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瑾年絕戀醉流蘇 | 上頁 下頁
一二九


  蕭絕冷笑道:「皇上,要風家堡十分之一的利潤就足矣?難道不想要十成十嗎?」

  蕭絕的話有些陰狠,這本就是他們最初討論的結果,倘若收服不了風家堡,就完全毀了風家,取而代之,掌控風家船運。

  到現在,他仍然還是這個想法。

  「絕,風家船運若不是風南瑾在經營也不是風家船運,哪來的十成十利潤,這件事到此為止,朕相信他!」皇上堅決地道。

  蕭絕唇角一勾,笑容微冷,「既然皇上金口已開,臣弟無話可說,臣弟告退!」

  風家堡,墨宇軒。

  南瑾燒退之後,身體還比較孱弱,流蘇讓他在房裡休息,難得多出時間休息,南瑾讓韓叔去書房把他的醫書都搬過來,看得非常起勁。

  流蘇這幾天看到的就是這淩亂又有趣的一幕,男子穿著純白的睡衣,表情認真,薄唇緊抿,倚著軟墊,手裡拿著一本醫書目不轉睛地看,身上床上也攤開好幾本,害得他以為他在研究什麼疑難雜症,本就有一身醫書,犯不著這麼勤奮吧?

  「南瑾,你真是勞碌命,讓你好好休息還整天看醫書,不用這麼拼命吧,醫書什麼時候都可以看。」流蘇順勢坐在床邊,她的肚子最近幾天有些隆起,看得出是懷孕的樣子,風家堡上下對她疼愛有加,加上南瑾的細心調理,流蘇的臉色紅潤有光,非常好看,可惜怎麼補都不長肉,還是瘦得可憐。

  南瑾凝眸掃了她肚子一眼,微微一笑,「有空的時候多看看,早上孕吐得厲害,現在好點了嗎?」

  最近經常孕吐,還是一反前三個月的乖巧,開始鬧騰,每天早上都吐得流蘇七葷八素,吃盡苦頭。

  流蘇翩然一笑,「阿碧進城給我買了酸梅,好多了。這種情況要持續多長?」

  「因人而異,吃點苦頭,聽說在胎中鬧得很凶的孩子,生出來都很乖巧。」南瑾一邊看醫書,一邊笑道。

  「聽說?」流蘇詫異地挑眉,他嘴巴裡也有聽說兩字麼,不是都講求真憑實據麼?她好奇地湊過來,「聽誰說的?」

  「娘說的。」南瑾聲音平平緩緩,一點起落都沒有,好似說一件非常正經的事。

  流蘇撲哧一聲笑出來,南瑾不解地抬眸,他說錯什麼嗎?

  流蘇笑得彎了腰,南瑾就是有這種本事,講冷笑話那是一等一的高杆,明明都把周圍的人都逗笑了,他還能面不改色地問,你們笑什麼?

  好不容易流蘇才止住笑,坐近了他,小臉湊過來,調皮地笑道:「南瑾,你在說你很乖巧嗎?」

  南瑾眉梢一挑,細細地回味剛剛的話,終於察覺不對勁,竟然平板地反問,「我不乖巧嗎?」

  「我看娘都煩死你了,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兒子,都恨不得塞回去重生,瞧瞧,一張笑臉都沒有,娘每天都要抱怨一句,怎麼不把你生成女兒。」

  「我又不賣笑。」南瑾哼哼,一臉不屑。

  流蘇終於笑倒在他身上,和南瑾聊天,果真是益心益肺,南瑾不曉得她在笑什麼,一本正經就瞅著她,流蘇笑得更歡了,差點岔氣。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可愛呢?

  「蘇蘇,別笑了,我問你,雪薔薇呢?」南瑾拿書本戳戳她趴在他身上的腦袋,流蘇這才勉強止住笑容。

  他不提,她都要說了呢。

  「我浸在水中,在院子裡呢,和你摘下來那天還是一樣,一點枯萎的跡象都沒有,好神奇哦,你要拿來做什麼?娘說,你要當藥引呀?」流蘇好奇地問道,這雪薔薇真的太神奇了,她的好奇心完全被他勾起。

  「嗯,最近在研究,希望能有用。」南瑾淡淡一笑。

  「你也太囂張了,都不知道娘有多心疼,那天我都怕她拆了我呢,幸好你不在家,不然她肯定撲上去咬你一口。」流蘇想起風夫人發飆的強悍相,心有餘悸。

  南瑾唇角含著一抹笑,彪悍地下結論,「娘太小氣。」

  流蘇又撲哧一笑,是他太強悍,不是娘太小氣,「聽說雪薔薇很珍貴,皇宮都未必有,西域那邊現在也少產,又要七八年才開花,娘自然會捨不得,哪像你,一聲不吭就摘了,我琢磨著娘是看你這幾天生病才會放過你,等你好,一定拳頭伺候。」

  「雪薔薇是我從西域帶回來,是她搶走不肯還給我。」南瑾唇角一勾,十分不屑,提起他娘,大有不想說的感覺。

  流蘇嘴巴張了張,服了娘的本事。

  「那你拿來當什麼藥引?」流蘇好奇地問道,南瑾神色一怔,輕撫她的臉頰,淡淡笑道:「沒事,煉藥來玩玩。」

  為了煉藥來玩玩?

  「對了,蘇蘇,你暈船嗎?」南瑾倏然想起什麼,轉開話題。

  「我沒坐過船,不知道會不會暈,怎麼了?」

  「我想說,後天我們一起去出航,看看赤丹河的風光,想不想去?」南瑾溫言提議,他還不曾帶流蘇出門去玩,來了鳳城,整天也在風家堡和風家酒樓轉,還欣賞不到鳳城獨特的好風光。

  「沒問題,你也悶了幾天,出去走走也好,我還沒看過赤丹河上的風光呢。」流蘇淡淡地笑道。

  「水上,是我們風家的天下!」南瑾堅沉地道。

  流蘇一笑置之,驕傲地看著自己的丈夫,他一手創立的水上天下,風家所有人都驕傲著呢,包括她,有南瑾在,就是他們最強而有力的後盾。

  晌午時分,用過午膳之後,南瑾就去院子裡拿出一朵浸在水裡的雪薔薇,果真和那天摘下來無異,白得如一朵浮雲,淡淡的露珠更添一點潤澤。韓叔驚喜地道:「公子,真的找到方法醫治你的腿了嗎?」

  服侍他多年的憨厚男子露出激動和驚喜的表情,南瑾詫異地凝眸,「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醫治我的腿?」

  「那公子拿雪薔薇做什麼?」韓叔驚喜的表情急退,南瑾學醫就是想要醫治自己的腿。韓叔自小就服侍南瑾的衣食住行,南瑾七歲的時候,他記得特別清楚,有一次廟會,風夫人說南瑾太自閉,硬拉著他去鳳城看熱鬧。因為人流太多,風夫人和他們走散了,南瑾便讓韓叔推他到一旁的大樹下,然後讓他去找風夫人。

  那個安靜的小男孩坐在輪椅上,如玉雕般,又漂亮又冷漠,引起好多人的好奇觀望。同齡的孩子見他的輪椅漂亮,就惡劣地把南瑾推到地上,肆意把玩輪椅,毫無顧忌地嘲笑。有人見他的眉間的朱砂好看,還伸手過來肆意撫摸,以為是特意點上去的。

  南瑾自小就安靜,遭到這樣的侮辱也面不改色,靜靜地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們,面無表情。最後有個猥瑣的中年女人見他如玉人般,撫摸他額間的朱砂之刻想要親他一口被南瑾擰斷了手,那手血淋漓地被他無情丟出去。

  嚇得周圍的人紛紛尖叫,四處逃竄,像是見到一個魔鬼般。南瑾自小不良於行,三歲便隨著他爹習武,本來想要強身健體,卻練出一身好功夫,七歲的他武功雖不高,僅有皮毛,他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易如反掌。

  韓叔和風夫人回來之後剛好看見這一幕,都嚇呆了,風夫人心疼死自己兒子,無視那名斷手的女人在地上哭嚎,撲上去狠狠地踩她幾腳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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