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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信任危機 　　沈畫一夜未歸，小可先發現的。打沈畫電話，沒有人接，非常擔心。無奈下撥了海潮電話。十分鐘後，海潮給小可回電話說沈畫喝多了，被向飛帶回了家。向飛知道沈畫不能喝酒，沒想到這麼不能喝。結束時還能走路，上車後便昏睡過去，叫都不醒。這個樣子送她回鄧文宣家，害他害她，只得將她帶回了家。到家後他把她安置到了二樓的主臥。她躺在大床上沉沉地睡，美麗，毫無防範，這對任何生理正常的男人——都是難以抗拒的誘惑。向飛思想鬥爭激烈。手機響，他接電話。 　　海潮的電話，問沈畫情況。隨著與海潮的交談，向飛熊熊燃燒的激情潮水般退去，對著電話苦笑道：「當初要她，因為她跟鄧文宣有關，現在我巴不得她跟鄧文宣沒關……」海潮聽出了其中的感情成分，笑了：「後悔讓她去《非誠勿擾》了？」為讓沈畫死心——向鄧家證明他們清白先得讓她死心——有一天，向飛假裝建議她去《非誠勿擾》試試。當時他明顯感到了她的震驚和失落，硬起心腸做不知狀。很快，他得到了想要的反饋：沈畫把這事跟小可說了，跟小可說了等於跟鄧家說了。 　　向飛歎：「說實話，今天打電話叫她陪客戶以為她會拒絕，結果，她二話沒說！你說她到底是為什麼？」海潮在電話那頭呵呵笑：「你想讓我說——她是因為愛你！」向飛不笑，沉默許久後，長歎：「是。但是，不敢想！」海潮道：「——你認為她只能是愛你的錢。」向飛苦笑：「除此而外，我還有什麼值得她愛的地方？人到中年，離異有子……」 　　清晨，惠涓發現了沈畫不在，心「咯噔」一下抓起電話就撥。好在沈畫很快接了電話，電話中說：她一直在歌廳剛散沒多會兒，直接在那裡眯了會兒。沒想到的是，這與小可替她撒的謊——跟公司的幾個女孩子在酒店睡了——沒有對上。無奈，小可對惠涓說了實話。她給沈畫打電話把這事說了，讓她有個思想準備。沈畫收起電話後想：鄧家是不能住了，那麼，住哪裡呢？最後，她決定求助山山，租到房子前，在劉旭剛家周轉幾天。 　　沈畫給山山打電話，說了她的訴求，山山說得徵求旭剛的意見，畢竟那不是她家。旭剛一秒鐘都沒遲疑回絕：「不行！你舅舅為什麼不能容她？她都在向飛家住了，這裡頭有多少事我們不知道，不能瞎摻和！」山山同意，只是為難：「怎麼跟她說呢？」旭剛想想：「這麼說，我向你求婚了，我們需要一個單獨相處的空間。」山山呆呆看他，旭剛正式道：「山山，嫁給我！」沈畫逼他把求婚提前了幾天。 　　沈畫無處可去，只能回鄧家。到家後惠涓和鄧文宣正吃飯，小可跟海潮出去了。進門後她先檢討、道歉：「小姨，姨夫，對不起，昨天夜裡讓你們擔心了！當時喝多了，實在動不了了……」一口氣說，全沒注意惠涓對著她一個勁兒皺眉搖頭，「昨天夜裡住向飛家實在是迫不得已——」鄧文宣聞此抬頭：「昨天夜裡你住在向飛家？！」不待回答轉問惠涓：「你怎麼說她跟幾個女孩兒住在酒店？」惠涓認為沈畫「跟向飛睡覺」是傷風敗俗的大事。她因此不願意讓丈夫知道，所謂「家醜不外揚」，這裡的這個「家」是她的娘家。為此特別囑咐小可別跟她爸說。 　　沈畫和惠涓面面相覷，眼睜睜看鄧文宣放下筷子起身，一言不發去書房。 　　事到如今，沈畫心反而沉靜下來。這裡確實不能住了。晚上十點十分，沈畫敲響了旭剛家的門。旭剛還沒走，說好待到十點鐘走。他並沒想跟山山同居，感情上想，理智上知道不能，乘人之危非君子所為。十點鐘一到他馬上起身告辭，這時山山叫聲：「旭剛，跟你爸媽打個電話，說你不去他們那住了？」旭剛如五雷轟頂，確認似地看山山眼睛…… 　　沈畫正是這當口敲的門。她當然知道應先打個電話，但是，手機沒電了。進門後，充上電，便有電話打進，是惠涓。沈畫道：「小姨！剛才手機沒電了。在山山這裡。……她在！您等等！」讓山山接電話，同時對旭剛自嘲一笑：「不相信我在你們這。」於是旭剛明白，今晚自己必須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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