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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九


  「請您先將我的這位弟子帶出去吧。」齊放忍了怒氣,「我要再去找一下我家小姐和段太子,萬一撒魯爾先找到他們,就麻煩了。」

  「不用怕,即便如此,反倒是件好事,」青媚一笑。「反正夫人手裡有紫殤,碰到那撒魯爾,正好給那人魔一點教訓。」

  「什麼?」一旁一直沉默的沿歌忽然站了起來,來到青媚那裡,眼神有點崩潰,「你方才說先生有紫殤?」

  青媚冷冷一瞥:「沒錯。」

  「師傅,方才我們都在那個碎心城裡,都看到了,那禽獸為了要那個破紫殤,才把剛出生的女兒都給殺了,先生有紫殤,那為何先生不拿出來,這樣春來就不用死了?」沿歌看著齊放,眼神卻沒有焦距。

  齊放的冷臉也出現了痛意,緊緊拉著沿歌:「莫要聽那個妖女的謊言.」

  「齊仲書你這個大白癡」青媚朗聲道「就在碎心城混戰之際,青王便留下線索,說紫殤已經到手,我等只需出這地下城與之會合便是了。」

  「你若想死在這裡,青王自然是樂的少一個對手,」青媚複又輕笑出聲,「只是你口中那姑娘,還有你的相好,以後誰還會來保護,就憑你這些膿包弟子嗎?」

  沿歌虎目含淚,翻來覆去的喃喃道:「先生,你為什麼不拿出來,是為了保護那個魔鬼?為什麼。」

  「為什麼,」青媚燦然一笑,「小兄弟,你家先生同那個禽獸是青梅竹馬的昔日戀人,念著以前的情分,所以間接地害死了你的朋友。」

  他哆嗦這嘴唇:「春來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兄弟,他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轉而他無比憤怒的垂淚看齊放。

  齊放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說實話我同小放相處那麼多年,第一次知道原來他的臉部色彩也可以這樣豐富。

  齊放一把扣向青媚的衣領,青媚不但沒有閃躲,反而順勢倒在齊放懷中,在齊放健壯的胸前畫著圈圈:「她還真是你的相好啊?」

  她媚然一笑,口中卻吐出惡毒之語:「那你可真得快些到東營去找她,沒有三爺和我的庇護,像她這樣的美人兒……你也知道沒有幾個男人能按耐得住?」

  「你也算是個女人!」齊放冷聲道,一把甩開青媚。

  青媚在半空中如燕兒輕靈,反身單足點地,一手微扶雲鬢,扯了扯衣衫,抿嘴笑道:「心疼啦!」

  「青媚,莫要再鬧了,齊仲書,快隨我等出去吧。」司馬遽擋在兩人中間。

  「請您先將我的這位弟子帶出去吧。」齊放忍了怒氣,「我要再去找一下我家小姐和段太子,萬一撒魯爾先找到他們,就麻煩了。」

  「不用怕,即便如此,反倒是件好事,」青媚一笑。「反正夫人手裡有紫殤,碰到那撒魯爾,正好給那人魔一點教訓。」

  「什麼?」一旁一直沉默的沿歌忽然站了起來,來到青媚那裡,眼神有點崩潰,「你方才說先生有紫殤?」

  青媚冷冷一瞥:「沒錯。」

  「師傅,方才我們都在那個碎心城裡,都看到了,那禽獸為了要那個破紫殤,才把剛出生的女兒都給殺了,先生有紫殤,那為何先生不拿出來,這樣春來就不用死了?」沿歌看著齊放,眼神卻沒有焦距。

  齊放的冷臉也出現了痛意,緊緊拉著沿歌:「莫要聽那個妖女的謊言.」

  「齊仲書你這個大白癡」青媚朗聲道「就在碎心城混戰之際,青王便留下線索,說紫殤已經到手,我等只需出這地下城與之會合便是了。」

  「你若想死在這裡,青王自然是樂的少一個對手,」青媚複又輕笑出聲,「只是你口中那姑娘,還有你的相好,以後誰還會來保護,就憑你這些膿包弟子嗎?」

  沿歌虎目含淚,翻來覆去的喃喃道:「先生,你為什麼不拿出來,是為了保護那個魔鬼?為什麼。」」

  「為什麼,」青媚燦然一笑,「小兄弟,你家先生同那個禽獸是青梅竹馬的昔日戀人,念著以前的情分,所以間接地害死了你的朋友。」

  他哆嗦這嘴唇:「春來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兄弟,他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轉而他無比憤怒的垂淚看齊放,大聲道:「先生為什麼不拿出來。」

  「師傅,春來死的那麼慘,變成了一堆骨灰,他是為先生死的,可是先生卻沒有救他,」他抱著春來的骨灰大聲哭喊著,「先生你為什麼沒有拿出來啊,君莫問,你為什麼不拿出來啊,你是我最敬愛的老師,可是你卻讓我失去了最要好的春來,這是為什麼啊。」

  他的話語如利劍穿透我的心臟,我淚流滿面,蹣跚前行,拍打著那透明的牆壁卻沒有任何反映。

  「我要去找先生,我要去找先生,問她為什麼不把紫殤拿出來。」沿歌激動了起來,一手抱著春來的骨灰,往那塊明亮的石壁上拼命的撞,眼看額頭撞出血來,齊放從身後死死的攔腰抱著沿歌,「沿歌冷靜些。」

  他目光瞪著青媚,咬牙道:「妖女,你還不閉嘴。」

  青媚滿面惶然:「原來你也不知道?」

  說罷,卻又面色一變,幸災樂禍的仰天大笑了起來,司馬遽在一旁雙手抱胸:「夠了,小青。」

  他的聲音陰沉的可怕,青媚頓住了笑聲,輕蔑的輕哼,拿了火把,往前走去。

  司馬遽輕搖了搖頭,抬手從火中抽出兩根來遞到齊放和君沿歌手上:「齊仲書,你的弟子傷心過度,你也莫要逞強了,先隨我們出去,再說吧。」

  說罷,又拾起一根火把,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沿歌平靜了下來,冷然的甩開齊放:「師傅,你知道嗎,春來想娶小玉,他說和我一起活著回去,就立刻跟先生回了,可是我都沒敢對那個傻瓜說,小玉其實喜歡那個土包子田大豆。」

  「先生老說,好人一聲平安,可是為什麼這世上的好人就沒有好報呢?」他忍了許久,終是淚流滿面,「當年的胡勇同我們無怨無仇,卻血洗了盤龍寨,害死了我和春來他們的爹娘,現在這個喪心病狂的撒魯爾連女兒都要殺,我糊塗了,這個世道是怎麼了?」

  「我君沿歌在此發誓,如果先生果真為了保護那個禽獸,藏著紫殤,而害死了春來,我便從此與君莫問恩斷義絕。」

  我痛哭出聲,跪坐在那塊石壁上,幾不能聲,真想沖進去,抱著沿歌,向他說著對不起,請求他的原諒。

  「傻孩子,亂世當道,本就是群魔亂舞。」齊放長歎了一聲,「孩子,不要怪君莫問,怪只怪為師的命太硬,克死了春來吧。」

  沿歌一陣恍惚,齊放攜起他的手,分了一根火把在他的手上。

  沿歌目光空洞地看向齊放,愣愣的抱著春來的骨灰,由齊放拉著向司馬遽和青媚出去的方向走去。

  我大叫著:「小放,沿歌,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啊,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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