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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這一答一問,頓時化解了場上眾人的焦灼。

  朱櫻展顏而笑,也不再理我,只匆匆接道:「殤相幽默,叫人佩服。如此也該輕鬆一下了,眾卿不必拘束,今日皇上高興,哀家也高興,君臣同樂,不醉不歸。」

  說白了就是自由活動時間。我知也沒我什麼事了,便跟著大家一同下跪謝恩,站起後回到桌邊。

  此時桌上的菜已經備齊,我略略吃了幾口,突然一個銀色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七王爺。」我有些驚訝地低喚,忙匆匆起身略施一禮,心想,他不會真的看上我了吧。

  豐夜真靜靜看了我一會兒,便在我身邊坐下。他打量了我幾乎有一盞茶的時間,幾乎看得我汗毛都立起來,這才緩緩道:「原來笑不歸就是你。」

  這話大有問題。我心思一轉,笑道:「王爺在哪裡聽說過我?」

  「笑不歸天下聞名,哪裡都能聽到。」豐夜真笑著看向遠方,笑容顯得寂寞而又失落。

  第五章 戲謔世情 何慰平生

  我卻不這麼認為,我雖頗有財名,卻不至於能令別國王爺動容,這其中定然別有內情。正發愣時,那邊突然飄過來一群脂粉,她們呼啦一下便將我團團圍住。

  「聽說你和王爺一起來的?」一個好奇地問。

  「聽說你住在王府?」另一個三八羡慕地問。

  「你和王爺到底是什麼關係?」又一個嫉妒地問。

  我頓時感覺頭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正尷尬時,一陣嬌聲軟語傳進眾人的耳朵,「好了,姐姐們。再問下去,笑姐姐快哭了呢。」

  我聞聲注目,見一個紫衣少女越眾而出,她甜美的小臉上寫滿了笑意。一走過來,她就拉起我的手道:「姐姐,不如我們彈琴去。」

  彈琴?我微笑著拒絕,「不歸淺薄,不識音律。」

  紫衣少女有些發愣,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輕蔑,旋即又笑道:「那我們談詩論畫去。」

  「不歸一介白丁,不通書畫。」我垂目而笑。

  看不起我?我笑不歸用得著你們看得起嗎?

  「那……」紫衣少女想了想,繼續軟聲軟氣地說,「那我們散步去。姐姐總不會連走路都不會吧。」

  我十分想拒絕,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紫衣少女目前還不知道是什麼底細,跟她走准沒好事。無奈我剛想開口,卻被她打斷,「姐姐你看,碧影湖中剛添了些錦鯉。聽說有種叫『秋翠』的可是少見的品種,千金難求一條呢。」說著不由分說拉著我直向湖邊走去。

  我哭笑不得地夾在脂粉堆裡,這一群小姐可不好得罪。

  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正想詢問一下身邊紫衣少女的姓名,卻不想旁邊忽然湧來一把推力,正將我急急推往她的方向。我哪裡還能站穩,猛地向紫衣少女身上倒去,結果一下將她撞了出去。由於我們正環湖而走,紫衣少女正好走在我的外側,我一撞之下,她當下就往湖中摔去。旁邊的脂粉們立刻此起彼伏地發出尖叫。

  我心下一涼,知道麻煩來了,一旦紫衣少女掉下湖中,哪還有我的好果子吃?

  誰知兩個人影比脂粉們的尖叫聲更快,只見其中一人躍到紫衣女人身邊,一勾一帶,便將她拉回到岸上,而另一人則直直向我襲來。

  我心知不善,閉目以待。果不其然,一記兇狠的耳光打在我的臉上,我身子歪了歪,終於沒站住,跌倒在地上。

  倒地之後,還沒等我身子穩當下來,那人又一腳踢來,將我踢得滾了幾滾,我的腰間頓時劇痛無比。雖然那一腳沒踢中我的要害,但也幾乎讓我一口氣提上不來。

  我緊緊咬唇抑住呻吟聲,不想嘴角處一道細細溫熱的液體流過,我知道八成是見血了。我苦笑了一下,剛想說話,手臂又被人一左一右扭住,一陣痛楚傳到肩頭,只覺得骨頭都要斷了。

  只聽扭住我胳膊的那人嬌斥,「我家小姐好意邀請你遊湖,你為何要加害我家小姐?」

  這大概是紫衣少女的隨身丫頭,不過看剛才的架勢,這丫頭還是練家子。心知不妙,我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手臂卻被人用力一抖,痛得我忍不住悶哼一聲。

  這時,那邊的紫衣少女已在另一個丫頭的攙扶下向我行來,她淚眼婆娑,道:「笑姐姐,紫菀哪裡得罪你了,居然要將我推入湖中?」

  我還未答話,手臂又是一緊,只聽紫衣少女身邊的丫頭開口道:「小姐何必和這種人理論,她方才想推您下水,眾位主子都看見了,事實俱在,不容她不認。」

  聽到這兒,我閉上了嘴。

  這擺明瞭就是一個陷阱,她們壓根就沒給我插話的餘地。紫菀,紫菀,我在心中暗暗念著,突然靈光一閃,原來是她。

  我笑不歸,再怎麼樣,也是攝政王宗政澄淵帶進來的人,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換了常年在京城的千金,借她們一百個膽子,也是肯定不敢動手的,就是敢,也要看場合,在皇宮這種地方,實在不是動私刑的好場所。

  而這紫菀本家姓馮,與柳玉啼其實是表姐妹。其母閨名沈九蓮,是沈餘香的親妹妹,柳玉啼的親姨媽。其父馮白啟剛剛調回京裡,任四品輕車都尉,掌管皇帝出行車馬。

  馮紫菀一直隨父輪值在外,少入京城,更別說參加宮中的盛典。因此她也就不太懂得這其中的潛規則,敢做其他人不敢做的事情。

  柳玉啼深知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道理,她知道馮白啟是武官,馮紫菀的身邊小丫頭皆是軍卒的女兒,頗通些武功,因此只有馮紫菀敢做出這樣的事。

  我想起那晚幽韻所言,柳玉啼輕車小轎應該就是去找馮紫菀,為的是煽動馮紫菀做這件事。今日柳玉啼又稱病不來,怕也是為了躲避嫌疑。柳玉啼其實是想看看,我在宗政澄淵心中到底占了什麼分量,若是有人在我頭上動土,宗政澄淵會有個什麼臉色,然後她好借此盤算以後的計策。

  電光石火間,我將整件事情梳理了一遍,心中不得不佩服,柳玉啼這一招投石問路實在用得高明,只是這真的是柳玉啼自己想出來的?我仍疑惑。

  那邊,扶著馮紫菀的丫頭看著不言不語的我,接著道:「說得是。我看直接教訓一下就是了。小姐你是堂堂四品都尉的千金,還怕她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不成?綠柳,你那馬鞭不是帶在身上嗎,狠狠抽她幾鞭子,看她還敢不敢冒犯我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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