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燕傳奇(137)_嬌無那

一三七

　　原來這是真的，林容花的死與許美人真的有關係，「什麼秘密？」我問。

　　趙合德伸手撫撫我的頭髮，柔聲道，「姐姐，這個你不知道更好些。」

　　好吧，這些血腥和恐怖的秘密，我知道得越少越好。現在，我和我的妹妹和好如初，我和我愛的人和好如初，我還能有什麼比這個更高的企求！

　　第六十五章愛既是恨

　　我沒有再去找王莽，因為我知道，我對他的依戀，只不過是對張莽的依戀，我一直分不清那是親情還是愛情，直到現在，也沒有分清，可我現在明白，我深愛著的人是漢成帝，也就不想去分清對王莽的感情了。有時候我也會想起跟他在一起的繾綣，那是一種平靜的，安全的感覺。

　　都說男人可以同時愛上好幾個女人，而女人在一個時間段中，只會愛上一個男人。

　　這是胡說，無論男人女人，都可能會在一個時間段中，同時愛上好幾個人，因為他們應該分幾段時間去愛的人忽然一起出現！

　　也許我現在就是這樣。可我只能選擇一個，所以我必須捨棄一個。

　　「傍晚，玉堂殿，我等你。」我從菊圃中走出來，王莽迎面走過來，行過禮後，從我身邊走過，低聲道。

　　我望著他的背影，知道這是一次艱難的見面，玉堂殿自從林容花死後，許美人搬走，已經很久沒人住了，加上後來許美人也被賜死，玉堂殿就成為一個充滿恐怖傳說的殿宇了，很多人都說，曾經在夜晚的時候，聽見裡面傳來淒慘的哭聲，所以後宮中所有的人都對玉堂殿繞道得行，就連侍衛巡邏，都儘量不到那裡去。

　　因為人人都對玉堂殿有心懷恐懼，所以它一直是我和王莽歡會的天堂。王莽不信鬼神，我自己本來就是後世的一縷冤魂穿越而來的，所以也不會害怕什麼鬼魂。

　　自從我生日後，我就沒有再去玉堂殿，也沒避免跟王莽正面碰見，我要捨棄的是他！對不起，王莽，如果你知道你只不過是另一個人的影子，會不會殺了我！

　　我坐立不安地等到了傍晚，帶是最親信的樊嫕，向玉堂殿走去。

　　王莽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了，那原是林容花的房間，雖然早已經人死房空，可一切擺設都依然按照一個容花的待遇擺設著，大家都嫌這些東西晦氣，所以倒無人動她的房間。他坐在床上，眼神深不可測地看著我走進來，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女鬼，偷偷從墳墓中溜出來與凡人幽會。

　　「你一直躲著我，為什麼？」他問。

　　我站住，「王侍中，我們該結束了。」

　　「你叫我什麼！」他沉聲道。

　　他的眼神中有絕望，我心一軟，「莽哥哥——」

　　他如一只豹子，閃電般地飛撲過來，把我抱在懷裡，深深地吻下來。

　　我喘著氣，動彈不得，在他激烈的親吻下身子漸漸發軟。

　　「你不能離開我。」他含糊地說，把我扔在床上，沉重的身子壓下來。

　　我的衣裙被掀起，大腿全暴露無遺，他瘋狂輾轉地壓著我，硬硬地頂著我，我失去了意識，在地獄的深處沉淪。

　　狂亂中，他就要進入，在他接觸我的那一瞬間，我突然驚醒過來，猛地推開他，「王莽，不可！」

　　他咻咻地又要壓下來，我一雙手撐住他的身子，向床下一滾，咚地摔下床，一個青瓷花瓶應聲而破，我的頭一疼，一股粘稠的液體順著額頭流下來。

　　「飛燕！」王莽驚叫，撲過來摟住我，「你流血了！」他給我擦拭著流下來的血，卻不敢碰著受傷的地方，滿臉的心疼和後悔。

　　我心中泛起一起柔情，也許在那個時代，我還是小安心的時候，摔傷了，張莽也這樣的表情，我閉了閉眼睛，搖搖頭。「沒事，王莽，我是西漢的皇后，你是西漢最廉潔的大臣。一旦被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他摟住我，「為了你，我寧願什麼都不要。」

　　「你辦不到。」我又搖搖頭。他有大好前途，不必為了我犧牲。

　　他又吻住我，「我能。」

　　我掙扎了一下，當地，懷中掉下半塊玉玦。

　　「我送給你的玉玦碎了！」王莽拿起來，我來不及阻止。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玦，臉色立即變了，「這不是我的那塊，這是淳於長的！」

　　我沒開口解釋，偷情？也無法解釋，難道我要告訴他，是趙合德與淳於長

　　他的雙手如鉗，抓痛了我的肩膀，「飛燕飛燕！原來是因為他！是不是！」

　　「不——」我叫了一聲，又停下來。

　　他站起來，神情奇怪，然後沖我笑了一下，忽然轉身，走出去了。

　　我往後一靠，靠在林容花的床上，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他會以為我跟淳於長勾搭上才要離開他的！上帝，請你別開這樣的玩笑！

　　好不好！

　　也許我不應該再到這兒來見他，這是個錯誤，王莽如果以為我路淳於長有私情，他會做出什麼來呢！

　　我不知道，我站了起來，對著林容花曾經照過她憔悴面孔、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的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衣衫淩亂，臉色蒼白如鬼，額頭上有一道口子，還在往下慢慢地流著血。我整理了一個衣衫，把血揩乾淨，走出玉堂殿，樊嫕站在門口，看見我，吃了一驚，跑過來扶住我，「娘娘，你受傷了！」

　　我苦笑，「樊嫕，我只是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碰碎了一個花瓶。」

　　「是，娘娘。」樊嫕乖巧地說。

　　回到宮裡，樊嫕摔了一個青瓷花瓶，正在收拾的時候，漢成帝走了進來。「主上！」樊嫕連忙站了起來。

　　「怎麼回事？」漢成帝看看地上花瓶，又看看坐在床上，頭上包紮一道白綾的我。

　　「娘娘——」樊嫕怯怯地說，看了看我。

　　「是妾身不小心。」我接口道。

　　漢成帝連忙向我急步走來，坐在床沿，把我摟在懷中，小心翼翼地撫著白綾，「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這上面還有血跡呢。」

　　我依在他的肩頭，足夠了，就這樣就足夠了，只要他還能走進我的寢宮，這樣溫柔地對我說話，我不再奢求別的什麼了。

　　誰能奢求一個帝王只愛你一個呢。

　　第六十六章月落烏啼

　　《燕舞掌中嬌》在蘇州開拍。

　　除了角色已經定了的安心、白傾城和劉驁，淳于洛、燕風和彼特在裡面在裡面都有角色飾演，燕鳳飾演馮傾國和馮傾城的父親馮萬金，淳於洛將飾演定陵侯、衛尉淳於洛，恰好他們都姓淳於，彼特飾演來自羅馬的使節，他在裡面將與安心有幾場感情戲。其他的角色也都已經下了來了。

　　開始拍的是趙氏姐妹童年的戲，安心、白傾城、劉驁、淳於洛和彼特還都沒有什麼事做，只有燕風每天要去拍戲，他開始不同意演馮萬金，因為無法與安心在一起演對手戲，他希望自己演王莽，可是他的樣子太秀氣，不適合演王莽，他還想自己剛好姓燕，可以演歷史上趙飛燕著名的情人燕赤鳳，可餘導告訴他，燕赤鳳的戲份很少，只有一兩場，所以基本上只是個跟龍套的。燕風沒辦法，只好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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