名實,庶不致虛行。」 客卿道:「駱大夫已知之矣,途中細談可也。」 周士退下。 駱燾令僕收拾,拜別動身,由裡行去,第三日到思神港。聽得喊道:「周士來也!」 周士看時,卻系舊日同夥的,名喚金堰,答道:「我歸來也。」 金堰同許多人迎上,問道:「聞說汝隨什麼人去尋官做了,為何又回?」 周士道:「先逢客卿在此經過,施績、邢貫俱隨他去,我也同行。及到彼處,身閑口淡,久熬不得,糾合這馬客人,先往浮金議定,再回來辦事。」 金堰問道:「這系哪家的?」 周士道:「系顧庶長家,腳力比一切好些。」 金堰道:「各事帶攜我們。」 周士點頭道:「汝等何時回去?」 金堰道:「來日動身,何不在此過宿,明早同行。」 周士道:「未知客人意下如何?」 駱燾道:「也罷,同伴而行,省得路上寂寞。」 當晚在港歇宿。 次日五更,金堰等百餘人挑擔起行,周士等作為押後。過本國關隘,見盤查來往的亦十分嚴緊,私砂經過卻並不問。到了下濫柿河,盡行裝載,諸入複回。金堰等上船開行,向北五百里到硤蝶津;轉向東南二百餘裡到水蛇渡;複向西南迤邐四百餘裡,到獨鎖渡。遙見兩岸營塞比上流各處更大。複向東南轉折五百餘裡,到蜒蚰渡;又三百里,到鱷窟關;討過關向南三百里,出口亂流過洋,到浮金境。 進口行百五十餘裡,將近西寅關,見無停泊船隻,而往來商賈歡忭。周士使金堰訪熟人道:「借問勒索鬆緊?」 答道:「卻不松,只是該一貝,報一貝,並無苛罰,可免雜費,然亦莫想用賄私過。」 金堰道:「緣何如此?」 答道:「燭相國催餉在此。」 金堰驚道:「相國在此,我們老大不便,今未備辦鈔貝,須行借貸。」 吩咐船家泊好,即便上岸。駱燾問道:「過關如何不帶鈔?」 周士道:「金堰系羅大夫夥計,俱系討過。從無人敢逆,所以未帶。今燭相國駐此摧餉,管關之人不敢容情,所以要還關鈔。」 駱燾道:「原來如此。」 周士道:「我們所有寶貨須收藏好,免得查出,致費回答。」 駱燾道:「我正忘與足下細道其詳。」 乃將原故說清,令僮僕將珠盒貝桶捧來,又於箱中取出四卷四匣。打開卷子,指道:「此太和島溫涼席也,冬月臥之而溫,不知有寒,夏月臥之而涼,不知有暑。」 周士看得滑澤非常,好生愛憐。再抽出匣蓋,忽然紅光滿船,審察都是四樣大小石子。駱燾取個內瑩外糙、溪卵大的白石子道:「此名修容石,產于洪岩島,凡臉皮有縐紋、顏色有斑點者,用於臉上環滾三周,則縐紋隱去,面皮光潔,顏色潤澤,斑點全無。」 指個赤黑二色,赤色晶瑩,黑色深黝、三寸圍圓的扁石子道:「此名饑飽石,產於消長島,凡饑時,以黑面貼著肚臍則飽;凡飽時,用赤面貼於肚臍則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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