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木槿花西月錦繡 | 上頁 下頁 |
四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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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白緊緊地抱住了我,細細哄道:「不怕,我以後天天都下來陪你,一切都會好的。」 他的身子很熱,就像一團火。我心中莫名地害怕起來,想退開,可是他卻打橫抱起了我。他的呼吸急促了起來,輕輕把我放到床上,反身壓了上來…… 我微微推拒著,「小心孩子。」 「我一定小心些。」他的吻密密地覆上我的臉頰,慢慢落到脖頸,輕輕地啃咬著,酥酥麻麻的感覺襲來…… 他的手忽然飛快地撕開我的襦裙,火熱的手和吻開始快速地遊移……我終於輕喘出聲,他的額頭落下汗滴。隨後,他快速地除去了兩人之間的衣衫…… 我的淚水流下,輕叫出聲。他有些後悔地停了下來,在我耳邊沉重地呼吸,「我儘量輕一些。你不知道,這二十幾日,我想你快想瘋了。」 …… 我微微推拒著,「不要了,對孩子不好的。」 他這才戀戀不捨地停了下來,極輕柔地撫著我的小腹,癡癡道:「你不用擔心的,也許會是一男一女,那樣我們便不用留在暗宮了。」 我默默地點頭,望著床帳處正在冒著青煙的鏤雕白虎銀熏,然後輕輕伏在他的肩頭。 他長長地舒了口氣,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你不在的時候,我總睡不好,只好天天批奏摺。」他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眉頭終於舒展開來,「以後我就天天下來,你且放寬心,我斷不會讓你和孩子分離。」 說完,他便陷入香甜的睡夢中。 林畢延配的舒寧香果然很好使啊,這是碧瑩剛去世那陣,因我長期失眠,林畢延替我配的安眠熏香。我被囚在子母堂後,非白只管把平時我用的物件傳遞下來,包括這盒熏香。我在此地擔驚受怕,睡眠更少,林畢延便囑薇薇每隔一天給我用上一些。可時間一久,這香對我根本不起作用,不想今天正好派上用場。 我快速地披衣起床。傾城從角落裡鑽出來,我披上衣物,他躍上我的肩頭,然後爬上燭臺,觸動機關。石門應聲而開。不想小荷正端著茶站在我面前,好像正要進來奉茶。 她偷眼一瞧裡面,臉色就變了,慢慢後退想去叫人,早就有人出來給她一記手刀,一手快速地抄起險些要墜落的託盤。我抬頭,是齊放和姽嫿。 過了一會兒,薇薇也抖著身子過來了。 齊放把酬情交到我手上,激動地道:「主子。」 我也高興地拉著齊放,然後轉向姽嫿,「謝謝你,姽嫿,跟我們一起走吧。」 姽嫿流淚道:「請娘娘原諒,我不能跟你們一起走,我畢竟是暗宮的人。」她向東一指,「往此地走,齊大人應該能帶你出去,只是這一路會途經銅修羅,然後便可從當年軒轅氏的行宮入口出去。只是娘娘切記,千萬不要誤進紫陵宮。」 我們假裝打暈了姽嫿,三人便向東而去。不一會兒,便來到了那個巨大的銅修羅處,一邊便是白玉雕門。我們正要取道時,忽然薇薇眼中帶著無盡的迷惑,望著那個銅修羅,「咦,我怎麼覺得以前見過這銅修羅?」 我們拉著她快走時,她忽地腳一扭,跌在地上,痛叫道:「娘娘先走吧,奴婢走不了了。」 齊放正要上前背她,她忽然出手如電搶了我懷中的酬情,向後退了一步,冷冷道:「對不起,花西夫人,你今天走不了,至少從紫陵宮出來以前,你走不了。」 齊放冷冷道:「你是誰家的武士?」 薇薇眼中短暫迷惑,傲然道:「我是先德宗陛下第一暗人,我的代號叫熒火。軒轅家歷代便是收集情報的高手,除了神獸,就是我們這些暗人。想要欺騙敵人,就得先欺騙自己人,甚至是暗人本身。陛下為我封閉了記憶,只做一個普通的宮人潛伏此處,便是等有機會見到銅修羅。」薇薇淡淡笑著,清純的眼神一時冷冽無邊,「紫陵宮中有著毀掉原氏的秘辛,我的任務便是潛進紫陵宮。」 齊放冷冷道:「那你去吧,同我們又有何關係?」 「若想進入紫陵宮,便得明氏族人的血。」說時遲那時快,她手起刀落,在我手上劃開一刀,然後將金如意蘸了我的血,伸入銅修羅的胸口,向右連轉三圈,地面忽然震動起來,有大量的粉塵掉落在頭頂,一會兒,紫陵宮的大門沉重地徐徐打開。 就在這時,瑤姬已經帶著一列戴著面具的高手追來了,他們看著紫陵宮打開的門,瑤姬渾身打戰,駭然不已,「木槿,你瘋了嗎?」 我很想跟瑤姬說:「老子沒有瘋,只不過不想得幽閉恐懼症。是我後面那姑娘腦子不太正常了。」 可惜沒等解釋,熒火已經攜著我躍入紫陵宮的大門。齊放剛想跟著躍入,紫陵宮的大門應聲而閉。我最後看到的畫面,是齊放在狂呼著我,瑤姬瘋狂大叫,連面具都掉下來了。 門關閉的時候,我跌倒在地。我及時護住自己的小腹,緊緊靠著岩洞。不久,岩洞的紫晶礦散發出幽幽的光,暗淡地映著一個紫色的房間。 放眼望去,目之所及是一個紫色的世界,紫檀木椅子、紫檀木圓桌、紫色幔帳、紫色流蘇帷幔,就連裹著銅鏡的錦緞都是用紫色的。十分奇異的是這個房間只有一半,正如同我在弓月宮地宮裡所見到的一樣。書桌這裡卻是一片怪石嶙峋、峭壁危岩,崖下水流之聲巨大而湍急。 耐人尋味的是,這個房間同弓月宮的那一間,好像是一面明鏡折射出來的兩個絕然對稱的世界,除了色調不一樣以外,家具的樣式、造型,以及裡面的佈置完全一樣。如果說弓月宮的主題色彩讓人感到地下主人是在一種熱烈絢爛的愛情火焰中結束了生命,他們的記憶永遠停留在最最熱情而至死不渝的感情漩渦中,那麼這裡的暗紫色調卻給人一種極壓抑而沉重的絕望之感,好像一個曾經愛得熾熱的情侶生生被人拆散,時光永遠停留在那種絕望而撕裂般的痛苦中。 我往前一步,卻見左面牆上掛著一幅真人比例的巨幅畫像,裡面正栩栩如生地畫著一男一女兩個飛天在一棵大木槿樹下。那女飛天有一雙瀲灩而美麗的紫瞳,身段豐腴而美麗,帶著一種寧靜的微笑,舞姿翩躚;而那個英武的男飛天半閉著俊目,滿含沉靜和滿足地為她吹著笛,二人衣袂飄飄,風姿綽約,顯示了作畫者不凡的繪畫功底。 左側有古體篆文正龍飛鳳舞地書寫著一首名為《笛舞圖》的詩。 題詩曰: 玉液傾歌馥檀香, 金笛流音訴肝腸。 午夢千山君不在, 一箭光陰紫淚長。 落款為: 更始十年夏,昭明宮漫雲殿槿樹下。 原來這是平甯公主親自作的《笛舞圖》,那這吹笛的莫非是原理年? 這時後面傳來女子聲音,「原來平甯公主少時果然愛慕過明真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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