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跨過千年來愛你 | 上頁 下頁 |
六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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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麼回事嗎?你要是不說,我肯定吃不下東西。」董薇薇不依的說,「你又不是不曉得我的脾氣,要是想讓我安生的把東西吃下去,就不要給我留什麼疑問猜。」 白敏笑著說:「問題是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只是知道,今天逛商店的時候,他接到一個電話,說如果他不去,就等著給人家收屍,然後他就去了,我就約你出來了。」 「你不生氣?」董薇薇一邊吃小龍蝦,一邊忙中偷閒的問。 「才怪。」白敏微愣了一下,心中歎息一聲,「連我幻覺中的人都會變心,他,有問題才正常,你自己不是也說了嗎,象他這種人,一定有許多的舊的新的狐狸會冒出來,現在才只是一個而已,我要是生氣,估計萬里長征才生第一氣。」 「哈哈,吃飯,等那小子處理完再聽他解釋。」董薇薇辣的嘻嘻哈哈,「這小龍蝦實在是太好吃了。」 (59) 白敏覺得自己心裡有氣,想到那個司馬銳就生氣,想到他竟然可以忘記慕容楓就惱火,所以,故意的不願再與幻覺接觸,時時把護身符帶在身上,根本就不允許自己有時間去想這件事。其實,她自己也不瞭解到底司馬銳和慕容楓之間有些怎樣的故事,只是知道,司馬銳失去了慕容楓,並且非常想念她。 得到段之山的消息,是在次日的中午,是公司的某位領導透露出來的,據說是受了傷,正在醫院治療。 「白敏,你是不是應該去看看他?」董薇薇小聲的問。 段之山追求白敏基本上沒有避諱過任何人,公司裡知道他們正在交往的人也不少,目前的情形有些怪,如果白敏說不知道段之山受傷的消息,聽起來好像有些不合情理;如果說知道,但她又確實不知道,段之山從那一刻離開後就根本沒有任何消息給她。 「好像應該去看看。」白敏微微一笑,對於和段之山之間的事,她看得很淡,突然跑出來這樣一個帥哥來喜歡自己,原本就不是意料之中的,所以無所謂,「不如我們一起。」 董薇薇頭搖得像撥浪鼓,「得了吧,饒了我吧,估計他現在最想見到的人應該是你。而且,說不定現在,大家知道消息了,已經開始籌劃著如何去獻殷勤,我可不想湊這個熱鬧。」 白敏也不勉強她,要想讓董薇薇做她不想做的事,簡直比登天還難,而且,她可以不去看,但自己卻不能不去看。 正如董薇薇所言,知道了段之山生病的消息,公司裡來獻殷勤的人實在是絡繹不絕,白敏過去的時候,醫生已經禁止外人再去探望,白敏忍不住笑笑,人情冷暖不過如此。 直到到了晚上,應該不是探望病人的時間,白敏才有機會見到段之山。 段之山傷的比她想像的要嚴重些,頭上纏了繃帶,腿上也打了石膏,樣子看起來有些個滑稽。 把花放下,白敏微笑著在床旁坐下,心裡想,看樣子,這只狐狸是野蠻型的。「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啦?」 段之山苦笑了一下,說:「還是讓你知道了,真是丟人,拜託不要讓伯父伯母知道。實在是意外。——都是月珞這丫頭,原來把她寵壞了。原來是我一位好友的妹妹,認識的時間很早,我待她就象妹妹一般,她卻喜歡上了我,她年輕漂亮,不否認,對我有著吸引力,也交往了一段時間,但發現性格和脾氣不合,也就算了。沒想到,她竟然會以自殺要挾我。把自己手腕劃了道口子,我送她去醫院,她在車上又哭又鬧,結果就是,我們都住進了醫院。」 「她的情況如何?」白敏到有些訝然於他的坦白,要麼就是天生坦白,要麼就是自信過度,以為自己條件好,諒她白敏不會計較。 「聽醫生說,只是一些外傷,手腕上的刀口劃得也淺,至多是嚇唬嚇唬人,沒關係的。」段之山微笑著說,「原本想瞞著你的,但今天突然來了許多的同事,就知道你一定也知道了,正想著如何見你解釋呢,你就來了,乾脆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小敏,念在我坦率的份上,不要和我計較了成不成?我保證以後這種事情不會再出現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白敏笑了笑,這個段之山,真是認定了她不會放棄他嗎?他確實是個不錯的人,可是,還沒有好到讓她放也放不下的地步,有時候,婚姻對於她來說,要得就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決定要嫁一個人,有時候真的只是一瞬間的念頭。 段之山太自信,自信到完全忽略了她的感受,而她,此刻,竟然開始想念起那個只在幻覺中出現的男子司馬銳,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覺得,想念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竟然是一件相當愉快的事情。 離開醫院,靜靜的走在大街上,白敏的心情是猶豫的,她已經發誓不再去看那個讓她生氣的司馬銳,可是又忍不住擔心,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和那個新出現的女子關係如何了?他們已經上床了,應該可以生活在一起了吧,那個女子長得到還不錯,也挺對得起司馬銳。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司馬銳身邊有別的女人,心裡頭就是如此的不舒服。 月珞的出現,並沒有讓她如何難受,只是覺得是預料中的,早晚會出現的,以段之山的魅力,想要讓女人迷戀真的是完全不成問題。但是,司馬銳不同,這個她完全不瞭解的男人,好象就是她最私密的花園,根本不允許讓別人涉足。一想到那個女人,她就難受,如何?真的要再去幻覺中看看嗎?看了如何? 猶豫,再猶豫,想了再想。白敏還是忍不住想要再去看看司馬銳,縱然他有了別的女人,她也想見他。 只是這一次,她很想問問他,「還記得你的楓兒嗎?」 寂寞的庭院,安靜的花草樹木,一盆桂花靜靜的綻放著幾朵小小的花朵,隱約不可見,卻偶有花香來。白敏真是覺得很奇怪,實在是太奇怪了,她能來此地,別人看不見,她卻可以聽得見、看得見、聞得見……除了沒有能知道她的存在外,她就好象是生活在這個環境裡的一個人。 她慢慢的走著,欣賞著這兒的景色,總是有些隱約的熟悉。 忽然,她下意識的閃了一下,那兒有一塊石頭,如果她不小心的話,肯定會摔倒,只是,她會摔倒嗎?忍不住笑笑,是啊,一個靈魂,會摔倒嗎? 那兒有塊石頭——那兒有塊石頭——等一等,白敏忽然冷靜下來,對自己說,等一下!就算她是靈魂,她也不可能有先見之明,她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她怎麼可能知道那兒有塊石頭呢?這兒又不是她的家!她怎麼可能知道,那,兒,有,塊,石,頭!除非,除非她曾經在這兒生活過! 但她怎麼可能在這兒生活過。 是前生嗎? 隱約聽得有人走了過來,安靜的腳步,疲憊的聲音,奔著庭院中的小亭,慢慢的走了過來。然後,穿過她的身體,帶著一種熟悉的溫度和氣息,從她面前一步一步的走向小亭。然後坐下,一縷淡淡的酒香,一聲微微的歎息,纏綿、憂傷。 白敏垂淚,是他,是司馬銳,為何,每次見他都有傷心淚落下,仿佛思念在心中已紮了根,漸漸開出花來。 司馬銳獨自一人坐下,倒一杯涼酒,慢慢飲,看著夜空,聞著淡淡桂花香,心中悵然。 「四太子。」有女聲忽起,白敏被嚇了一跳,聞到一股甜甜的脂粉香氣,聲音溫柔,從白敏身旁走了過去,在司馬銳對面坐下。「您又喝悶酒了。」 司馬銳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喝自己的酒,就好象面前沒有這個人一般,冷冷的,就像秋夜的味道。 孟婉露並不在意,從第一次見到四太子開始,她就一下子喜歡上了這個男人。一個英俊而癡情的男人,他的眼神讓她陶醉,讓她甘願付出所有的自尊來換取一時一刻的注視,她不在乎他如何對她,甚至不在乎自己要受到怎樣的待遇,只要能夠陪著他,就心滿意足!所以,她會厚著臉皮『賴』著不走,其實看著、聽著這兒的丫頭、太監的議論,她也難受,她也想馬上離開,可,她放不下司馬銳。說不清為什麼,就那麼不可救藥的愛上了這個心中根本沒有她的男人。 就算她愛得如此沒有尊嚴,她也不在意,只要能夠看到他就好。 「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孟婉露溫聲細語的說,「如果您不介意,婉露想陪你喝一杯,說說話。哪怕是說說您的——楓兒!」 她盡最大可能和努力,讓自己平和的說出自己一直埋在心裡的這個名字,這個讓司馬銳神魂顛倒的名字,這個讓自己夜夜不得眠的名字,這個阻隔在她和司馬銳之間的名字! 司馬銳依然是不說話,就好像沒有聽見孟婉露在說話一般。 「婉露知道您放不下慕容姑娘,可,如今,她已經去了,您應當試著放下她,這話聽起來殘忍,但婉露想,慕容姑娘是不會希望您這樣的,她一定是希望您可以快樂幸福的活著。」孟婉露溫和的說,看著司馬銳眉端的憂愁,真的很想伸手去撫平,但現在,她知道司馬銳根本還沒有接受她,但是,她相信,時間可以改變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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