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那海蘭珠 | 上頁 下頁 |
五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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頡德祿打開聖旨宣讀道: 「——『國汗諭旨:側妃博爾濟吉特氏海蘭珠,淑範懿行,應物達理,深得體切。今特賞賜之!』——蘭側妃領旨,謝恩吧。」 「謝國汗恩典!」我恭恭敬敬地叩首,領旨。雙手接過聖旨的一刻,我突然想到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正式的賞賜我東西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心願得償特別開心,所以在宮中開始大肆行賜呢? 頡德祿遞給我聖旨後,便跪地行禮道:「奴才給蘭側妃請安!側妃吉祥!」 我迅速免了他的禮,他又低頭回稟道:「蘭側妃請隨奴才過來看。」 我隨頡德祿走到了第一個託盤前,頡德祿伸手揭開覆蓋的紅絹,是一排珍珠掛飾。我又隨他繼續看下去,頡德祿依次揭開了全部託盤的紅絹,當每一件禮物都顯示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幾乎驚訝的忘記怎麼眨眼了。 這裡面有翡翠,瑪瑙的頭飾各一套,玉如意一對,文房四寶一套,四套繡工精緻的旗服,兩隻青花瓶,兩隻五彩瓶,一副鬥彩瓷器,一本《西廂記》,一本柯丹邱的《荊釵記》,還有一幅倪瓚的《江亭山色圖》畫軸。 他為何出手如此大方啊!這可真是一筆不小的賞賜啊!我知道他心情好,但是這麼個賞賜法,我還真是怕他很快會變成『囊中』空澀。 我問頡德祿道:「國汗可有傳下其他話嗎?」 頡德祿恭敬的答道:「回側妃的話,國汗只吩咐奴才照旨意辦事,並無言其它。」 我點了點道:「祿公公辛苦了,下去飲些茶稍事休息吧。」 頡德祿忙謝了恩退下去了。 我又叫素瑪答賞了所有辦差的人,然後令她安排收放了賞賜品,只順手留下了《荊釵記》。 玠戈葡開心得過來恭喜我說:「側妃真是好福氣,能得國汗如此寵愛。」 我沖她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只要想到他,我的心裡就已經是甜甜的了,賞不賞賜的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因為除了那兩本書之外,其他的東西也就是擺在某些個地方沾惹塵土罷了。 下午大妃那面打發了人過來請我和玠戈葡去聽戲曲,大妃還賞賜了玠戈葡一套旗服,這倒是提醒了我,玠戈葡等已經入宮了,還身著蒙古察哈爾的貴族服飾也確實有點怪異。我也讓素瑪找出幾套我沒上過身的旗服給玠戈葡。 玠戈葡雖然身材比我厚實些,但是亦是窈窕淑女,上身的旗服都襯的她風華萬千,婀娜多姿。 相信這樣的她,不久便會成為屬於『某一位』的福晉了吧。只是不知道究竟會是誰?也許會是皇太極也說不定,我的心裡突然又感覺似有萬千馬蹄踏過,被踩壓地抑鬱難抒。這種日子似乎永無止境…… 24、紅衣大炮 自賞賜之後,又連續五天都沒有見到過皇太極。 第六天晚上我與玠戈葡在大妃那裡用完了晚膳回到自己的宮裡,玠戈葡與我聊了一會兒天,便回東屋下榻了。 我一個人對著空屋子,居然更想念他了。不知道他此時在哪裡呢?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什麼呢?可是還在忙著大宴朝臣?他若是喝醉了,不知可是頡德祿照顧著? 我被自己心中無數的問題纏繞著,不知不覺地外面居然傳來了小太監打子時的更聲。我站到了窗口,抬頭望去;六月的夜晚明月當空,繁星密佈,一陣陣暖風拂面而來。如果這要是在現代,能與他一起喝喝啤酒,談談戀愛,吃吃燒烤該多愜意啊!但是在低頭瞬間看到眼前的皇宮內院,我不禁都嘲笑自己的癡人說夢了。這夢簡直遠的可怕! 突然素瑪小心的聲音順著門口傳進來:「主子,您歇下了嗎?」 我走過去打開門說:「還沒有,進來吧。有事嗎?」 素瑪遞到我面前一個包袱,道:「主子,這是祿公公剛剛拿進來交給奴婢的,請主子快些換了這衣服,國汗的馬車正在院門口等著主子呢?」 什麼?!他這又是搞什麼鬼?我雖始料未及,不過還是迅速的接過包袱,返回臥室匆匆的換了包袱內裝的一身男裝旗服。其實對我來說只要能見到他,怎麼見都行。 換好衣服後,素瑪便輕聲地扶我上了馬車,然後說:「主子,自個小心,奴婢不方便跟著了。」 我點了點頭。頡德祿又附耳吩咐了身邊駕車小太監幾句,馬車便駛離了宮門。 到達午朝門時,我終於發現問題的嚴重性了,這根本就是要出宮啊!本來還以為是和以前一樣帶我去書房呢,剛開始還納悶為什麼今天不用轎子,換用馬車了,而且還換了男裝,看來是要走得更遠了。 我偷偷掀開一道窗縫,看到頡德祿正與巡城門的守衛說著什麼,又出示了什麼令牌,就看那幾個守衛立即跪了下去行禮,然後馬車就大大方方的出了皇宮。 這是我穿越後自科爾沁嫁到盛京以來九個月的時間裡,第一次踏出皇宮高牆之外。我隔著馬車的木窗深吸了一口氣,感覺那股吸入鼻腔內的清新之氣居然摻雜著自由的味道。想來自己也被禁錮夠久了,甚至都習慣了,從來沒想到過邁出皇宮的大門是一件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我不自覺地笑了出來,人還真是會變得啊! 馬車大約行了小半個時辰左右便停了下來,頡德祿為我打開馬車門,並小心的扶我下了車。腳上的這雙男士布鞋有些偏大了,下馬車時差點沒有被絆倒,還好頡德祿眼明手快給了我支持力,才令我不至於摔下馬車來。 我謝過他之後,抬眼一打量周圍才發現這裡應該是座廢棄的寺院,但是卻並不破舊,建築也完好無損,只是周圍大片空曠的林地看上去很荒涼,這裡應該是已經遠離瀋陽城區了吧。 頡德祿恭敬地說道:「主子不方便在這裡表露身份,若是萬一有不熟識的人問起,主子就說是岳托貝勒府裡出來辦事的就成了。」 我點了點頭,越來越弄不懂皇太極叫我來這裡做什麼了? 我疑惑的開口問道:「咱們的主子可在這裡?」 頡德祿自然知道我問的是皇太極,回道:「是的。不過主子此時應該在內院會客,請隨奴才這邊走!」 原來他真是在這裡啊!會客?會什麼客是需要如此詭異行徑的啊?而且為什麼要把我叫來這裡?想不通。 頡德祿將我引領進寺院側門,在一處偏院中停了下來,頡德祿推開其中一間房門,將我讓了進去便掩門離開了,離開前還叮囑我千萬不要離開房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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