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後宮之絕色傾城 | 上頁 下頁
五六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放開她,讓她可以稍微喘息。

  「弦兒,陪我去沐浴。」

  呀,他怎麼還沒忘記這件事?這怎麼成,光是想一想,她就已經全身發抖,沒有力氣了,要是真的……搖頭搖頭,不要去。

  「那,就不去沐浴了……」對對對,不要去了。她剛想點頭,就聽見他接著說:「我們現在就……」

  不行啊,現在天色還早……

  「殿下,朕陪殿下下棋。」

  話剛出口,她馬上就後悔了,她棋藝如何他還不清楚嗎?這下可好,正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了。

  「殿下要讓朕二子。」

  補這一句雖然真的很丟臉,可是……反正這裡只有他們兩人,又沒人會知道。

  偷眼睇他,一臉似笑非笑,很瞧不起人哪。

  「弦兒,我讓你三子好不好?」

  ……

  「這可是殿下自己說的。」

  這麼看不起人……她很想反駁,還是忍住了,識時務者方為俊傑,她一向很識時務的,沒道理他要多讓,她還來反對啊。

  「不過,我們來打個賭。」

  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一臉莫測高深,似有深意地看她一眼。

  她心中一凜,打什麼賭?

  「弦兒,你輸一子,就脫一件衣服。」

  這種賭……可不可以不要打?看他的臉,他一臉很有興趣的表情,竟然是認真的。

  本待要拒絕,看他微微含笑,一臉贏定了的表情,讓三子……沒道理不賭啊。在心裡很認真地默數今天一共穿了多少件衣服,還好。

  「要是殿下輸了呢?」

  「我要是輸了,弦兒你要什麼都給你。」

  這麼得意?那……

  「朕要殿下的湛虜,殿下也給嗎?」

  話出了口,才發覺無禮,那是他的心愛之物,怎麼可以隨便討要?心中忐忑,看他的表情,他的微笑果然有些冷凝。

  「弦兒,劍乃兇器,你不合適拿的。」

  聽他出言拒絕,上弦松了一口氣,可以不用打賭了。不過心裡頗有些不以為然,那柄劍,他以前也總說是兇器兇器,摸都不讓摸一下,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一柄劍嗎?

  上弦對身外之物少有留戀,慢說是她本就不怎麼感興趣的兵刃,就算是獨孤澈的那具清漪,她可謂喜愛入骨,也興不起佔有之心。她自己是這樣的人,對蕭默然連摸都不肯讓她摸一摸湛虜,自然是有些腹誹的。

  更何況,他又曾對她說劍乃王者之器,要她不准用槍而要用劍,如此自相矛盾,怎能令她心服?

  蕭默然看她眼珠轉動,知道她此刻必定暗譏他小氣,心中一動。

  「不過,如果弦兒你真的能贏,我就把湛虜給你。」

  這一下奇變突起,上弦愣了一愣。

  「好。」

  稍一轉念,口中已經有了回答。

  其實,以上弦的棋力,比之蕭默然,當然是遠遠不及。這倒不是因為她資質駑鈍,而是她的性子,無論對人對事都極為隨和少有執著,與圍棋一子一地都須毫不放鬆,要計算清楚方可獲勝的要義全然相左,是以這棋藝,自然是精不起來的。

  不過,讓三子,縱是蕭默然再如何棋藝高超,在上弦看來,也實在是太過托大。何況,下一局棋,那是需要很多時間的,到時候天都黑了,這輸贏,自然就不了了之了。怎麼算都沒有不下的道理。

  她,料錯了。以為自己穩操勝券,心中便不由自主地不停盤算著那個賭局。默然哥哥的湛虜,若是他輸了,一定是要給她的。他說一是一,就算她到時候反悔想不要了,也肯定沒有用。那是他如此看重,連碰都不願被人碰觸的東西,如何能因她一句戲言,便要易主?所以,這棋竟是贏不得的。

  她不想贏而想和棋,若她的棋藝比蕭默然高明很多,也許還能做到,偏偏她自己……和棋是絕無可能的。既然她心中偷偷有了這念頭,自然就縛手縛腳,這棋下到中局,已然無救,只能投子認輸了。

  約定的是輸一子就脫一件衣服,如今中局認輸卻不知該如何罰了。

  這棋居然輸了,上弦盯著棋盤,兀自疑惑,便聽蕭默然走到她身邊,在她耳邊輕聲說:「弦兒,陪我去沐浴吧。」

  他的氣息撓動著她的耳朵,讓她臉上發燙。又是這件事,他為什麼就不能忘記了呢?

  還是盯著棋盤,沒聽見,她什麼也沒聽見。

  「弦兒,我先去了,你快一點來。」

  他走了,她一個人對著棋盤繼續發呆,坐不了多久,就……坐不下去了,罷了,伸脖子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共浴而已,死不了人的。

  她打定主意速戰速決,這就去了。

  本來以為他會在水裡,哪知道,穿過屏風,卻看見他還是穿得整整齊齊,就站在屏風後面。

  浴室裡水氣氤氳,連他的眼神看起來都有些蒙矓,讓她沒來由地心悸,想要……轉身逃走。

  可是,看著他的眼,她發覺自己突然忘了要怎樣挪開步子,只能眼睜睜看他踏前一步,牽住她的手往回一帶,就被他摟進懷裡。

  他的臉壓了下來,尋到她的唇輾轉吮吻。他抱得太緊,好像要把她胸中的空氣都要壓出來一樣,讓她快要窒息了。

  他的吻太霸道,她覺得自己三魂七魄都快被他吸出來,想要掙扎,偏偏被他吻得渾身無力,連站都站不穩了。身體好像要被壓進他的裡面,全身上下都被包圍在他的氣息裡,就在她快要失去神志時,肩上一涼,她才清醒了過來。

  原來他,他在她神志不清的時候剝去了她的外衣,如今她的中衣也被解開,肩露了出來。他終於放過了她的唇舌,伏下頭去舔吻她的肩。

  「殿下,你不是要朕陪你沐浴嗎?」

  好不容易找到了該說的話,她其實已經站立不穩,連聲音都在發抖。

  「不要叫我殿下。」

  他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抬起頭來凝視著她,雙眸直直看進她眼底:「弦兒,這種時候,你該叫我什麼?來,叫叫看。」

  他在笑,笑得她三魂七魄都飛了出來,心怦怦亂跳,然後她聽見自己鬼使神差地叫了一聲:「默然哥哥。」

  她還沒有叫完,尾音就變成了抽泣聲。他,他低下頭來吻她的脖子……

  那一夜,他們根本就沒有沐浴,他在她身上行雲布雨溫存繾綣,任是她哭求哀告都沒有用,直到她承受不住,睡死過去,他才放過了她。

  輕輕吻著她的額頭眼角,看她倦極而睡,臉上猶有向他撒嬌討饒的淚痕。

  她,一直不知道當初他為什麼不准她再叫默然哥哥。

  那時她父皇崩逝,她還不滿十二歲,知道她定然悲痛,怕她哭壞了身子,他便去東宮守著她。找到她時,果然是縮在床裡哭。他將她捉出來,想摟在懷裡好好安撫。

  聽她用尚略帶童聲的軟軟嗓音在耳邊一遍遍哭喊著默然哥哥,懷抱著她初初發育的柔軟身軀,身邊縈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少女馨香,很突然的,他發現,他心裡不只是有著對她的疼寵憐惜,竟然還有了……愛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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