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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八


  馮傾國和馮傾城的童年一角很難找,不能是長得一模一樣都分不清彼此的雙胞胎,而是要找長得不太一樣,一個偏瘦,一個偏胖,氣質相似,相貌又要美麗可愛的女孩,這簡直無異無大海撈針,余導演費盡了心機才找到了這樣的一對雙胞胎姐妹,大家一看,就異口同聲地說,「就是她們了!」這兩姐妹簡直就是天生的小演員,演小傾國和小傾城簡直不費餘導多大勁。

  餘導驕傲地對大家說,「看!你們都要我隨便找兩個年齡一樣、漂亮的小姑娘就行了,現在怎麼樣!」

  大家都笑,「要不怎麼你是導演,而我們不是呢。」

  安心明確地告訴了淳於洛了彼特,她現在跟劉驁在一起,很幸福,可是淳於洛和彼特一致認為,劉驁行事神秘,不適合安心,所以一如既往地關心著安心。

  蘇州是個美麗的地方。

  戲也拍得很順利。

  安心沒有想到,她會在蘇州遇到林姝!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她和劉驁、淳於洛、彼特和白傾城一起到寒山遊玩,寒山寺位於蘇州城西閶門外十裡楓橋西南。座東朝西,門對古運河,相傳始建于梁武帝天監年間,初名「妙利普明塔院」。現在正是秋天,他們特意選擇了傍晚時分前來,站在古運河旁邊,看著夕陽漸漸西墜,暮色四合,煙靄淡淡地籠在水面上,古運河呈現出一片古意來,那些江楓已經有幾分暈紅,雖然沒有了點點漁火,可是遊船上的燈光映在水裡,波光蕩漾,也別有一番意境。

  「真美!」安心和白傾城同時深呼了一口氣。

  「我現在越來越愛中國了,我想我不會離開中國了。」彼特說,側頭看看安心。

  「如此秀美風光,難怪趙氏姐妹出落得傾國傾城顛倒眾生了。」淳于洛看看安心,又看看白傾城,開玩笑道,「我現在都懷疑你們就是趙氏姐妹投胎而生的了。」在傍晚中,她們兩個明豔異常,仿佛兩個發光體一般。

  「走吧,」劉驁攜了安心的手,「我們到寒山寺去。」

  一行人緩緩移步,不一會,便望見了山門,在暮色中,寒山寺照牆像一道屏障聳立山門之前,朝西臨河而立,仿佛一個默默無言的守護者,看著風雲變幻,看著白雲蒼狗。照牆上有突起的脊簷,飾著氣勢非凡的游龍,劉驁久久地看了一會那條張牙舞爪的游龍,才把目光投到黃牆上,那裡嵌有三方蒼青色的青石,依稀可看到上面刻著「寒山寺」三字,鐵劃銀鉤,筆力雄奇勁峻,款署是「東湖陶宣書」。

  「聽說寒山寺是因為唐貞觀年間寒山、拾得兩位高僧由天臺山來此住持得名。後來拾得和尚東渡日本傳道,在日本建「拾得寺」,與寒山寺是姊妹寺佛家叩鐘一百零八下的規矩也傳到日本。信男善女們相信,聽鐘聲能驅邪,所以每年除夕,成百上千的人專程到寒山寺聽鐘聲,以清除一年的煩惱,讓來年更加吉祥如意。」

  彼特說。

  「咦,你現在比我們還像個中國人了。」白傾城笑道。

  「我來之前,查了一下寒山寺的資料。」彼特也笑,「若到了一個地方遊玩,卻對這個地方一無所知,那就沒什麼意思了。」

  一個穿著一身深咖啡色的秋裝的女人從山門裡面走出來,她看見安心一行人,忽然怔了一下,站住了。

  「林姝!」安心很意外地叫了起來,「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你。」同時,她的心裡空了一下。

  林姝卻轉頭看著白傾城,表情很奇怪,「你是傾城嗎!你怎麼會在這兒,而且……」她看看安心,把想說的話「你怎麼會跟她在一起」咽了下去。

  白傾城微笑了一下,「林姝姐,好久不見了,你還是那麼漂亮。」

  安心愣住了,世界真小,林姝和白傾城居然認識。

  林姝拉住她的手,熱情道,「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吧,我都快不認識你了,那時你還是個小姑娘呢,你什麼時候從英國回來……」

  「林姝姐,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朋友們吧。」白傾城打斷了她的話,「淳于洛,劉驁,美國朋友彼特,他們都即將在一部電視劇裡飾演角色,還有……」她的手指向安心。

  「我們認識。」林姝一一與淳于洛、劉驁和彼特握手,然後很快地看了安心一下,目光落在她與劉驁牽著的手上,鄙夷地笑了笑,這個女人,又在施展她的狐媚了,看來這次套住了這個比燕風更帥氣的男人了。

  「林姝姐要是忙的話,我們就不耽擱你了。」白傾城笑了笑,「天色不早了。」

  林姝告訴白傾城自己住的地方,便告辭而去,從始至終,也沒和安心說一句話。安心默默看著她的背景被暮色吞沒,心裡覺得一陣陣空痛。

  「當——」鐘聲響起,空靈而沉重,敲入安心心中,敲入每一個人的心中。

  第六十七章 揭露真相

  安心猶豫了一下,抬起手,敲響了客房的門。

  「你?」林姝一邊把濕漉漉的長發包起來,一邊把門打開了一小半。

  「是我,」安心點點頭,「林姝,我能進去嗎?」

  林姝猶豫了一下,把門拉大一點,側身讓安心進來。安心跟在她後面,看著她微微有些發福的身子,極有韻致地走著,很多年過去了,林姝應該快四十了吧,安心自己都三十五了,可是很奇怪,她看上去怎麼也只是一副二十五的樣子,難道我不會老嗎?這個問題又冒出來。

  「你想找我談什麼?」林姝坐下來,很冷淡地問。

  安心也坐下來,她要找她說什麼?她也不清楚,只是覺得必須要來找她,也許是想問問白芬芳是如何死的,可是她覺得開不了口,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何必把傷疤再揭開。

  她環視一下房間,突然問,「你一直都認識白傾城嗎?」話一出口,她自己都吃了一驚,她沒想到自己會這這種無聊的問題,仿佛她是來刺探白傾城的隱私似的。

  林姝卻不意外,她點點頭,「我知道你會問這個,是的,我一直都認識白傾城,在英國的時候就認識了,因為我跟她的姐姐白芬芳是好朋友……」

  安心大吃一驚,愣住了,「什麼!白傾城跟白芬芳是姐妹!」太意外了!

  「你不知道?」林姝也有些吃驚。

  「不,」安心搖搖頭,「她從來沒說過——事實上,她從來不談她的家人。」她和白芬芳長得一點都不像,也難怪她對於她們都姓白這一點也從來沒有聯想過別的什麼。

  「我以為你知道。」林姝說。

  「我怎麼會知道。」安心忽然覺得這事的背後似乎隱藏著什麼,她覺得有些心慌。

  「那你一定不知道,白傾城還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的時候,就愛上了姐姐的未婚夫萬今。」林姝突然笑了笑,笑容有些發冷,萬今那種男人,哪個女人見了不愛上呢,比如自己,還不一樣,只是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及過,連對自己都不肯承認。

  「啊——」安心輕輕地呼了一聲。

  「可是她們姐妹的感情極好,所乎這段感情一直沒有影響到白芬芳與萬今的婚事,他們兩人回國後,白傾城沒有跟著回來,不過,白芬芳和萬今的婚姻還是被人破壞了,那人就是你!」林姝看著安心,目光還是有恨意,是的,萬今就是因為這個美麗狐媚的女人而死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白芬芳也是。

  我和白傾城的相遇是不是另一種註定呢?安心想。

  林姝站起來,打開冰箱,拿出兩罐橙汁,遞給安心一罐,「如果不是在這裡遇到你,有一件事我一輩子也不會對你說,不,不只一件事,應該是好幾件事。」

  安心接過檢汁,從林姝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種陰冷,也許是因為手中的罐頭太冰,她不由地輕輕打了一個冷顫,「什麼事!」

  林姝踱到窗口,看著下面的車龍馬水,歎了一口氣,「現在我覺得,你有權利知道,我沒有權利把這些秘密帶入墳墓。」

  「與我有關?」安心很愚蠢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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