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瑾年絕戀醉流蘇 | 上頁 下頁
二二四


  蕭絕早一步料到她動作,雙腿用力一壓,控制住她的動作,流蘇趁機掙脫蕭絕手上的禁錮,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清脆巴掌聲讓蕭絕有片刻的恍惚,流蘇一把推開他,一抹臉色的眼淚,咬著下唇,瘋狂地笑起來,「蕭絕……你想要我對吧,好,不用你動手,我自己脫!」

  流蘇扯開她的衣襟,拉開一腰帶,面無表情,如一個木偶一般,麻木地解開衣裳。

  「住手!」蕭絕厲喝一聲,流蘇已經解開外衣,對他的話無動於衷,伸手解開中衣,蕭絕一驚,撲過去,狠狠地抓住她的手,怒吼道:「住手!」

  他臉上狂飆著猙獰的憤怒和悔恨,拉過棉被裹著流蘇半裸的身子,把面無表情地抱進懷裡,「流蘇,對不起,對不起……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會走到這步?」

  流蘇僵硬著身子,面無表情,眼淚卻滾滾而下……

  蕭絕捧著她的臉,雙眸急切地看著流蘇,聲音帶著孩子單純的期盼,「流蘇,告訴我,你心裡還有我,你心裡還愛著我?」

  流蘇看著他,如木偶般,動也不動。

  她知道,只要她說一句,她還愛著他,也許,他真的會放過她。

  「流蘇,說你愛我!」蕭絕吼著。

  流蘇眼淚順著臉頰而下,聲音輕飄飄,卻非常堅定,「我愛風南瑾!」

  可怕在沉默在船艙裡爆發,水聲拍打著船上,不停地蕩漾,整條船在河上沉浮,如同他們的心在冰海沉浮。

  流蘇默默流淚,安靜得沒有發生一點聲音。她的眼睛是空洞的,是蒼白的,一絲色彩都沒有。

  眼淚成了她眼睛裡唯一的感情,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而哭。

  是為了五年前錯過的遺憾?

  是為了五年之間這段刻骨銘心的感情?

  是為了五年後男子執著的心酸?

  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流蘇的淚,一直壓抑而低沉,極少哭出聲音,人常有雲,秀麗的女人哭泣,如梨花帶淚,尤為好看。

  而她哭,會讓全世界都跟著她一起悲傷。

  蕭絕沉默地看著她,露出帶著絕望的蒼白,他的眼神痛苦得如凝聚天下全部的悲劇,堅硬俊美的外貌,冷峻深邃的眼睛,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永遠都是那麼強悍。

  然而此刻,卻看見一個脆弱的靈魂躲在角落裡哭泣。

  往事如煙,物是人非。

  是誰能挽回蒼白的局面,是誰能給他一個救贖。

  眷戀著溫暖,眷戀著陽光,卻永遠只能是一種渴慕。

  蕭絕對這種情況無所適從。

  他要流蘇,他無法放棄流蘇,太過於執著,反而把自己逼上懸崖的邊緣,稍微有個不注意便會粉身碎骨。

  蕭絕是執著的,蕭絕是絕望的,蕭絕是癡情的,蕭絕也是悲哀的。

  此刻聽著心愛的女人嘴巴裡喊著我愛風南瑾,他心如刀絞,恨不得毀滅所有。

  下地獄,一起沉淪!

  疼痛,已然麻木。

  神智卻越來越清晰。

  蕭絕抱著懷裡的女子,哭泣的臉讓他心疼,也讓他憤怒,他想要狠狠地蹂躪這份純真,撕碎她對風南瑾的忠貞。

  可情欲卻早已褪去,渾身冰冷。

  若是真的一得逞,他便永遠失去流蘇。

  蕭絕緩緩放開流蘇,站起來,走出船艙,他的腳步呆滯而沉重,一步一步,如千斤重,一步一步,如踩在刀尖上,流蘇聽到一聲巨大的摔門聲,一切又恢復平靜。

  流蘇伏在棉被上,嚎啕大哭,所有的聲音都被隔絕在船艙之外。

  誰來教教她,如何解開這副難解的僵局?

  京城,小樓。

  南瑾的傷勢漸漸好轉,身體復原,已經不見蒼白之色,閑坐涼亭,左右手下棋,自娛自樂。

  蕭絕離京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不難猜測他去那兒,鳳城那邊他也早就傳回消息,讓流蘇有個心理準備,免得嚇壞。

  從流蘇嫁給蕭絕開始,就是一副難解的棋局。

  他心裡明白,他唯一的勝算就是流蘇愛他。以聖天的律法來說,他和流蘇的成親,是不被百姓認可的。

  流蘇當年以假死離開王府,並未真死,她還是她,方流蘇怎麼樣也不會是風蘇蘇,蕭絕並未休了她,名義上,她還是蕭王妃。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這點。

  事已至此,局面已經非人力所控制,他的力量在大的衝擊下,也顯得渺小,就像是在暴風雨中前進的小船,只能被波浪推著前進。

  他聰敏的腦子已經預料到將來的不可收拾的局面。

  流蘇她,又一次會站在風口浪尖,被世人唾駡,女子的清譽於她蕩然無存。

  是方流蘇時,要承受世人嘲笑,是風蘇蘇時,也要承受天下萬民譏諷。

  南瑾這幾天都在想著如何把對流蘇的傷害降到最低,可任憑他聰明絕頂,也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唯一的法子就是,他默默退出,此事無人知曉。

  脫軌五年的命運,又恢復到正常的軌道。

  流蘇她還是流蘇,他還是他,就如開始那般,毫無相干。

  她不用承受駡名。

  這是最完美的做法,流蘇不用受到一點傷害。

  可是……

  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風南瑾啊風南瑾,你並沒有你想像中的灑脫。

  蕭絕又何嘗不知道,他去找流蘇會是什麼後果,可他依然一意孤行,換成是他,同樣也會這麼做。

  他們都無法放手。

  即使知道會傷害到流蘇,也沒法勸服自己。

  或許,這就是他們的命吧!

  左手黑子,右手白子,落定,左手勝出!

  左右手下棋,早就成了南瑾的一種習慣,他的棋藝天下無雙,難逢對手,除了自己能和自己下,別人一般難與他抗衡。

  這麼多年,冥冥之中,也養成一種習慣,幾乎每次都是左手贏,黑子勝出。

  無一例外!

  男子靜坐涼亭,一身白衣,飄逸純淨,眉目如畫,清貴無暇,唇角飽含著一絲似笑非笑的嘲諷。

  眉宇間一點朱砂嬌豔欲滴,美得妖嬈,美得誘惑,美得罪惡!

  繁華落盡,就遺留這麼一點妖嬈色彩。

  流蘇,你會怪我嗎?

  南瑾垂眸暗想,唇齒間流轉著苦澀的味道。

  苦澀,卻讓人印象深刻。

  「爹爹……爹爹……」小白的聲音驚慌失措地傳過來。

  小小的身子匆匆跑來,小樓周邊的竹林是一個巨大的八卦迷陣,小白有一次在竹林裡迷路出不了,一直待了一個時辰,受不了喊了一聲,南瑾才移動陣法讓她出來。小丫頭覺得很奇異,便纏著南瑾要學。

  小白還小,學這些東西極為費力,南瑾不想她太過辛苦,就覺一些入門的知識,讓她自己跑去竹林研究,這小丫頭天賦不錯,成果讓南瑾滿意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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