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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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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 我把暗器打開,一片片地重新裝回去,手堅定如磐石,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對組裝暗器還挺有天分的,只要想著製造出一個巨大威力的東西,心反而會安定下來,一步步很小心地構築。 最後一片插入,完美無缺。 流暄說:「好了,明天放藥進去了。暗器的原理你已經明白。怎麼用,你應該很清楚吧!」我點頭,是。我清楚,這種暗器最大的殺傷力不在我手裡。我說:「你教我武功。現在又教我怎麼做暗器,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師父?江湖上的規矩,沒有吃白食地道理。」 流暄說:「你還記得小白嗎?」 小白?「那只白貓?」 流暄淡淡地說:「它也不叫我師父。」 我愣了一下,「你把我比貓?」揉身上去,花拳繡腿打在流暄身上。一邊打一邊笑。笑得肚皮疼,打鬧也出了汗,氣喘吁吁,靠在流暄身上,「其實我覺得我們這樣也挺好的。」 流暄笑,「你是說世外桃源的生活?」拉起我地手,「想讓我帶你隱居山林?」 我爬起來看流暄,完美如天人,歸隱山林?不。那不是他的去處,就像是明亮地星辰一定要閃爍在天空,而不是落在草叢中一樣。我說:「隱居山林。等我們老了以後。很老了以後。」 把做好的暗器踹在腰上的皮囊裡,嘴都樂開了花。我說:「流暄。你家那裡。有沒有比這更厲害的暗器?」 流暄笑笑,「沒有。這裡因為是江陵城統治的關係。這裡地武功和暗器比其他地方要厲害的多。」 我說:「你有沒有想過把這個暗器放大二十倍,然後用一個龐大的東西把它打出去。」 流暄說:「東臨國已經在用這樣的東西,」他在地上畫起來,「支架,龐大的鐵桶,圓形的爆炸物,這叫炮。」 我看著地面,「如果把爆炸物換成我們這種暗器會怎麼樣?」爆炸物只會用強大的爆炸來破壞周圍,如果裡面同樣安裝無數的鐵片,爆炸以後,鐵片四射,它破壞的區域將會擴大。 流暄說:「不到關鍵時刻不會用。」 但是到了關鍵地時刻,凡是戰爭就會有犧牲。我說:「好了,不說這個了,先把眼前這關過了吧!從我這幾天聽到的爆炸聲來推斷,楚辭帶了不少人過來,最起碼是江陵城一半的精英。」 流暄微笑,「不。應該是三分之二。」 我驚訝,「有這麼多人?楚辭已經放棄了江陵城?」 流暄說:「他早就放棄了江陵城,江陵城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不要說整個江陵城,就算是整個世間,能牽制他地幾乎沒有,他不把生命當回事,包括他自己的。」我說:「你地意思是,現在我們兩個人要對付江陵城三分之二地人?就算是精英,三分之二會有多少?幾百?而現在他們的目標,是我們兩個人。」 流暄說:「有幾百嗎?我只看見了一個人,其他地只是數字。」 我說:「一個人?楚辭?」 流暄笑著,「對,一個人,就是楚辭。」 我握緊他的手,「我們還有多少時間?」距離這一次決戰性的生與死的選擇,我們還有多長時間? 流暄斜長的眼角眯起,「看看四周的景色,爬一次山,就差不多了。這個地方我佈置了好長時間,楚辭再厲害,想要解開它也需要一段時間。」 我拉緊流暄的手,解開所有機關,會死一批人,剩下的那些人會在幾天內差不多死光,活下來的會不會是我們? 流暄笑,「別擔心,就算他們沖進來,我們殺不完,但是我們還有輕功,打不過,還可以自保。」 連山都可以飛上去的輕功,在任何情況下自保都應該是綽綽有餘。可是,我心裡隱隱不安,與修長的手指糾纏,勒緊,「你的身體?」 流暄笑,「過兩天我就會好了,我帶你去作壁上觀。」 兩個人一身雪白,靠在開著白色花瓣的樹幹上,不遠處是滿臉鬍子,扯著嗓子只會的風遙殿下,看著風遙殿下一臉邋遢的模樣,我忍不住想笑出來。流暄使勁捏了一下我的手指,翻開我的手掌,在我手心裡寫,「他們雖然看不到這裡,但是能聽到聲音。」我連連點頭,我可不想被風遙殿下拽出來。風遙殿下看著樹上綁的繩套,上面插著旗子做著標記,繩套松下來,風遙殿下看著手裡的紙張,立即喊,「東二十三。」 遠處一棵樹上的繩套被解開,一個圓環套著原型小球頓時飛了出去。 風遙殿下猜猜額頭上的汗,繼續指揮。 原來這些機關都需要人來控制的,我還以為所有的一切都能自動,譬如樹會自動換位置,嘎,這些都是從閒書上看來的。 流暄挽起我的手,微笑,在我手心裡寫,「又在想你那些閒書?」 我驚訝地看他,瞬間紅了臉,把頭靠在他肩膀上,他反身抱住我,背對著風遙和金宮裡的弟子,輕輕親吻。 第二卷 天下篇 番外 陣亡現場 楚辭站得遠遠的,看著他的徒子徒孫在勘探流暄設下的埋伏。 楚辭手裡握著茶杯在陽光下轉。心裡已經問自己無數個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晚一步讓流暄進入事先佈置好的陣局裡?為什麼我讓流暄帶著另外一個人鑽進了這麼偉大的保護罩,我不懂。 大口喝茶。 遠處一聲響動。徒子徒孫們抬起頭看那爆炸的遠處,搖頭,歎氣,繼續自己手裡的活,誰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個亡魂呢?這裡的暗器實在太詭異了,我們的生命難道真的要在這裡完結?一個矮小的孩子撥開手下的一個黑色的盒子,看盒子的陳舊度已經埋下好長時間了,原來在它埋下的瞬間已經決定了我們這些人的命運。 努力練劍,做江陵城前列的高手,到底有什麼意義呢?盒子浮出地面,不知從哪裡下手,將要有所動作,矮小的孩子用眼神看了看周圍的夥伴。 所有人退避三尺。 這個距離,不論在什麼時候,是江陵城的距離。 繼續下挖,孩子發現樹根裹在盒子上,盒子取不出來,不取出整個機關的控制機構,誰也不敢往前走,所以,勢在必行。他很驕傲,跟他並排在一起勘探的兄弟姐妹都沒有找到機關中樞,在這個方面,他終於又強的前進了一步。 心臟裡的血液在澎湃,他從腰間取出一把匕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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