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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


  此時岳成歌緊張地握緊雙拳,身子一動,便想沖出去。我忙伸手拉住他,喝道:「你要做什麼?」

  「姑娘,再這麼下去樊將軍會被打死的,就算不死,也一定會殘廢的。」岳成歌低聲叫道,聲音裡透著說不出的哀痛。

  搖搖頭,我道:「放心。你是習武之人,你細細看看樊將軍身上的鞭痕。我雖不習武,也不通醫術,但我至少看得出,王爺打的都是皮肉厚實的地方,即使樊將軍傷得再重,也傷不到筋骨,無礙的。」

  「可是這要打到什麼時候?這分明就是陰謀,王爺怎麼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動刑呢?」岳成歌困惑地道。

  「這都是做給人看的,誰會關心青紅皂白。」我冷冷道。

  看著場中的樊克咬牙撐著,宗政澄淵忽地抬頭,將目光投向了這邊。我知道是時候結束了,便輕歎一聲,雙眼一翻,身子軟軟地歪倒在地。

  「姑娘?」岳成歌顯然大驚失色,他一把將我扶住,隨即對著場中大叫一聲,「王爺!」

  這傻子居然叫得這麼響,想把我震暈嗎?我緊緊閉著眼睛,假裝暈倒。只聽到場中呼呼的鞭子聲已經停了下來,隨著沉重的腳步聲傳來,一雙大手將我抱起。這時我聽到宗政澄淵不悅地說道:「這是怎麼回事?誰讓你將她帶來的?你也不看看,這是女人該來的地方嗎?」

  耳邊傳來撲通一聲,想是岳成歌已跪倒在地,他的聲音有些不知所措,「剛剛還好好的……不知怎麼的就昏過去了。」

  岳成歌剛說完,宗政澄淵還沒來得及答話,柳斡翰的聲音緊跟著響起,想是他也跟著過來湊熱鬧,只聽他道:「既然姑娘身體不適,王爺就快些回去吧。女人的身體可不比男人,要好好照顧,這邊的事王爺就別費心了。」

  我心知每個人都把我和宗政澄淵的關係想得曖昧至極,不過非常時期,也只有出此下策。

  這時宗政澄淵道:「丞相說得是。成歌?」

  「屬下在!」岳成歌立即應道。

  「你先將樊克關入天牢,待本王親審。」

  「王爺,這怕是不妥吧,太后的懿旨可是……」柳斡翰有些不甘。

  「丞相放心,本王明白太后的意思。」宗政澄淵打斷了柳斡翰的話,隨即一把將我抱起,道,「不過再怎麼樣,樊克也是個二品將軍,不論他犯了什麼罪,處刑之事也需慎重,不然難以服眾。」頓了下,宗政澄淵又道,「本王知道太后因國丈之事而生氣,所以將他先鞭刑二百給太后出氣,難道丞相還有什麼疑慮不成?」

  這回柳斡翰倒是沒再說什麼,只道:「那就麻煩王爺了。」

  第九章 子規空啼 不如歸去

  事情解決了,我便放了心,在宗政澄淵懷中繼續裝暈。直到身子被放到舒適的座位上,再也裝不下去的時候,終於聽到宗政澄淵道:「好了,不用再裝了。」

  我睜開一隻眼,緊接著睜開另一隻眼,然後翻身坐起,笑道:「我可猜中了王爺的心思?」

  「尚可。」宗政澄淵看了我一眼。

  我看著宗政澄淵鐵青的臉色,想著呼風喚雨的他,大概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被迫鞭打自己的下屬,他心中怕是很不舒服,想到這兒,我有些軟了心腸,問:「這是去哪裡?」

  「向你借個人。」宗政澄淵抬眸,目光難得誠懇。

  「清肅嗎?他可是很貴的。」我笑了笑,算是同意了。

  別說樊克是被人陷害,就算他真的傷了人,只要柳明涵死在洛微,宗政澄淵就可以用戴罪立功的名義保他出來。不過他傷得不輕,究竟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還是個問題。因此當務之急便是為他治傷,一定要讓他活著。

  「哼。」宗政澄淵冷冷一笑,「我差點忘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我只知道商人捨命,不舍財。」我輕笑。

  宗政澄淵掃了我一眼,沒再說話,只沉默地看著月白色朝服上濺到的點點血跡,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我們先回王府接了清肅,然後一起行至天牢,岳成歌正等在天牢門口。

  岳成歌雖然少些心計,但是多年跟隨宗政澄淵,自己主子的脾氣他也是知道點的。因此押了樊克,他便一直沒走,見我們進來,他便直接將我們帶到樊克的牢房。

  天牢我不是第一次來,上次馮紫菀就是被關在這裡。不過相比馮紫菀,樊克的狀況要慘許多。由於他是武將,手銬腳鐐自然是免不了的。他背後又傷得極重,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雖然他硬撐著沒躺下,但臉色看起來卻很是不妙。

  見宗政澄淵進了牢房,樊克掙扎著要行禮,宗政澄淵卻一把將他按住,沉聲道:「不必多禮。」

  招呼獄卒打了清水,清肅便給樊克處理了傷口,我則在一邊打下手。這時見樊克一臉想要申訴的表情,我道:「樊將軍就不用多說了。不論過程是怎麼樣的,都不打緊,重要的是養好身體,等王爺找了時機,好救你出去。」

  樊克仍想說些什麼,宗政澄淵卻打斷了他,「過了明天,你將過三堂會審。每一堂本王都會到,你只管放心。別亂說,也不可不說。」

  樊克顯然不能理解宗政澄淵的意思,不解地問:「那屬下該說什麼?」

  我輕輕將藥灑到樊克的背上,他肌肉疼得一陣收縮,我提醒道:「耍賴啊,樊將軍不會嗎?」

  「堂堂男子漢,豈能有女人、小子之舉?」樊克不悅道。

  嗤笑一聲,我幫著清肅為樊克包紮,然後道:「我又沒有讓將軍去做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事情,不過是想告訴你,明日公堂之上,能不說便不說。若是審官要動刑,就揀些無關緊要的說。一來不能讓他們抓到口風,二來儘量拖延時間,把身體養好,這樣以後才能上戰場。」

  樊克還是有點摸不到頭腦,於是便疑惑地看向宗政澄淵。

  宗政澄淵點點頭道:「你照做就是。這幾日要委屈你了,等你出來,怕是要直接上戰場了。若不養好身子,本王便永不許你再領兵殺敵!」

  我抿唇一笑。對付武將,宗政澄淵確實比我有辦法。若是不讓一個將軍上戰場,還不如直接殺了他比較痛快。

  聽了宗政澄淵的話,樊克方才點頭答應。

  見樊克終於明白,我這才問宗政澄淵:「大概還要幾天?」

  「不出十天,一定有消息。」宗政澄淵肯定地又道,「不歸放心。讓他們這一次得手,已經太過了。」

  一晃便過了九天。

  我看著外面陰沉的天色。近十一月了,天氣已經轉冷,晚上怕是要有場風雪。

  正想著,清肅走了進來,他將一個小盒子放到我的面前,然後道:「都弄好了,你看看合不合用。」

  是上次他拿給我的那套首飾,他又拿去浸了些藥,權作我防身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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