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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邱行長眼睛都直了，肥厚的嘴片子也下意識地吧唧了兩下，攏住了順口流出來的涎水。

　　兩個服務員並排站好鞠躬：「先生小姐中午好，本房間由我們兩個為您服務，請多多關照。」

　　邱行長更加高興起來：「好啊，你們叫什麼名字？」

　　肥胖的姑娘說：「我叫環肥。」

　　苗條的姑娘說：「我叫燕瘦。」

　　邱行長說：「好一對環肥燕瘦，你們都有什麼服務呀？」

　　環肥紅著臉說：「您有什麼要求，請吩咐。」

　　邱行長說：「好，會說話。」然後又指著燕瘦問，「你呢？」

　　燕瘦卻大大方方地說：「您是我們的上帝，一切聽從上帝安排。」

　　邱行長挺了挺肚子：「好啊，那你們就先開酒上菜。」

　　下面的一切都是在美好的氛圍裡按部就班地進行的，兩個服務員伺候在左右，斟酒上菜，更換碟盤，眼快手勤，笑吟吟地眉目傳情，卻不多嘴多舌。

　　喝得興起，邱行長將環肥叫過來，撫摸著她那胖胖的胳膊問：「環肥呀？你看這扇貝的肉像什麼呀？」

　　環肥笑著說：「我看像先生您的嘴唇。」

　　「好啊，你借機罵我。」邱行長說著，擰了一下環肥的屁股，環肥笑著跳開了。

　　過了一會兒，邱行長又將燕瘦叫過來，索性摸著她的屁股蛋兒問：「燕瘦呀，我吃這個魚翅撈飯肚子會不會更大呀？」

　　燕瘦討好地說：「您肚子越大越有風度。」

　　邱行長高興地拉過燕瘦的手：「好閨女，真會說話，小菲呀，一會兒得替我給這兩個姑娘小費。」

　　「蔡小菲」說：「您放心吧，小菲會給邱行長作臉的。」

　　酒足飯飽，邱行長似乎也有點兒累了，話漸漸地少了，聲音也漸漸地低下來。

　　「蔡小菲」善解人意地說：「邱行長，您要不要休息會兒呀？」

　　邱行長挺著肚子站起來：「啊……我得先方便方便。」

　　「蔡小菲」急忙攙起了邱行長的胳膊，帶著他離開了餐桌。

　　秦漢章這才發現，這個房間原來不僅僅是餐廳。還有一個門，推開門豁然開朗，裡面別有洞天：有噴泉浴缸、桑拿房、搓澡床及全套潔具便具。衛生間裡面還有一間臥室，臥室裡有一張不規則型的大床，能橫七豎八地躺下十來個人。門開著，邱行長站在便池邊撒著尿，「蔡小菲」大大方方地站在他的身後。等邱行長撒完尿轉過身，就順勢歪在了「蔡小菲」的身上。

　　「蔡小菲」使勁支撐著邱行長的胖身體，喘著氣說：「邱行長，您要不要洗個澡呀？」

　　邱行長說：「當然，當然要先洗個澡了。」

　　「蔡小菲」朝外面叫著：「環肥燕瘦，你們進來服侍邱行長洗澡。」

　　兩個服務員答應著進了衛生間。

　　邱行長卻拉著「蔡小菲」不放：「小菲呀，你不跟我一塊兒洗嗎？」

　　「蔡小菲」說：「讓環肥燕瘦先給您洗，我去跟秦市長說一下。」

　　邱行長明白過來：「啊對對對，你一定要把秦市長安排好，千萬別冷落了秦市長。」

　　環肥燕瘦過來給邱行長脫衣服，「蔡小菲」趁機出來了。

　　秦漢章急忙轉過身，裝作沒有看見裡面的一切。

　　「蔡小菲」將一把鑰匙遞給秦漢章：「秦市長，您先到306房間休息一下吧，一會兒我去那兒找您。」

　　秦漢章看了一眼「蔡小菲」，不放心地說：「那……就拜託了。」

　　「蔡小菲」非常親熱地朝秦漢章的臉蛋兒上親了一下，又深情向他遞了一個媚眼。

　　這一切都是故意做給裡面的邱行長看的，用以證明秦漢章為他邱行長忍辱奉獻，作出了巨大的犧牲。蔡小菲從哪兒找到這麼一個替身，真是個好演員。既然她具有這麼大的才色，為什麼單單幹這一行呢？秦漢章想。

　　22

　　秦漢章猶猶豫豫地打開306房間的門，感覺有點兒異樣。這是一個帶客廳的套間，秦漢章認真打量了一下房間裡古色古香的陳設，推開了臥室的門，頓時笑了。蔡小菲穿著一件十分暴露的睡衣，正躺在床上看電視。

　　秦漢章身上穿過一股強烈的電流，他忍了忍，關切地問：「你還沒吃飯吧。」

　　蔡小菲說：「我不想吃熟的了，想吃生的。」

　　秦漢章不解：「吃生的？」

　　蔡小菲從床上一躍而起，猛地朝秦漢章撲過來，勾住他的脖子，又順勢往床上一拉，秦漢章實實拍拍地壓在了蔡小菲的身上……

　　風平浪靜之後，兩個赤裸的軀體濕淋淋地像是剛剛從水裡出來。蔡小菲癱軟地依偎在秦漢章的胸脯上，一邊喘著氣，一邊急不可待地問：「跟你老婆談了嗎？」

　　秦漢章問：「談什麼？」

　　蔡小菲說：「談離婚呀？我不是說你要娶我嗎？」

　　秦漢章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蔡小菲說：「你是不是不想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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