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瑾年絕戀醉流蘇 | 上頁 下頁 |
二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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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讓小白看清楚玉棋子落下的位置,然後讓小白找出,才半個時辰不到,她不會這麼快就找到了吧? 「找到?」 小白搖頭,粉嫩的臉上一片慌張,「爹爹,為什麼我身上會有一隻蝴蝶,是不是生病了,爹爹你快幫我看看!」 南瑾一震,小白拉開衣襟,她的左胸口上果然浮現一隻和流蘇身上一模一樣的蝴蝶,色澤比流蘇的更為豐富豔麗,體型也更大,小白還小,這只蝴蝶幾乎把她整個胸口都覆蓋。 栩栩如生,展翅欲飛,一眼看過去,尊貴非凡,流露出逼人的氣勢。 南瑾眉頭擰緊,抬眸看看小白,她身上怎麼會這麼快就出現蝴蝶?而且和流蘇身上的明顯有些不一樣,至於是哪兒,南瑾一時又說不來上。 早就知道小白是女兒國的傳人,可一下子出現這個記號,還是讓南瑾愣了好久。 「爹,你怎麼不說話?怎麼會這樣?」身上出現異樣,小傢伙有些害怕,見南瑾一直看著她不說話,心中更是不安,不會真的是不治之症吧? 南瑾拉緊小白的衣襟,微微一笑,「沒事,是胎記,娘身上也有,不要擔心!」 小白一聽這才松一口,慌張的臉恢復平靜,嚇死她了,「胎記不是出生就有的嗎?為什麼突然冒出來?」 「爹也不知道,你們家的人比較怪異吧!」南瑾淡淡道。 小白眉梢一挑,雙眸一瞪,表情極其經典,陰測測地開口,「爹,什麼叫你們家的人?我們和你不是一家的嗎?」 南瑾揉揉小丫頭的髮絲,「爹不是這個意思,你再大一點就會明白了。這只蝴蝶什麼時候出現的?」 小白坐在南瑾面前,道:「剛剛我在竹林,不知道為何,胸口這兒和火燒似的,我以為被什麼東西咬了,然後解開衣服來看,就發現這個怪東西,它好討厭,我最討厭蝴蝶了!」 「小白啊……以後不能說你討厭蝴蝶這樣的話,在誰面前都不許說,即便是討厭,也要說喜歡!」南瑾叮囑道,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 不知道將來會如何,可南瑾卻不由自主地糾正小白錯誤的觀念,若是被龍家的人聽到討厭蝴蝶這種話,後果很嚴重。 「為什麼要說謊,本來我就不喜歡!」小白不滿地抗議。 「撒點無傷大雅的謊話,不要緊,你沒有傷人又沒害己。」南瑾正兒八經地教育,非常認真。 爹爹教她騙人,鄙視! 小白心裡暗暗腹誹一句,臉上卻綻開笑容,「知道了!」 爹爹說什麼都對! 南瑾好笑地看著女兒陽奉陰違的模樣,搖搖頭,心裡卻非常沉重。 「公子……」韓叔匆匆而來,聲音著急,看見小白也在,眼神閃了一下,南瑾揉揉女兒的臉頰,說道:「去竹林玩吧,今天找到玉棋子才能出來。」 「是,爹爹!」小白乖巧地應著,又轉身入了竹林。 「公子,少夫人不見了!」韓叔把手裡的信件遞給南瑾,南瑾淡淡掃了一眼,臉色極為不好! 他最壞的猜測被證實了! 南瑾眉梢淩厲,雙眸迸出殺氣來,信件往石桌上一扔,微微閉上眼睛,遮去流露出來的陰鷙。 韓叔擔憂地看著他沉靜的模樣,忐忑不安地問道:「公子,怎麼辦?」 南瑾沉默著,半晌才道:「讓玄武玄北不許輕舉妄動,不許聲張!」 「那少夫人?」 南瑾睜開眼睛,薄唇緊抿,如玉的臉上一片陰霾,沉聲道:「讓各個渡口注意有否發現蕭王行蹤!」 「是!」韓叔應道,便離開涼亭。 南瑾靜謐如水地坐著,陽光在他臉上鍍上一層薄薄的光暈,臉色更顯得潔淨透明,他的周邊隱約流轉著寒流,連陽光也透不進去。 今晚的赤丹河沒有明月,亦沒有星辰,蒼穹浩瀚而沉默,朵朵烏雲飄浮在半空,沉甸甸地壓在水面上空,整片河域有股風雨欲來的沉重。 風,在河面上狂飆,整片河域只有一艘船在航行。 常年在河上縱橫的水手很天氣極為敏感,很快就判斷出,赤丹河上即將有暴風雨。 蕭絕下令靠岸,這兒已經是安雲城渡口。蕭絕本來就打算在這兒靠岸,即便沒有遇上暴風雨,他也會停靠。 對於上京,他顯得已經不那麼迫切了! 因為流蘇一句,南瑾和小白也在京城! 流蘇下午都待在船艙,中午發生的事已經慢慢地沉寂,心情恢復平靜。她這幾天就簡單地用一些乾糧,竟然沒覺得餓,晚膳一點胃口也沒有。 平常這個時候,蕭絕早就奴役蘇蘇去給他做飯了,他則是懶洋洋地躺在看他的書,專心一致地等著流蘇伺候他。今天兩人一場大鬧,誰還有心情給他做飯,一個在船艙,一個在甲板。 沉默地過了一個下午! 船到辰時靠岸,天已經全黑了,外頭漆黑一片。 蕭絕下了船艙,流蘇卷著身子坐在船上,臉色漠然,眸光沉靜,根本就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她看見蕭絕進來,臉色微冷,卷著身子的手不動聲色地放下,冷靜地看著他。蕭絕心底苦笑,如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一同湧上來,複雜地交錯。 她當真認為他是野獸了麼?防得和防賊似的,他堂堂的蕭王爺有一天也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真是可笑。 兩雙眼光在空中冷冷地凝視,似有一股閃電霹靂閃過,誰也不肯讓誰。 蕭絕厲眸一掃,放棄這種無謂的較量,冷然道:「出來,靠岸了!」 流蘇頓然一喜,蕭絕終於願意靠岸了?等等,靠岸關她什麼事?他不是要讓人去給他買藥麼? 「不走水路了!」 流蘇擰眉,終於理解他話裡的意思,心倏然一沉,走陸路?走陸路的話,南瑾想要追查他們的行蹤就更要費幾番周折。 流蘇站起來,沉聲道:「前幾天生病,我讓你靠岸去買藥都不肯,為何現在突然靠岸?」 蕭絕嚴重冷芒一閃,咬牙切齒,「這是我的事,和你無關!」 他還在發燒,聲音非常沙啞。這幾天故意吹風生病,內傷又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一個下午都沒有休息,待在甲板上待著。身體早就和他抗議,高燒又重了幾分。此刻臉色顯得更蒼白。 蕭絕心底苦笑自己,在流蘇面前,他果然和白癡差不多。 都幾歲的人,竟然還玩著這種小毛頭玩的把戲? 想一想都覺得諷刺! 「蕭絕,你想帶我去哪?」 「哼,你不覺得白問了嗎?」 流蘇臉色一沉,「你總不能一輩子囚著我吧?到底要何時你才放手?」 「做夢!」 他重重一哼,走出船艙,流蘇咬牙,沉默地跟著他後面。 狂風卷起,撲面而來,流蘇感覺身體微冷,抬眸看著天色,這才發現烏雲漫天,似有暴風雨的跡象。 怪不得他會靠岸! 兩人一前一後上岸,沉默地往城中走去。 「這兒是哪?」 「安雲城!」蕭絕淡漠地應道。 流蘇凝眸,天色太暗,根本就看不清景象,這幾年她對赤丹河沿岸的城池都極為熟悉,蕭絕一說安雲城,流蘇的腳步就慢一拍,不禁想要詛咒蕭絕,從中午到現在竟然才走過一座城池。 她雙眸怒火升騰,狠狠地瞪著他的背脊,似要在他的背脊上灼出一個洞來。 這會才發現,蕭絕的背脊不如平常那麼筆挺。 他的步伐很沉重,走得很慢,也許,是生病的關係吧! 他內傷未好,又加上高燒,這幾天倔強不肯靠岸買藥,脾氣和茅坑裡的石頭般,多好的身子骨都被他折騰壞了! 夜色如稠,一前一後的距離只有一米,流蘇不由自主地多打量了這名男子幾眼,猝然感覺心酸。 五年前的蕭絕意氣風發,俊美無雙,呼風喚雨,眉宇間張揚霸氣,有一種逆我者亡的彪悍氣息,那是屬於蕭王爺,天生的震懾力。 五年後的蕭絕,似乎有些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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