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金宮 | 上頁 下頁
一〇九


  那孩子取出匕首,楚辭做了一個手勢,所有人繼續後退,他自己退的更乾淨。蓋上茶杯蓋。蠢蛋。找死,不研究它的結構,只想著把它取出來,不是蠢是什麼?你是驢啊。只懂得繞著磨盤拉磨。可以想其他辦法,可是。楚辭看看天。想其他辦法太慢了,所以犧牲幾個人闖一關,是非常值得的。

  楚辭打打心裡的算盤,看看天上有沒有盤旋地鷹鳩,這孩子的屍體能不能被處理掉。

  孩子緊張地割斷盒子上的樹跟。沒有發現他地夥伴早就棄他而去,荒野裡他孤單一個人,死神在慢慢地降臨,看著這孩子,唉,可憐,連一個收屍的都沒有。

  草慢慢枯黃了,孩子一瞬間想起自己還在江陵城地弟弟,有這個想法。因為黃泉路近了。刀鋒放在手指上方的樹根上,死神已經拿出了身後的鎖鏈。

  聽說有人從江陵城中被人救出來她自由了,他看看藍色的天空。自由是什麼?從來沒有嘗過,是不是再也不用定量吃飯。定量睡眠。定量殺人?精瘦的身體出了汗。這一次就是來抓那個唯一脫離江陵城地人,有人傳言她曾是江陵城拿金劍的金宮殿下。後來幾乎眾所周知,她不是姐姐溫清雅,就是曾經瘋掉的金宮。

  那天晚上,金宮殿下的那一族除了她,剩下的人都死掉了,所以她承受不住巨大的打擊,致使內功自毀,走火入魔,人也瘋了。這次行動之前,對於那晚的事秘密已經不再是秘密。也是因為這個理由,流暄下命令剿滅江陵城。當然,這都是他們的猜測。

  孩子可以確定這猜測百分百是真實的,因為江陵城是不允許有這樣程度地流言四起,可以這樣,證明他們的主子有意讓這件事大白於天下。

  高精力做事,會消耗很多熱量,做完這件事是不是就可以吃飯了?孩子最後看了藍天,刀子斬斷了樹根,盒子蓋落下來,「轟」地一聲響,身體碎裂了。

  爆炸聲響起,認為自己是溫清雅的金宮正在院子裡和腳底下地木條做鬥爭,她準備給流暄做一把能移動的椅子,聽到聲音她抬起頭,看了看遠方,抹了一把汗,繼續幹活。

  聽到爆炸聲地楚辭,心裡一喜,好了,終於可以前進一步了,他用眼睛地餘光猛然發現有一蓬白芒快速地射過來,他扔出手裡的茶杯,白芒和杯子同時落地,但不是人人都有楚辭這樣地身法和反應,很多人被那白芒射中,是浸了毒藥的銀針。

  楚辭笑了。流暄,真有你的,你怎麼知道我們會退避躲開那個機關中樞?你把江陵城人的思想研究的很透徹啊。所以你才會把中樞的發射機關設在這麼遠的地方。

  可是現在,你自己也不好受吧,你用那塊石頭當介質,把自己的內力全都給了金宮,讓金宮用來抵抗我對她的控制。但是沒有了內力的你,還能控制胸口的毒嗎?那毒可是我最得意的產物啊,它分為兩個階段,一個階段是讓你失去對身體的控制,但是整個人卻異常清醒,就像是一個活死人,我試驗此毒的時候,沒有人能熬過這一關,他們都以為自己會慢慢永遠地變成這個樣子,所以當第二個階段來臨,自己拿回對身體的掌控權的時候,基本都會選擇自殺。當然也有人不想死的,寧願變成活死人也不去死,但是等他享受了幾次第二階段,他也會熬不住。

  第二個階段,雖然拿回了身體的掌控權,但是整個身體異常的敏感,甚至於一陣風都會讓你感覺到針刺的疼痛,更不能跟人接觸,握手這樣的力道會讓人覺得是在刮骨,擁抱的力道讓你覺得在淩遲,這還不算完,最奇妙的是,這毒控制了你全身的痛感,它讓人享受到,比扒皮,下油鍋還要難受的疼痛。

  我早就料到你會用自己的內力去救金宮,所以我才在金宮瘋了的時候,一遍遍地在她耳邊說,要拿到流暄那塊玉。

  旨在提醒你,你還有這個方法可以救她,當你看到她瘋了的樣子,她一遍遍說要拿到那玉的神態,我不相信你會不動心。看我多麼的仁慈,多麼的善良。流暄,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本可以放棄金宮,瀟灑地回到你的地盤上去,當你的千古帝王,可是你要的太多了。

  我們有了幾次側面的交鋒,站站停停,都不是很痛快。這一次我們是不是要決一個勝負出來?楚辭眨眼睛。

  可惜,他歎氣,我拿到了你的弱點,可是同時你仿佛也拿到了我的弱點。

  為什麼當我看到金宮睡在你懷裡的時候,看到她擁抱你的時候,我整個人會有一瞬間的遲鈍?就這一瞬間,我失去了先機。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戰前寧靜

  剛回到安全區,我就迫不及待地問,「為什麼他們看不見我們呢?明明距離那麼近,為什麼他們從來不往這裡看?」

  流暄笑,拉著我坐下,在桌子上畫出一條條線,然後在空白的地方指指,「這是我們剛才呆的地方。」

  線與線相交不到的,被遺漏掉的地方。

  流暄說:「暫時就叫它盲點吧!我們站在這裡,他們最疏於注意的,然後我們穿了和這樹林裡景色相接近顏色的衣服。」

  我笑,「從認識你以後,我越來越不相信有什麼神術了。」嘎,最大的收穫,相信這世界上的所有有他的規律和道理。我說:「你怎麼總喜歡弄一些和別人不大一樣的東西?」

  流暄笑,「我小時候,喜歡看各種書籍,這個世間的七門八派,有些並不受人重視,但是他們門派裡的有些東西是很有道理的,有一個門派,專門培養各種眼線,得到各路消息,然後把這些消息賣給需要它的人,這個門派就善於偽裝,經常藏在讓人不易發現的角落裡竊取各種信息。他們學的東西除了一些亂人眼的神鬼學,還有一些很有價值的東西,我把這些東西拿過來,從頭到尾整理過。我聽的津津有味,「那些機關呢?」

  流暄說:「龐大的機關暗器,是一定需要人力控制的,最重要的是,我們要根據楚辭的動作來安排不同的步驟,有些機關用過了可以重複用,這樣讓楚辭的損傷會更大。」

  流暄接著說:「這個山谷,凡是要安裝機關暗器地地方。我都準確測量過,然後演算出它們最適合的位置,並且是專門為楚辭和江陵城量身打造的。」笑笑「你要知道。這個世界變數最大地就是人,武器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利用人心。」

  我噓一口氣,「原來跟那些陣法一點關係都沒有,有什麼天上二十四星宿位,都是假地啊。」

  流暄笑,「也許它有其他的用法。只不過我們還沒有發現我說:「例如呢?」

  流暄說:「你可以想想。」

  我抬起頭看天空,例如,腦子裡忽然有一個念頭,「例如天氣,例如一年四季,照你的說法,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也有它存在和不存在的道理。」我握著流暄地手,握的緊緊的。我想人類真的是群居動物,任何人都希望自己說話的時候身邊有人聆聽,需要有真心愛人。這樣的感覺太美妙了,我緊緊地。不想放手。

  我說:「你身上的毒。除了我知道的,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流暄笑。問我,「你知道地?」

  我點頭,「我所知道的這毒對你身體的傷害,還有什麼傷害是我不清楚地?除了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外,還有什麼?」流暄說:「沒有了,」張開雙臂把我抱在懷裡,緊緊地讓我疼痛,「除了這個,其他地都不算什麼。能感覺到你在我身邊,那是最好地。」

  我在他懷裡抬起頭,「我疼了,勒的我好疼。」流暄挑起秀麗地眉毛,細長的眼睛眯起來,笑。風格外的大,我在流暄懷裡避開了它。

  兩個人靠在樹下,我昏昏欲睡,仿佛聽見風遙殿下說:「明天撤退。」四周靜悄悄,風遙殿下走來走去,咬牙,「主上的命令,誰敢違抗。」

  怎麼是流暄的命令呢?不用和楚辭鬥了嗎?楚辭已經識相地夾著尾巴逃跑了?我睡得陰陰沉沉,我肯定是在做夢。

  等我醒過來,已經回到了小屋,流暄站在窗邊,我悄悄地從床上下來,來到他背後,他仿佛都沒有發覺,我伸出手要拍在他的肩膀上,一瞬間,手腕受制,人就被拖進了他懷裡。我眨眨眼睛笑,「已經回來了?作壁上觀結果睡著了。」

  流暄笑,「我們明天到山上去觀風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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