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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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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改變歷史 寒芳心急火燎地回到蘄年宮,命人把門關上,站到銅鏡面前,輕輕除去衣衫,背對著銅鏡,看著自己身上的胎記。片刻,問身邊的一個宮女:「你看,我身上的這個記和手帕上的這個一樣嗎?」 「是!」宮女應著拿著絲帕對著看了看:「回娘娘,一模一樣,就是絲帕的這個稍小些。」 寒芳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靜。她匆忙穿好衣服,抬腿往禦書房跑去。 寒芳到了禦書房,嬴政不在。問值守的內侍:「大王呢?」 「回娘娘,大王尚未回宮。」 寒芳急得在丹墀上走來走去,不時伸頭觀望。 午膳嬴政也沒有回來吃,寒芳著急得吃不香睡不甜,在殿內來回走動,稍微聽到殿外有點動靜就跑到門口查看。可是一次次失望。 太陽西墜。 殿外步履匆匆聲傳來,寒芳直接奔出殿門,一下子撲到嬴政懷裡:「蚊子,你回來了!急死我了!」 嬴政一愣,微微一笑,為她輕輕擦拭額頭的汗:「今天怎麼了?滿頭大汗的?」 寒芳突然間覺得很興奮,撩了一下額前的碎發,急急地說:「蚊子,我告訴你,我有親人了,我有叔叔了!」 「哦?」嬴政頗覺意外。 「你看!」寒芳舉起手裡的絲帕:「你看這個。」 嬴政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不是你背上的胎記嗎?」 「你一下就看出來了?」寒芳瞪大眼睛。 嬴政把她摟進懷裡,臉貼在她臉上廝磨著,在她耳邊低聲道:「你身上的,我怎會不認得?你身上所有的我都認得清清楚楚……」順便又在她的香腮上親了一下。 「討厭!」寒芳兩腮緋紅,滿面嬌羞。 「哈哈哈。」嬴政高聲笑著,拉著她進了大殿,來到榻邊坐下,抱著她放在膝上挑逗說:「要不,讓我再驗驗?」 「討厭!」寒芳臉發燙。用肘撞他:「沒個正經……」 「你要多正經?」嬴政直起腰拿起朝堂端坐著的架勢,正容道:「朝堂上的行不行?」 「行了,別鬧了!」寒芳斜睨了他一眼,莞爾一笑:「我有叔叔了!」 嬴政滿面笑意:「看把你美得,說來聽聽。你叔叔是誰?」 「你猜猜是誰?這個人你見過的。」寒芳攀著他的脖子。 嬴政仰臉想了一下:「莫不是韓非?」 「聰明!」寒芳豎起大拇指。 嬴政臉色一變,驚道:「真的是他!」 「對!就是他!就是他!就是韓非!」寒芳笑得燦爛。 嬴政背著手在殿內來回走了幾步,又停下。 寒芳盤腿坐在床榻邊,眼睛跟著嬴政來回動著,問:「怎麼了?蚊子?」 嬴政仰起臉:「我接到奏報,韓非是韓國的奸細,今天剛命人把韓非幽禁起來。」 「啊?」寒芳跳了起來。 寒芳聽說韓非已經被幽禁,急得出了一身汗。 難道歷史又要重演?史書上說的明白,李斯和韓非同為荀子的門生。李斯因嫉妒韓非的才學,嫉妒韓非被秦王賞識,利用韓非忠心韓國不易為秦國所用為理由挑撥秦王幽禁了韓非。並在韓非面前威脅恐嚇韓非,使韓非飲毒酒自盡而亡。卻謊報秦王韓非畏罪自殺。 李斯!如果這次你要是殺了韓非,我和你沒完!寒芳心念急轉抬腳就往外走。 「芳,你去哪裡?」嬴政高聲問。 「韓非住所。」 「天黑了,再說事情查清了,就會放了他,李斯正在斟辦此事。」 「不,我現在一定要去,否則我怕來不及了。」寒芳話音落人已出了大殿。 嬴政皺著眉頭,背著手立在殿內,思索事情的來龍去脈。 寒芳坐著馬車匆匆來到韓非住所,院內站滿了衛兵。可是韓非屋內沒人。 「韓非呢?」 「回娘娘,押入地牢了。」 寒芳一跺腳,直奔大牢而去。 寒芳到了大牢,徑直走到牢門前命令:「開門!」 典獄官一愣,囁嚅著問:「可有手令?」 「秦煜,我不想和他囉嗦。」寒芳大聲喝道,腦海裡又浮出了韓非自盡的畫面,內心祈禱還來得及。 秦煜拔出寶劍:「王后鑾駕,誰敢阻攔?」 典獄官一聽嚇得腿直打哆嗦,抖著手怎麼也無法把鑰匙插進鎖孔裡。 寒芳急得一把搶過鑰匙打開牢門,一步跨了進去。 幽禁韓非的是特別牢房,要經過重重牢門。這些牢房是專門關押特殊囚犯的,通常關押的都是些親貴大臣、君侯將相。 寒芳每跨過一道牢門,心情就沉重一點點,咣當的鐵門聲,迴響的腳步聲,一聲聲敲打著她的心房。她的內心在呐喊:韓非,我的叔叔,等著我! 終於打開最後一扇牢門。寒芳沖了進去。韓非端起一碗水放在嘴邊正準備喝下。 「不要喝!」寒芳一個箭步沖上前,劈手把韓非手中的碗打掉在地。 韓非聽見地上「光郎」一聲響,回過神來,眼睛紅紅地望著寒芳,目光中全是驚異。 「這是毒藥?」寒芳直接問。 「你怎知道?」韓非更覺詫異。 「我……我猜的。」寒芳順嘴胡謅。 韓非黯然道:「昨日座上賓,今日階下囚。人都言秦國是虎狼之國,秦人兇殘成性,秦王更是喜怒無常!果然所言不虛。」他憤然道:「我韓非也是一身傲骨,不能面對秦國的酷法和酷吏。死也要死的有尊嚴。」 寒芳松了口氣,對韓非笑道「那都是道聽途說。大王也是被小人所蒙蔽。你就這樣死了豈不是更冤枉?」 「你已是秦王的人,還貴為王后,自然替他說話。」韓非嗤之以鼻。 寒芳訝道:「可是,你別忘了,我也是你的侄女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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