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若愛只是擦肩而過 | 上頁 下頁
二九


  何興斌點了點頭,輕聲說:「李強不僅心思縝密,而且極度多疑,現今的皇上確實不知道主公夫婦二人被藏匿何處?」

  司馬希晨微微皺眉說:「這附近的祠堂呢?」

  何興斌恭敬地說:「那兒供奉的只是夫人的一些舊物。我派人去過,只是個清靜乾淨的去處,供奉著一幅夫人的畫像。說起祠堂,屬下更是惱恨葉賊,當年,他害得主公被李強殺死,害得夫人自盡而亡,屬下心中實是不甘,所以讓人挑斷了他的腳筋。」

  葉凡看著何興斌惱恨地說:「你們已經殺死了他們,何必再說什麼長短!」

  何興斌惱怒地說,「你去看看他們,他們何曾真的失了性命!少主人在路上讓嬌荷通知我們,不要把你父母親處死,只要造成假像讓他們醒來後什麼也不記得就可以。我們都恨不得千刀萬剮了他們!」

  司馬希晨看著葉凡平和地說:「原本想要瞞住你,但是,既然何大人已經說了,也就不必再隱瞞於你。如今你的父母只是假死狀態,入棺後就會悄悄地被百毒門的人帶走,李氏和葉芯會照顧他們二人。他們二人醒來後會忘記所有舊事,你就當他們遠行了吧。如果有合適的機會,我會帶你去看他們。」

  「葉芯和葉茗呢?」葉凡遲疑地問。

  「葉芯已經入了百毒門,她的母親本就是莫綠衣的徒弟。至於葉茗,陪在她身邊的人,是百毒門的人,有這些人照應,她目前是安全的。」司馬希晨平靜地說。

  司馬希晨不再多說,對於葉凡,能夠說的他都已經說了,他現在想要知道的是自己父母的屍身放在什麼地方。

  「嬌荷,陪葉姑娘去休息吧。何大人,這兒的事情你來處理。」司馬希晨沉聲說,「聲勢越大越好,畢竟葉王爺在兵權上依然有著不可小瞧的勢力,我們可以好好地利用。」

  何興斌點了點頭。

  司馬希晨獨自一人離開葉王府,他想去供奉著母親舊物的祠堂看看。為何,要建在葉王府的附近?為何,不准官兵靠近?

  祠堂附近看不到任何人,只有綠樹紅花,飛鳥蜂蝶,空氣中有著讓人心靜的氣息。這兒,沒有任何的機關,沒有任何的防禦,但除了每天定期來打掃的太監和奴婢外,從不曾有外人出現。

  這兒離皇宮不遠,在這兒就可以看得到皇宮的樓閣。

  祠堂建築並不奢華,完全是按照母親生前所住的庭院而建,有著幾分異域的味道。

  「林少莊主來了。」是個微帶疲憊,透著幾分漠然和冷淡,卻聽著熟悉的聲音。

  司馬希晨微笑著說:「范兄怎麼會在這兒出現?」

  範曄懶洋洋地站在那兒,漠然地說:「這兒是個清靜的好地方,沒有人打擾,又極安全。」

  司馬希晨看著祠堂裡母親的畫像。畫像上的母親栩栩如生,恬靜地微笑著,靜靜地看著他。母親離開的時候,他才十歲,如今,已經是二十三歲的成人,畫像中的母親一點也沒變,依舊美麗動人。

  「你用的是清風劍吧?」範曄把玩著手中一根樹枝,淡淡地問,眼神有些飄忽。

  司馬希晨點了點頭,「不錯,是小凡告訴你的嗎?」

  「你既然對她無情無義,就不要再提她了。何必提,聽著礙耳,徒添無趣。」範曄淡淡地說,「既然她不過是枚棋子,就只做棋子吧。」

  「你們認識?」司馬希晨靜靜地說。

  「自然認識。她是葉王爺的女兒,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你這個問題問得有些白癡。」範曄輕輕哼了一聲,不屑地說。

  「她是我心裡的一個秘密,說了你也不會懂,不說也罷。」司馬希晨淡淡的表情,眼睛中卻隱隱有著幾分悲哀,似乎在掩飾著什麼,「還是范兄灑脫,不必理會這些塵世俗事。」

  範曄沒吭聲。

  「李強也真是放心,這麼重要的一個地方,竟然無人看管。」司馬希晨突然轉開話題。

  范曄冷冷地說:「這兒,看起來沒有機關,那是因為你還沒有介入到真正核心的地方。」

  司馬希晨點了點頭,微笑著說:「范兄說得極是。以李強的性格,他怎麼可能放著這兒完全不加守衛呢?原因想必只有兩個:一個是,這兒什麼也沒有;一個是,這兒什麼都有。」

  突然,司馬希晨欺身上前,清風劍彈出劍鞘,發出清冽的聲響,宛如秋風乍起,令範曄身上一涼,下意識地手中樹枝一遞,只覺得一樣物品從頭頂處落到地下,而他手中的樹枝輕輕滑過司馬希晨的臉,竟然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定睛一看,地上有一條毒蛇正在輕輕蠕動,是一條金環蛇。

  「這應該就是這兒的守衛。」司馬希晨輕輕拂了拂了臉,微笑著說,「我自出道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血痕,范兄果然好武藝。」

  範曄半天沒有動。

  「范兄有沒有發現,祠堂門前十米內就沒有任何鳥兒和蟲兒的痕跡,而且,竟然沒有老鼠。你再仔細看看,這兒各處有些奇怪的裝飾,其實都是安靜的蛇,這些蛇受過訓練,可以感知人的溫度,人若是激動,自然就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剛剛你說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激動,就驚動了你身邊一條盤成龍狀花紋的蛇。」司馬希晨平和地說。

  範曄微皺眉頭,四下裡看了看。司馬希晨說得不錯。開始的時候,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兒的確有些奇怪的裝飾物,是那種安靜的美麗的圖案,在陽光下透著冷冷的光澤。如今仔細看去,真的都是各種毒蛇盤成,就如同雕塑般,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範曄立刻站到祠堂中間,臉色微變。

  司馬希晨微笑著說:「范兄不必怕,這兒的蛇都經過訓練,你平定你的氣息,恢復你呼吸的平順,它們就不會攻擊你。難怪這兒不讓官兵們前來,也不設護衛,除了打掃的人外從無外人出入。」

  範曄努力平息自己的氣息。

  司馬希晨四下裡看了看,李強如此謹慎,這兒一定有不想為人所知的事情。

  「這兒比外面清冷。」範曄看著躺在地上的那條蛇,也許是太緊張,他忽然覺得有些莫名的寒意,輕聲說,「我要出去曬曬太陽。」

  司馬希晨笑了笑說:「這兒確實比外面要涼快許多,蛇都是昏睡狀態,說明這附近一定有冰窖之類的設置。」

  「有人來了。」範曄輕聲說,看了一眼外面,「好像是來此處打掃的太監。」

  司馬希晨立刻說:「我們先躲起來,看他們如何做。」

  「嗯。」範曄輕輕一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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