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跨過千年來愛你 | 上頁 下頁 |
六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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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卻突然落淚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要哭,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忘了慕容楓,他不是念念不忘的嗎?他不是寧願死也不願意忘了慕容楓的嗎?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寵倖別的女人?怎麼可以這樣!—— 她的淚忽然成河,攔也攔不住,心想:原來,從古到今,癡情都是騙人的,她竟然還信,還信會有人癡情不忘舊情,如果她是那個慕容楓,到真寧願是即刻就死去,那個慕容楓死在他尚未變心前,真是天大的幸運,如果始亂終棄,該當如何! 早知如此,何必藏了護身符,何必千方百計跑來這個地方,讓自己沉浸於幻覺當中! 他司馬銳,如何,關她白敏何事! 白敏恨恨的想,恨恨的轉身,離開。 而她不知,司馬銳低垂的頭,有多痛,有多傷,那張床,曾經是他和慕容楓的,雖然未曾做得事實上的夫妻,那日醉了,那日晚歸,他都曾經擁著她入眠,聽得她的安穩的心跳,幸福著,快樂著,想像著永恆。 司馬銳能落的不是淚,是血,他已經流不出眼淚,能流的,已經在漫漫長夜流盡了,心頭再流出的已經是血,他的悲哀誰能瞭解,別的人可以想念,而他想念到瘋也換不回慕容楓,他寧願立刻死去,寧願大腦立刻停止想念,可,祖母不允許。 昨晚,確實有個女人不經他的允許爬上了他和慕容楓的床,可是,再怎麼濃的酒也已經醉不了他,再怎麼新鮮的身體對他也無任何的誘惑力,他只是躺著,甚至懶得去理會這個女人,他的身體冰冷的象冰,他的知覺象麻木了,任由那個女人悄悄的躺在他身邊,悄悄的滿足著可以嫁給他的念頭。 「楓兒,無論何時何地,除了你,我司馬銳不會再容下任何的人,如果你在天有靈,請一定等我,等我可以去陪你。」司馬銳內心當中溫柔的說,眼已迷蒙,心已癡。 他並不知,這空氣中有著他日思夜想的人,悄悄的來,恨恨的去。 卻原來,有時候,形同陌路,真的是身不由己。 白敏一下子從黑暗中哭醒,躺在床上,心裡頭百轉千回,為什麼,她要為這樣一個隻在夢中、幻覺中出現的陌生男人如此難過? 可是,怎麼可以呢?就算是兩個月,六十天,難道就可以讓一個人如此忘記另一個人嗎?簡直是——可惡! 再躺下,閉上眼,對自己說,「我再也不要看見那個人,我恨死那個人了!」 卻是滿耳的風聲,呼嘯而過,飛奔的馬車,顛簸的厲害,一個女子躺在上面,素衣,秀顏,除了風聲,就是打在臉上疼疼的秋雨,飛馳、再飛馳,好象永遠不會停,然後那馬車直墜而下,從很高的地方快速的下落,那女子忽然從車上滑落出來,向洶湧的河水落去,水涼徹心,頭恨恨的撞到馬身上,暈眩,昏迷! 突然有軟軟的聲音響在心畔,「司馬銳,我想你!」是那女子淒淒的聲音,再一愣,突然睜開眼,不安的坐起,那聲音竟然是出自自己的口。那個慕容楓與自己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自己會以慕容楓的心情來相信司馬銳,會在乎這樣一個陌生的男人?! 她不是慕容楓,她是白敏,她活在陽光燦爛的二十一世紀,她有很好的追求者段之山,為什麼要茫然於一個數千年前的陌生男人,哪裡會有什麼穿越,有的也許只是勞累所致的幻覺。 她要嘗試著好好的接受段之山,不要再糾纏於一個幻覺中的男人,再這樣下去,為難的只是自己。 只是,為什麼落淚?哭得一塌糊塗。 醒來後,是陽光燦爛的新的一天,父母慈祥的笑臉,段之山溫暖的笑臉,驅散了白敏心頭的所有不安和悲哀。可能只是一個故事,總不可能永遠為一個故事而活吧。 和段之山一起逛街,段之山親自為她挑選一枚漂亮的戒指。 手機突然響起,段之山拿著電話看了看號碼,眉頭皺一下,沒接。但手機一直不停的響,響得兩個人心裡都些亂。 白敏微微一笑,說:「接吧。」 段之山有些尷尬的笑笑,接通了電話,上來第一句話就是:「你又要搞什麼名堂?」 聽得到是月珞的聲音,帶著哭聲,說:「你馬上來,要麼,你就等著替我收屍吧!」然後,掛斷。 白敏裝做沒有聽見,段之山眉頭緊皺,說,「我去看個朋友,馬上就回來。你先隨便逛逛,等我。」說完,轉身匆匆走。 董薇薇說的不錯,象段之山這麼好條件的男人,實在是有太多的人在窺視,有舊的新的狐狸在周圍轉來轉去,找這樣的男人,就得做好這樣的思想準備。想想,真是無趣。 隱隱聽得有聲音在哭泣,在說話。 「小姐,春柳想您,您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呀?」應該是那個小丫頭的聲音,白敏似乎已經是習慣,不再害怕這突然出現的人或聲音,只是安靜的坐在那,喝著咖啡,聽著那遙遠的聲音,仿佛是靈魂的遊蕩,不是她這個人看到聽到,而是她的靈魂在聽在看,「春柳有很多的話想和您說,您到底在哪兒呀?奴婢不相信您已經死了,您一定是被水沖到什麼地方去了,您好人自定會有好報。小姐,您放心,只要您一天不回來,奴婢一定不讓任何人踏入您的房間半步,所以奴婢把房間給燒了,反正四太子他也不管,燒了,看誰還再打您的主意!」 白敏嚇了一跳,那丫頭不僅是砍了床,竟然真的連房子也燒了?四太子沒有為難她吧? 一直到晚上,段之山也沒有電話打來,人也沒有出現,好象是出了什麼問題,白敏到沒怎麼生氣,那個叫司馬銳的要死要活的,都可以說變就變,更何況是一個才剛剛認識的男人呢,那個月珞以死相威脅,肯定是有一定的關係才敢如此。她才懶得和這種事計較呢,到了她這個年齡,感情對於她來說,已經是一種隨緣的事,真正是應了那句老話,得之吾幸,失之吾命。 打電話給董薇薇,說:「薇薇,好久沒吃小龍蝦,我請你如何?」 「哈哈,你怎麼可能有時間,那個陽光哥哥呢?」董薇薇電話裡笑得哈哈的,「我首先申明,我喜歡吃小龍蝦,但我不喜歡做電燈泡,如果他不在我可以候補,如果他在,我選擇放棄。我正在網上和某位自稱帥哥的人聊天呢,正在聽他誇大其詞的誇獎我呢。」 白敏笑了笑,說:「給你二十分鐘,愛來不愛!」 「成,我去!」董薇薇立刻說,「不用二十分鐘,最多十五分鐘,我准到,你先占位,點上一大份,我去了立刻就吃,好久沒吃了,一想到,口水就流。」 十五分鐘不到,董薇薇來了,一身休閒打扮,看樣子真是在家正在上網,臉上還帶著意猶未盡的表情。「唉,說實話,如果不是你用美食誘惑我,我真是不捨得從網上下來,那真是一個特會形容人、討人歡心的傢伙,在網上已經快把我形容成後四大美人之一啦!哎,那個段之山呢,不見他在你身邊,我還真是不習慣!」 「他在應付舊人。」白敏笑著說,「我這個新人暫時放假。」 董薇薇一愣,挑了下眉,「這麼快就冒出一個狐狸精來?」 白敏一笑,「拜託,我是請你吃飯,不是請你來做調查和思想工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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