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若愛只是擦肩而過 | 上頁 下頁 |
三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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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縱身躍到橫樑上,剛落穩,範曄一扶橫樑,只覺得手心滑膩,手竟然按在一條安靜的蛇身上,嚇得一哆嗦,差點喊出聲來。 司馬希晨伸手輕輕一彈,那條蛇無聲地落到地上。 「地上有兩條蛇,他們會不會發現這兒來過外人?」範曄輕聲問。 司馬希晨嗅到一股淡淡的似有似無的香氣,他頓了頓,這香氣有些熟悉,卻不記得在什麼地方聞過。他看了看附近,並無花草,在百毒門中長大的人,他對毒藥熟悉得很,這種香氣絕對不是毒藥。他輕聲說:「看情況再說,他們進來了——」 有兩個太監打扮的人走了進來,臉色蒼白,年紀大約在四十歲左右,看模樣,應該是武藝在身的人。 「咦,地上怎麼落下來兩條小蛇?」其中一個聲音尖細,讓範曄聽著極不舒服。 另外一個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女性化,細細的,「難道是這幾日冰窖裡的冰化了些,所以溫度上來了,這些小蛇們醒來了?我們得派人去冰窖看看,若是冰化了,只怕會驚擾了美人。」 司馬希晨微微側頭看到範曄正極不耐煩地聽著下面太監的對話,微微一笑,心想,這個範曄真是有趣,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竟然有些女兒姿態。 女兒姿態? 司馬希晨心中一怔,正要細想,卻聽見下面的兩個太監又繼續說:「把這兩條小蛇放回原處吧。」 「好吧,放回原處,我們去找雙喜姐妹來,一起到冰窖看看。」 其中一個太監撿起地上的兩條蛇,一條放回剛剛範曄待的地方,一條捧在手裡,縱身躍了上來,準備放到橫樑上。 橫樑上的兩個人此時無處可躲,太監躍上來,正要放蛇,突然看到橫樑上的兩個人,嚇得一聲尖細的驚叫。 「啊——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範曄手中樹枝一遞,隨著那個人一起落在地上,樹枝的枝頭正好指著太監的咽喉處。雖然只是一根普通的樹枝,但這太監仍是覺得咽喉處一陣發緊,他清楚地知道,只要他一動,必死無疑。 另一個太監剛要出手,司馬希晨已經輕輕落在他身畔,清風劍劍尖冰涼地指著他的咽喉處。其手法和範曄如出一轍,只是一左一右的區分而已。「冰窖在哪裡?」 「什麼冰窖?我們只是來此處打掃的太監,並不知道什麼冰窖。」太監努力平靜地說,眼前的人身手出眾,他不敢隨便動彈,只怕一動就必死無疑。 「哼,你們不僅說話難聽,記憶力也差得讓我討厭。」範曄手中樹枝一遞,微微用力,說,「別讓我不耐煩,說!冰窖在哪兒?」 面前的太監身子一軟,竟然口角流血,臉色發紫,一頭栽倒在地上。那邊司馬希晨劍尖一送,他面前的太監頭一仰,張開嘴,喘著氣,說不出話來。 「還想自盡。」司馬希晨冷冷地說,「冰窖在哪兒?說——」 「不說是死,說了是死,我不能說。」太監艱難地說,臉色更加地蒼白,突然吹了聲口哨,尖銳刺耳。 司馬希晨一愣,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口內說:「范兄,小心!」 範曄一愣,突然聽到蛇的吐信子聲,然後從四面八方冒出來無數條毒蛇,向他們逼過來。 司馬希晨看到範曄臉色一變,一分神,面前的太監就如前一個太監一樣,死在當地。 毒蛇逼近司馬希晨和範曄不足半米的時候,突然都停止了,在他們周圍形成一個包圍圈,噓噓連聲,讓人心生不安,卻不再繼續前行。 「哪裡冒出來如此多的毒蛇?」範曄面色有些蒼白地說,「這李強真是夠討厭的,若是我見了他,一定不會饒了他……是不是蛇都會遇冷冬眠?」 司馬希晨點了點頭,面前的蛇似乎猶豫起來,開始慢慢後退。他身上帶有百毒門的避毒藥,這些蛇不會輕易進攻他,可是,卻為何會慢慢後退? 「那只要看哪兒的蛇還在冬眠,也就是說明,哪兒離冰窖最近,對不對?」範曄自言自語地說。 「對。」司馬希晨覺得那種熟悉的香氣似乎更加近了,想要仔細聞聞,卻嗅不到。但,不經意間,又有淡淡的味道就在鼻畔徘徊。 突然,範曄縱身躍出,落在畫像前的桌子上,微笑著說:「這兒沒有毒蛇。這畫上的女子真是漂亮。哎,有些奇怪,你怎麼和畫像中的人有些相似呢?你們認識嗎?」 司馬希晨站在原地,看著畫像,淡淡地說:「她是我母親,自然是有些相似的。」 範曄伸手撫摸了一下畫,畫卷冰涼,點塵不見,突然聲調驚恐地說:「這畫卷的表面竟然是冰!畫裡面的人,是真的人!」 司馬希晨一愣,縱身躍上桌案。從沒有人如此近距離地接近過這畫卷,表面上看,確實是一幅畫,畫中的人,正溫柔地看著前面,真人大小,看起來就好像是畫在眼前一般。但走到近前,卻發現,畫中的人其實距離眾人甚遠,而且,是立體的。範曄說得不錯,這畫卷中的女子真的是一個真的人! 司馬希晨愣愣地站著。多年前李強用千年寒冰保存了母親的屍身,原來是真的,而且他竟然大膽到如此程度,就這樣讓母親在眾人眼皮底下存在了整整十三年。若不是範曄出於好奇伸手摸了一下畫卷的表面,根本不可能發現這個玄機。 母親,仍如生前般溫柔親切。 看到一條蛇慢慢地靠過來,範曄有些緊張,一下子沒站穩,身子一晃,下意識地用手一撐面前的牆,身體重心一偏撞到畫卷上。那畫卷被他無意中一撞,竟然輕輕向裡面退了進去,一股強大的力量吸著范曄,範曄毫無提防,一頭撞了進去消失不見。那畫像立刻又恢復到原來的位置,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剛剛發生的事情。畫像依然靜靜地待著,畫像裡的母親仍然安靜地看著他。 司馬希晨立刻伸手去推畫像,畫像冰冷,手放在上面,冰冷砭骨,根本推不動。司馬希晨一皺眉,剛才範曄出事的時候就只是輕輕撞了一下畫像,為何,現在推起來,竟然推不動?有什麼區別嗎? 他再用力去推,畫像沒有絲毫的動彈,自己反而差點被自己的內力震得從桌上掉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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