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瑾年絕戀醉流蘇 | 上頁 下頁
二二三


  「你……」突然的動作讓蕭絕措手不及,狠狠地嗆到,他一雙眼睛氣得差點吞了流蘇,流蘇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力道突然失控!」

  「方流蘇!」蕭絕爆出一聲咆哮,震得水底的魚兒都害怕,偷偷地從這一片天地溜走。

  流蘇淡然道:「有什麼話等你病好再說!」

  船在赤丹河上航行兩天,蕭絕的高燒反反復複,退了又燒,燒了又退,流蘇好幾次逼他靠岸去看病,他都不為所動,固執的躺著,也不見他自行調息,內傷也不見起色。

  臉色蒼白,氣若遊絲,短短兩天的功夫,男子的臉清減不少。

  流蘇看得心裡不是滋味,蕭絕太過於倔強,一直半死不活地吊著,就是不肯靠岸就醫,本來在赤丹河航行四天就能到達寧城,到了寧城再坐馬車半天便到京城。

  然而,蕭絕卻下令減速,慢吞吞地在河上飄蕩,比遊湖的船隻走得還要慢,兩天走不到尋常半天的路程。

  他似乎故意拖延上京的時間。

  那兩名水手是蕭絕的人,根本就不會聽流蘇的話,流蘇讓他們靠岸去給蕭絕抓藥,他們去請示蕭絕,流蘇讓他們加速,又是觀光,他們也去請示蕭絕。

  可想而知,其結果讓流蘇血糖飆升。

  「蕭絕,你到底什麼意思?」忍了兩天,流蘇終於忍不住,推開艙門,冷冷地問道。

  多好的脾氣被蕭絕這麼磨著,底線也該突破了,這男人簡直有本事把人氣得七竅生煙,而他倒好,斜躺在船頭,安安穩穩地看他的書。

  這是他的專用船,船艙中有不少藏書,流蘇瞥見那封面,只覺得血液一下子加速,有要衝出血管的暴動,竟然風輕雲淡看他的詩經。

  西斜的陽光船艙的窗口射進來,在男子臉上蒙上一層淡淡的光暈,本來蒼白的臉在橘色的陽光下看起來健康很多,臉色掛著淡淡的笑,聚精會神地詩經,比那上京趕考的才子還要用功百倍。

  流蘇自認脾氣很好,耐心也不錯,這兩天卻被蕭絕氣得沒風度,很想開口罵他。

  他明明病著,卻又不好好休息,大半夜還要起來去甲板上賞月,穿得涼颼颼的。她都要懷疑他是故意穿得風涼去吹冷風。

  白天卻待在船艙裡看書,開始奴役她。

  偶爾蹦出一句,口渴了,她得乖乖去奉茶。

  肚子餓了。

  她就要乖乖地給他去做飯,流蘇有一次實在是被他悠閒平靜的態度給氣到了,煮了一碗半生不熟的稀飯給他喝。

  蕭絕竟然也不嫌棄,眉梢都沒挑,一滴不剩地喝完。

  流蘇本來還存著看好戲的心情,結果他喝完咧嘴一笑,她氣得沉默不語,臉都陰得可以滴出水來,暗自把蕭家祖宗十八代都請出來問候一遍。

  蕭絕簡直就是豬!

  不對,比豬還不如,豬還會挑食!

  「你又怎麼了?」蕭絕不冷不熱地問得,極為無辜,那眼神,好似流蘇就是無理取鬧的孩子。

  流蘇咬牙,長眼睛沒見過這麼惡劣的男人!

  「你不是要上京嗎?這麼走下去,要走到何年何月才到京城?」流蘇開門見山地問,秀麗的容顏佈滿不悅,沉靜地看著他。

  她忍!

  這在赤丹河中央,白茫茫一遍,她想要私自離開都不成。

  蕭絕淡淡一笑,雙眸掠過平靜,從流蘇臉上轉回書本上,淡然道:「我高興!」

  流蘇俏臉生輝,「你……」

  他這又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又要他們減速下來,好似不想去京城似的,京城才是他的地盤,早點去,他更能控制她,不是嗎?

  流蘇完全弄不明白蕭絕意思。

  水綠色衣裳一閃,她走進房間,冷靜地看著蕭絕,道:「蕭絕,你講講道理好不好?難道你想一輩子在赤丹河在飄蕩嗎?」

  蕭絕面無表情地回答,「以前沒想過,不過今日聽流蘇你這麼一說,我倒可以考慮,反正我們夫妻分離五年,正好培養感情!」

  流蘇血液凝結,蕭絕的眼光如此認真和偏執,她毫不懷疑,這個男人說得出,做得到。他不會這麼衝動吧?他可是蕭絕,在朝中以冷酷和冷靜出名,不會做這種傻事吧?

  女子臉色維持平靜,「你不是開玩笑吧?」

  蕭絕冷笑,「流蘇,以你對我的瞭解,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不像!

  流蘇差點脫口而出,她認識的蕭絕,從來不會開玩笑。

  可她認識的蕭絕,也不會做這種蠢事!

  流蘇靜默,不避不閃地問,「你延遲上京的時間,是怕我見到南瑾?」

  啪!

  蕭絕手上的詩經狠狠地啪上,男子蒼白的臉上浮上一層陰雲,寒芒閃過,陰鷙而冰冷,如要凍傷人的肌膚。

  這是他們之間的禁忌,流蘇也聰明得不在他生病期間提起,免得他生氣傷身,可他實在是太過分,流蘇不得不提,除了這個可能,她想不出任何的理由。

  蕭絕偏頭看著流蘇,手背上青筋浮起,壓抑地深沉的怒火,努力地克制自己,不把手狠狠地伸向她可愛的脖子,陰測測地開口,「方流蘇,不要在我面子提起這個人!」

  流蘇沉靜地道:「他是我丈夫,我為何不能提起?」

  蕭絕暴怒,一把抓過流蘇,狠狠地壓在床上,流蘇不料他有這麼突然一手,頓時天旋地轉,人已經被蕭絕狠狠地壓在被褥之上。

  「蕭絕……唔……」流蘇眼光驚惶不定,才剛開口反抗就被蕭絕俯下的身子,以吻封緘。

  強烈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充斥在流蘇鼻尖之間,蕭絕發燒,氣息更是濃烈灼熱,如要熨燙人的靈魂,流蘇睜大眼睛,男子靈活的唇舌已經竄進她的領地,掠奪她的甜蜜和溫暖。

  蕭絕的吻有著屬於他的霸道和強勢,一寸一寸地掠奪流蘇的所有。

  五年的壓抑,五年的思念,凝聚成最深沉的欲望,他想要狠狠的堵上這張傷他心的嘴,他想要把她小小的身體揉進骨血中,再不分離。

  強勢的吻飽含著思念和急切的渴望,侵佔流蘇的所有,這種吻法,似要把整個人狠狠地吞進腹中。

  熟悉的藥香,熟悉氣息,熟悉的甜蜜,這些都是他想念得酸楚的,極度渴望的……

  那一刻,理智全線崩潰,流走!

  流蘇反應過來,劇烈地掙扎起來,腦袋不停地轉動,避開他濃烈的吻,這樣的蕭絕讓她害怕。這兩天,蕭絕對她一直很尊重,她都快忘了,一個忍受五年思念折磨的男人會有怎麼樣瘋狂的欲望。

  這些都是她無法承受的!

  當時她是蕭王妃,她可以逆來順受,可現在她是風少夫人。

  「放開……放開我……」流蘇的聲音有些破碎,雙手不停地拍打蕭絕的肩膀,女人和男人天生力道上的差別讓流蘇非常吃虧,根本就無法擺脫蕭絕的禁錮。

  實在是沒有辦法,流蘇狠下心腸一咬,這力道一點也不做假,蕭絕躲避不及,被她咬傷,兩人唇齒間都嘗到血腥的味道。

  「蕭絕……不要讓我恨你,我求求你,不要讓我恨你!……」男子的堅挺抵住她的腿上,流蘇眼淚一下子溢出眼眶,帶著一股強烈的恨意,「我不想恨你,求求你……」

  蕭絕雙眸陰鷙地看著身下的流蘇,女子頭髮因為掙扎而淩亂,紅唇被他吻得紅腫,眼淚破碎,憤恨地看著她,眼睛裡含著決絕的恨意。

  他的眼底迅速掠過一抹疼惜,眨眼又冷峻起來,微紅的眼睛不知是發燒還是情欲,更紅了。他的聲音痛苦和決絕,「流蘇,來恨我吧,起碼這樣你會一輩子記得我!」

  蕭絕說罷俯身,又吻上她的唇,更多了一絲絕望和痛苦,如沉浮在地獄,永遠得不到解脫的犯人,要把生命中最後的熱情奉獻給他最愛的女人,不管她接受不接受。

  如此深沉的痛苦,想要把對方燃燒徹底。

  是瘋狂的!

  是深刻的!

  是絕望的!

  沉淪吧!

  假如只有我一個人在地獄苦苦掙扎,那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蕭絕扯開流蘇的衣襟,強逼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記,好似這樣便是一種宣誓。

  像天下宣誓,這個女人是屬於他,屬於他蕭絕的。

  流蘇心如刀絞,就算知道徒勞無功,她沒有放棄掙扎,南瑾清貴絕塵的臉閃過腦海,流蘇心底倏然一股強烈的力量,被蕭絕壓制住的腿狠狠地要他要害一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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