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迷糊郡主擇夫記 | 上頁 下頁
八二


  沉香端出了早已等候著的飯菜,把我的肚子從空空填到飽飽。我滿意地跨出了房門,屋外是耀眼地陽光,我抬頭半眯著眼舒展開雙手,滿滿地打足一個哈欠。

  餘光瞟見了台門處的身影,並肩走進的是平姐姐和番邦,我拍拍嘴巴立定。

  番邦一臉詫異:「蓉兒,又困了?你不曾午休麼?」

  我說:「哪裡……剛起床……」眼睛不自覺地往他們身後瞄。

  似乎,沒有來……

  「他今天有些事怕是要到晚上才能回來。」

  我收起恍有所失的心情,不解地望著平姐姐:「什麼?」

  「悅哥哥,」平姐姐笑,「他今天一早出了門,去處理些事情,一時半會大約好不了。」

  「他、他、他他他……」我結巴,「關我什麼事。」我可沒有在等什麼人——

  我轉身就回屋,尷尬地。難道我這個樣子像在等什麼人嗎,平姐姐肯定是誤會了,我只是,隨便那麼一瞟……什麼也不代表。

  番邦笑:「原來蓉兒你住得這麼近,早知道我先去小園子裡走走再過來,這幾天可把我悶壞了。」

  沉香端上了待客的果子,笑道:「艾斯公子和郡主都還在養著身子,少走幾步路也是好的,雖然是氣悶可也不能累到。這些都是吃了易消化的,湯藥過午就已經請小師傅去煎了,這時快好了,索性都端到這邊來。」

  我和番邦頓時面面相覷——藥?藥是零嘴?!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吧……

  我抗議:「沉香,我不要喝!」

  抗議無效。一會隨意和隨心都進了屋,一人捧了一碗藥,走到我們面前。

  番邦唬了一跳:「怎麼突然冒出了兩個隨心?!」

  別的人卻都笑起來了,隨意和隨心低著頭害羞笑著,兩個人地酒窩就都露了出來,我喜滋滋地跳了過去,拉住其中一個,開心叫道:「這個是隨意!」

  沉香趕緊在一旁扶住隨意的胳膊,笑:「我的郡主,小心些,不要嚇到了小師傅。」

  隨心在一旁捧著碗,脆生生道:「艾施主,你這碗在我這裡。」

  隨意笑道:「阿彌陀佛,還好沒有灑,我這碗是小郡主施主地。」

  咦?

  嗚……我這算不算是自投羅網了?

  湯藥在吵吵嚷嚷中卻也還是落了肚,番邦的死穴唯只是平姐姐,三言兩語,乖乖地捧過碗自己喝,喝茶似地,有滋有味,兩眼大而有神,一邊和平姐姐聊起了天。

  「平,我和你說,我們那裡最漂亮地一座宮殿,叫做泊金漢宮,有四層那麼高,外面是灰色的,內裡卻是金碧輝煌,我最喜歡是音樂室那個圓圓地屋頂,這是舊時泊金漢公爵在世的時候……」

  他說著,好奇的沉香忍不住插嘴問:「怎麼你們的屋頂是圓的,那該是個怎麼個圓法子?」

  番邦側頭想了想,比劃了一個形狀,又道:「頂上裝飾是用象牙和黃金,上面掛著水晶吊燈,四周牆壁頂端繪了當時打仗的情形……譬若這樣一個半圓,在這裡,這裡……」

  隨意和隨心兩個也眼睛圓骨碌地一動不動地望著番邦,她們自小在寺裡長大,從來也沒有聽過這些異國事情,新奇得不得了,半點也不願意錯過。

  平姐姐也笑著問些問題,番邦得了她的鼓勵,自然更是滔滔不絕,大華話越說越順溜。

  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眼睛卻忍不住滑向了屋外……秦悅還沒有回來,也不知去幹什麼了,看樣子平姐姐是清楚的,他們關係親近,自然是曉得對方的行蹤的……

  番邦對平姐姐那個親熱勁,他倒是放心任番邦和平姐姐獨自相處,哼,是因為他們有值得信任的深厚感情基礎麼……

  番邦講他的奇聞異事,我胡思亂想有的沒的,天漸漸地暗了下來。

  莫名地,心裡總有些酸意盤繞不去,或許是這回喝了藥卻沒有吃糖的緣故吧?

  郡主還要和無音再約會,有人說,索性把無音變成男主,氣死秦悅,你們說好不好?

  呃,秦悅能不能趕在約會前回來呢?

  83.思考愛情是什麼的郡主

  平姐姐的神尼師父遣人過來說有事,平姐姐便跟著來人出去,良久也沒有再回來。

  番邦那渾身的興奮細胞於是漸漸回歸平靜,吃著沉香做的食物,懶懶地趴在桌上。不一會沉香去大殿見爹娘派來的侍衛大哥,雙生姐妹倆也先後退了出去,我有些氣悶,就走出了屋子。

  院中有個背影,小小的,是姐妹中的其中一個,窩在左手牆邊的地方,那裡種著一排我不知道名字的植物,葉子剛剛抽出,短短幾線,肉實有力,無花也無果。她專心地查看每株的生長情況,理一理枝葉,將一些黑色的渣滓埋在每一株的根系旁邊,又重新培土澆水。

  我湊近了看她擺弄。

  她後退了一步,一下撞在了我的身上,回頭一看,輕聲笑道:「小郡主施主,是你,怎麼在身後?」露出一個小小的酒窩在左邊,原來是隨意。

  我好奇道:「你在做什麼?這個——怎麼這麼怪,這個季節才抽葉子?」

  這會都快入冬了,什麼植物不在春天長葉,卻挑這個時候,可不很容易就死了,還怎麼開花結果?

  隨意笑:「這是石蒜,就是這個季節的,花已經謝了,開始長葉子。」

  我更是驚訝:「怎麼會這樣?那它不是先開花才長葉子麼?怎麼全倒過來了?你現在這樣又在做什麼?」

  隨意回身繼續用手中的小鏟翻土,答道:「我在把藥渣埋了進去給它們做養料。石蒜最是喜陰,多是生於陰濕山地或叢林下面,院子這處最是背陰,所以種著一叢。還有一大片種在對門的園子,那裡是專門種草藥的。這裡的是後面剛種過來地,我怕它種不活。得閒就多看看,澆一些水。」

  原來如此。我因問:「它還可以做藥?所以養著?」

  隨意想了想道:「可以入藥,喉風、痰核、白火丹、肺癰都可以用。其實也不難種,只是剛種的時候我也不懂,沒有養活,可是心疼得緊。」

  我又問:「我瞧它連枯花也沒留下。定是要沒了花,它才長葉子嗎?」

  隨意點頭道:「正是這樣。」

  「那現在有葉子了,可不就沒有花了嗎?花好看嗎?可惜我看不到了。」

  隨意說:「是呀,這幾株的花兒是黃色地,不過大都石蒜的花是豔紅色地,也有的有白邊,好看煞人了,不過施主要到明年才能看到了。不過後來師父又從別處弄了一些別的石蒜的品種,也有先長葉子後開花的。但花總是在葉子落了以後才抽出來。」

  我嘖嘖了幾聲作罷,真是個奇怪地花,隨意繼續對付著這幾株植物。我則在旁邊看著。

  她嫩嫩的小臉,工作起來。一本正經。很是有趣。

  「你和隨心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分出來嗎?」我忍不住又問。

  隨意想了想,舉起右手。指著拇指邊的一個小疤說:「這是我前幾天不小心弄傷的,剛剛結了疤,隨心沒有。」

  她說著用小鏟拍一拍一邊的泥土,我也從地上揀了根短樹枝,在土上挫一挫,翻過一層蓋上,問道:「是這樣?」

  「這是什麼?」突然身後冒出來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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