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木槿花西月錦繡 | 上頁 下頁
四三〇


  熒火便嬌滴滴道:「求前輩將我等藏入一個絕密之處,等暗宮中人殺光逆賊,前輩便可放了我們。如果前輩實在為難,我等亦可效仿娥皇、女英在此地一生侍奉前輩。」

  那人渾然不覺,血眼盯著熒火紅肚兜裡塞滿的豐盈,為難地想了一會兒,最後點了一點頭。

  熒火大喜,爬跪上去,姣美的臉蛋蹭著那人的大腿,嬌嗲道:「奴婢叫熒火,求前輩憐愛。」

  那人伸出烏黑的長指甲,一把撕去熒火所有的衣物,露出無瑕的身子,然後抓著熒火的烏髮拎起來。

  「我已經很久沒有碰女人了。」那人嘆息著,充滿欲望地把熒火扔在青石上,然後粗暴地動作起來。

  我萬萬沒有想到是這樣香豔而刺激的場景,駭得跌坐在那裡。熒火的雙目卻又漸漸迷離起來,大聲呻吟著,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歡愉,「求前輩給我們一條生路,奴婢願為前輩生生世世做牛做馬。」

  她看向我,用眼神暗示我往傾城那裡過去,然後她巧妙地翻轉過來,雙腿夾住那人,脫下那人身上的衣物。

  「好一個尤物啊!」那人呵呵笑道,「寶貝兒,你的主上是何人?看來非常瞭解原氏啊。」

  熒火媚眼如絲,道:「前輩就是奴婢的主上,求主上再對奴婢粗暴些。」

  我慢慢走向牆角的傾城。果然那面巨大的牆體上有兩扇已然發鏽發青的大鐵門,正浮雕著兩個猙獰的龍頭,龍嘴裡銜著已經發青了的大銅環,高高的門楣寫著兩個古體大字:情塚。

  我取過傾城嘴裡的金如意,正要打開,忽然聽到身後一陣可怕的慘叫。

  我驚回頭,卻見那人正維持著分開熒火雙腿的姿勢,他的喉間發出一聲愉快的低吼,然後啞聲贊道:「難為軒轅家還有你這樣的武士。」

  這人是怎麼猜到熒火是軒轅家的武士的?可惜,我們誰也沒有看清他的動作,僅半秒時間,熒火整個身體被撕裂成兩半,她漂亮的眼睛裡滿是恐懼和不可思議。

  「蠢豬。」那人裸體的身上濺滿了熒火的鮮血,他看著她的人頭,鄙夷說道:「你想騙我告訴你密室在哪裡,又抑或是用你的醃臢身子拖住我,那只死老鼠會趁機記住所看到的,然後再告訴你的族人,便可趁機毀掉我們原氏吧。」

  那人轉眼便來到我面前,他正×笑著伸出血手探向我的臉。熒火的血跡濺到我的臉上,我大叫道:「我是原氏主母,身懷原氏骨肉,不得無禮。」

  那人又沖我嗅了嗅,血眼中的×意漸漸退去,然後慢慢地向後退開,一屁股坐下,面對我憂傷道:「你說,鳳城為什麼還不回來?我還要在這鬼地方待多久?」

  我抱緊酬情,哆嗦地問道:「鳳城是誰?」

  那人疑惑道:「咦,你既是原氏主母,難道不知道吳王明鳳城,字真武嗎?」

  這個世界亂了,我幾乎語不能言,「那、那……你又……是誰?」

  那人抹了一把臉,血眼無比冷酷地看著我,笑道:「秦中王,原理年。」

  這一定是一個夢,要麼這人就是一個瘋子,可是他與那天人,還有非白如此相似,分明就有原氏血統。可原理年明明早在幾百年前就死了,他怎麼可能活這麼久呢?我慢慢站了起來,抖著聲音道:「外面的可是你的妻子平甯長公主?」

  那人點點頭,朝長公主的靈柩所在的方位看了一眼,滿是厭惡,「真掃興,好不容易快活一回,又提那個女人。」

  我暗驚,為何他提到自己的結髮妻子,如此冷漠?明明傳說中他們伉儷情深。

  我正想著,不想那原理年卻又捧著血淋淋的心臟向我走近一步,「咦,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我老是想起鳳城來?」

  我咽了一口唾沫,對他行了一禮,「妾花木槿,大原元德帝妻,封號貞靜,可否請殿下先著衣物,臣妾再將先後原委一一道來,可好?」

  那人又輕嗤道:「爾等俗人,赤條條來去無牽掛,吾族乃萬神之王,萬俗之始,此本天道自然,全是些後人×邪,故而以衣蔽體,生了多少麻煩。」

  那也怪了,我剛進來時,明明你穿得挺好的,要不是獸性大發,看上去還挺斯文的。明白了,這是一個行為藝術家!

  我看著熒火的頭顱,慢慢道:「請問殿下可否放我回去?妾的侍衛,還有夫婿都在外面等著。」

  原理年血眼輕瞥我一眼,隨意扔了手上血腥之物,到活泉之處,略洗了洗身子,甩了秀髮,穿上衣服到我眼前,微詫道:「夫婿?怎麼,還真愛上了?」

  我冷冷道:「此話何解?」

  他卻並不答我,只一個勁地盯著我,若有所思道:「真是不可思議,明氏女子生下原氏後代,這樣,我原氏家族豈不是就能改變未來?」我被他越盯越毛,他卻開心地放聲大笑,「我果然沒有看錯他,真是一個好孩子啊。他果然是拯救了我們的家族。」

  我冷冷道:「殿下知道,我與明氏的淵源,當知,我是不會生下肚子裡的孽種的。」

  他卻呵呵笑著搖了搖頭,「不,你會生下來的,因為你心中的愛要比恨要多。」他呵呵笑道:「我被那個瘋婦關在這裡以後,每隔一段時日,總會有一些失意之人前來,向我詢問未來之事。可尋常來者,皆是些為世俗欲望所迷惑之人,無非求財求權求色。直到有一天,來了一個天使般的孩童和他的侍從。」他微微笑了起來。

  我心中微動,看向他。

  「這個孩子渾身靈氣,進退有度,他的前程有皇者之氣,只可惜,他的雙腿為歹人所害,他坐在輪椅上,天真地問我,如何才能救回他的母親。」原理年哈哈大笑起來,「我自然告訴他,他的母親早已死去多日,再活不過來,我便勸他人死不能複生,還是快快回去。」

  「那孩子長得太漂亮了。當時他非常非常的傷心憤怒,而我喜歡他的傷心憤怒,越是憤怒,我越是能看到他身上的皇者之氣。」他驕傲道,「他正是我原氏第十代家主。你應該猜出來了吧,那孩子是誰。」他笑嘻嘻地看著我。

  我淡淡一笑:「自然是我夫原非白。」

  他說的應該是非白十歲那年被幽冥教設計摔下馬來,那時謝夫人一氣之下離世。

  我暗忖,這人神經雖不正常,邏輯思維還是非常清晰,想來當年也是奇人一個。

  「正是。」卻聽他繼續說道,「當時,已經很久沒有人來看我了,我想找人說說話。」

  他的聲音漸有落寞之色,然後就來到我身邊,挨著我坐。我儘量不動聲色地慢慢往旁邊移動了一下,傾城趁機躲到我的袖中,瑟瑟發抖——它同我一樣害怕。

  好在他並不在乎,只當我是一個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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