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星沉雁遠 | 上頁 下頁 |
四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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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澤大軍反會牽制我軍兵力,我不得不派出二萬大軍盯防這五萬人。我這前已有不祥預感,這感覺越來越重,雖已將他們放入城中,但仍有補救的法子。」 「啊?」橙嚇一跳,「你並未提起。」 「朗和心術不正,有反心。」朝歌轉眸,將手摁在橙的肩頭,這幼弟的瞳仁如上古靈玉,光華至極,令他疼愛不已,雖則,這疼愛中,還夾雜著一些說不表道不明的感覺……他無法淡忘母后世的仇恨,那正是他的母妃所帶來,但橙說的對,他和他,是同胞兄弟,是骨肉至親。在這大敵當前的時刻,他想,他和橙,是親人。」 「會堂之上,我恐有閒雜耳目,不便明言,橙,你且記住,這二萬大軍,交與你。關鍵時刻,不可手軟。」 橙伸出手,抱住他的王兄,似要將母妃犯下的所有罪孽,都加諸於身,並想盡辦法加倍地償還於他,為那些過早承受痛楚的童年,為那些獨處異鄉的日子,為他所身受的委屈和心酸…… 朝歌只聽見橙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哥哥,我們要一起活下去。」 一起活下去啊,活下去,活到他登基,立長樂為後,並在某個恰當的時機,舉兵西征,從瑞澤國手中,奪回曾經歸屬於雲夏的朗朗河山,盡數付于她,付於這亡國之痛。這,是他所能給予她的所有,哪怕用一生去完成,也在所不惜。 而橙所想的則是,這場戰爭後,他要去找她。要告訴她,我喜歡你,虹姑娘,我喜歡你。 終於開戰了,城頭上,朝歌眼中波光寧靜,滄海風平,對天一跪:「只願蒼天厚我子民。」他會對得起他的祖國的,他一身坦蕩! 那淡靜凝跪的人清標挺直,似浮雲蹁躚,看得城下的長樂淚光瑩然,朝歌,在離散的日夜,你究竟是怎麼用一己之身去補著天澤? 她在萬人中央,望著她的愛人。那一瞬間,她想要原諒他。 上蒼,我只想他能活下來…… 上蒼,請你一一讓他活下去一一 郎和手中的瑞澤軍一如朝歌所料,並未為援助而來,根本是添亂,所幸橙成功地看管住了瑞澤軍,並以少敵多,重創對方三萬余人。朗和的狼子野心已然暴露,卻久久打不開局面,急得跳腳,橙擺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勇氣,在他的二王兄面前,樹立了堅定的屏障。 二王兄,你竟是不服輸的人呢。 這一站打得天昏地暗。 三天后,霍克天命人攻擊新城門。出乎他意料的是,城上的箭石並不猛烈,而城門,竟被人打開了。 霍軍大喜,他們死活攻不進去的城門居然打開了!莫非正是那二王子朗和的援手? 眾人想都不想便往裡沖,但他們沒想到的是,出來的是朝歌和他率領的騎兵! 霍軍陣腳大亂,騎兵囂張地一通衝殺,退了回去。 這之後,霍軍再也沒敢猛烈地攻擊城門。 朝歌軍隊橫下一條心,死守譽都,但並無良策結束戰鬥,雙方一再陷入僵持狀態。朝歌日夜冥思苦想,仍想不出破敵招數。 橙來找朝歌時,驕陽刺目。朝歌抬起頭擋了擋陽光,暮然間,橙發現王兄的髻角已有閃爍的銀光!那並非陽光的反射,確確實實,是銀絲,他心裡一痛,朝歌才二十餘歲,卻為這帝國操心若此!他保家衛國,接力開創康平盛世,替百姓鋪排安居樂業,他回歸未央國才短短幾年,髻卻已斑白也。他不知道說什麼,只得一步步拾階而上,默然跟了上去。 成,也在所不惜。 而橙所想的則是,這場戰爭後,他要去找她。要告訴她,我喜歡你,虹姑娘,我喜歡你。 終於開戰了,城頭上,朝歌眼中波光寧靜,滄海風平,對天一跪:「只願蒼天厚我子民。」他會對得起他的祖國的,他一身坦蕩! 那淡靜凝跪的人清標挺直,似浮雲蹁躚,看得城下的長樂淚光瑩然,朝歌,在離散的日夜,你究竟是怎麼用一己之身去補著天澤? 她在萬人中央,望著她的愛人。那一瞬間,她想要原諒他。 上蒼,我只想他能活下來…… 上蒼,請你一一讓他活下去一一 郎和手中的瑞澤軍一如朝歌所料,並未為援助而來,根本是添亂,所幸橙成功地看管住了瑞澤軍,並以少敵多,重創對方三萬余人。朗和的狼子野心已然暴露,卻久久打不開局面,急得跳腳,橙擺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勇氣,在他的二王兄面前,樹立了堅定的屏障。 二王兄,你竟是不服輸的人呢。 這一站打得天昏地暗。 三天后,霍克天命人攻擊新城門。出乎他意料的是,城上的箭石並不猛烈,而城門,竟被人打開了。 霍軍大喜,他們死活攻不進去的城門居然打開了!莫非正是那二王子朗和的援手? 眾人想都不想便往裡沖,但他們沒想到的是,出來的是朝歌和他率領的騎兵! 霍軍陣腳大亂,騎兵囂張地一通衝殺,退了回去。 這之後,霍軍再也沒敢猛烈地攻擊城門。 朝歌軍隊橫下一條心,死守譽都,但並無良策結束戰鬥,雙方一再陷入僵持狀態。朝歌日夜冥思苦想,仍想不出破敵招數。 橙來找朝歌時,驕陽刺目。朝歌抬起頭擋了擋陽光,暮然間,橙發現王兄的鬢角已有閃爍的銀光!那並非陽光的反射,確確實實,是銀絲,他心裡一痛,朝歌才二十餘歲,卻為這帝國操心若此!他保家衛國,接力開創康平盛世,替百姓鋪排安居樂業,他回歸未央國才短短幾年,鬢卻已斑白也。他不知道說什麼,只得一步步拾階而上,默然跟了上去。 「朗和的事,你如何看?」 「他畢竟是王兄。」橙仰望著比他站得高一級臺階的朝歌,雙瞳中散出清明神光,像孩童一般,流露出熾熱暖意。 朝歌黑色的長髮如同黑夜,發梢幾乎垂到了地面,唇邊笑意淡淡:「傻孩子,你對他太仁慈,想必他並不會拿同等情義回饋於你。」 一聲「傻孩子」叫得橙熱淚盈眶,如當年,當他極年幼,捧著他母后禽獸烘焙的糕點,走向他,甜甜地笑,讓他吃,他便說過:「傻孩子,你吃。」 橙仰首看著朝歌,他們終於徹底和解,卻是在這樣的時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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