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女心理師之江湖斷案 | 上頁 下頁 |
一七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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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培也點頭,這確實是計劃的一部分。他們去挑釁神算門,神算門定是要報復回來。但江湖各門派聚集過來調解此事,如同當初七殺莊與神算門的糾紛一般,一調停就是僵局,就是混亂,這節骨眼上,神算門陷入了麻煩就是斷了杜成明在甯安城的助力,之後解決了杜成明解決了神算門,上門挑釁的冉非澤和賊幫就能脫了麻煩。 「這會子江掌門大概領著人與顧掌門在神算門的廢墟裡喝茶呢。」婁立冬想像著那場景就好笑。 蘇小培看向冉非澤,冉非澤笑:「莫擔心,我們未曾殺人,就是揍了他們一頓,傷是有的,房子是拆了,但就是沒死人。神算門這委屈受得,說不出什麼來。我們這頭可是死了劉響兄弟的。」兄弟這詞咬得重,他想想心裡也甚是過癮,杜成明這廝定是沒料到他們會用他的法子,用他殺的人為由頭擾亂他的陣腳。 這開端,他們把握得不錯。 這一夜很順利地過去。稍晚的時候蕭其來了,看了看冉非澤和婁立冬的傷,與他們說顧康氣得臉都綠了,當初九鈴道人被冤的時候可沒見他這般不冷靜,當初未曾察覺,如今一對比還真是看出不同來。總之如今這事正如計劃那般,神算門被打了,還是百來號人被二十來號人打的,他們咽不下這口氣。顧康已經派人傳各地弟子過來了,儼然一副要尋仇的模樣。可玄青派領著八個門派的人鎮在這,也清楚說了立場。一個捕快死了,證據直指神算門,處理不好,惹怒了朝廷,落下個造反之罪,江湖各派會多麻煩?神算門必須給個交代。 當然這般說神算門更氣了,他姥姥的,劉響才死了多久,這九門派就出現在甯安城討說法,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捕快是皇帝扮的呢。顧康當場掀了桌子。可惜來的這九個門派當家的都是見過世面的,不怕掀桌子,也不怕別人哇哇叫。總之這事就算是放了話了,最後顧康在管事和分院大弟子的安撫下靜下心來,他自然是明白怎麼回事了。要交代,他是沒有的,反正他是沒落下什麼把柄,就算官府查也查不出什麼來,他的麻煩在另一頭。 事情就這麼耗著了,蕭其把當時的情形從頭到尾說了,聽得婁立冬哈哈大笑,直恨不得自己就在現場親眼看看顧康那臉色。不過呢,他也是知道的,若他在現場,這事怕是也不能這般快鎮住。 蕭其把婁立冬領走了,領他回他們落腳的大院一起住,也算出面護他了。冉非澤是不願搬的,各派就派了人就屋子不遠守著,護他安危。「反正你們也盯我的梢盯習慣了。」這廝還無恥地說,氣得蕭其扭頭走了。每次跟冉非澤說話他就沒落過好。 這一夜就這般平靜度過,什麼事都沒發生。神算門沒來找麻煩,府衙那頭知道有事發生也沒人上門質問。總之,事情似乎很是順利。 第二日,蘇小培去府衙上工,劉響之死還是要好好查的,需要鐵證,那他們就努力找找鐵證,事情總是要做的。冉非澤陪著她去的,一路還給她指「那人定是神算門的」,「看那邊那個肯定是我們的幫手」。到了下午的時候,他給蘇小培報信:「杜成明跟丟了,最後一次跟到他的蹤影是在近城的村口。」 「他到了。」 「顧康定是把他逼急了。」 蘇小培搖搖頭:「不能掉以輕心,他定是還有後招,他總是能有出乎我們意料的手段。我再好好想想。」於是冉非澤出去了,讓她自己在師爺屋裡好好想。眾師爺各忙各的,也沒人打擾她。 可沒過多會,冉非澤忽然怒氣衝衝地回來:「蘇小培,你出來。」 白玉郎追在冉非澤後頭,一臉著急。蘇小培一看這情形,馬上明白了,她歎了口氣,走出來對白玉郎道:「老六啊,你年紀輕輕的,嘴還能再嚴一些嗎?」 白玉郎急得擺手:「我不是有心的,便是與冉叔閒聊呢,哪知說漏嘴了。」 冉非澤黑著臉,瞪著蘇小培。屋裡其他師爺和不遠處的官差見得這邊情形不對都過來勸有話好好說。冉非澤不理眾人,只問蘇小培:「為何要找廟庵?」 蘇小培一臉為難:「我就是……」想了想,抿抿嘴,擠出一句:「我想家了,有些事,我得回家處理。」 回家?一旁眾人聽了難免心裡嘀咕,聽說這蘇姑娘的家鄉在很遠的地方呢,可是回家與找廟庵有何關係? 冉非澤黑著臉,但卻沒喝斥,他只是盯著蘇小培看,看了一會,扭頭走了。蘇小培歎氣又歎氣,對一臉不好意思站在原地的白玉郎道:「你看你,你能辦成何事?」 白玉郎撓頭:「那,那我負責將冉叔哄回來哄高興了還不成嗎?」 「不用你哄。你哄了我做什麼去?」真是不識趣啊,蘇小培又歎氣:「你快些打聽打聽,哪些廟庵靈的,我要看看去。」 還要打聽?白玉郎苦著臉。走了幾步,又轉回來:「那大姐你定要將冉叔哄高興了,不然我會吃苦頭的。」 「你明日若是沒打聽好告訴我,你也會吃苦頭的。」 白玉郎撇著嘴很委屈地走了,但心裡也是有些愧疚的。可別為了他這漏的嘴讓冉叔和大姐絆嘴鬧彆扭才好,那樣他會內疚的,真的會。 白玉郎並不知道,冉非澤和蘇小培並沒有吵架絆嘴,這天夜裡,冉非澤還送了蘇小培一根紅線編的手鏈子,綁在了她的腕上,那上面還穿了一顆小小的石頭,很是好看。 冉非澤送這手鏈子的時候臉有些臊,他沒告訴她這紅線是他在月老廟裡求的,也沒告訴她石頭是他自己琢的,內圈裡頭他有偷偷刻了個「冉」字。他告訴她,這是他在廟裡求的平安石,鎮福的,最近事太多,保她平安。 蘇小培抿著嘴笑,很高興地把紅線綁上了。「你還有這手藝呢?」她抬頭對他笑得甜,笑得他忍不住低頭吻了她。等吻完了,才反應過來他錯過了狡辯的時機,這會才說這不是他的手藝真是他在廟裡求來的,不合適了吧? 為這彆扭他又吻了她,男子漢的面子總是要討回來的。 之後連著幾天,蘇小培都去跑廟庵了。冉非澤沒陪著去,在白玉郎看來這是冉叔還在生大姐的氣,他這罪魁禍首當然得全力相護,跟著一趟一趟地跑。最後蘇小培似乎相中了一座叫寧福庵的,一連去了好幾次。那是姑子庵,白玉郎覺得自己進去不合適,就在外頭等著。可蘇小培一次比一次呆得久,白玉郎也不知她在佛堂裡幹什麼。有幾次忍不住偷偷去看了眼,就見她跪在佛前默默念著什麼,還真是認真在求佛呢。 就這般十天過去了,似乎一切平靜。府衙那頭查劉響之死沒查出什麼進展,神算門老老實實沒幹報復的事,九大派的人就在甯安城裡呆著,也沒幹啥。蘇小培每天除了上工就是偶爾跑跑寧福庵,到了那就是跪在佛前說話。而冉非澤就是每天做飯收拾屋子,接送她,再無其他。 然後,事情發生了。 那天,蘇小培正在師爺書房整理劉響之死的卷宗,一官差忽然奔了進來,說有人報案,寧福庵被山匪圍困劫持了,對方要求總去寧福庵的那個府衙女師爺前去,否則就要將裡頭的姑子都殺了。 蘇小培聽了那話,冷靜地點了點頭,終於來了。 第四樁案。 第105章 蘇小培趕到寧福庵的時候,庵寺外頭和山下已經聚了不少的人。 府尹、秦德正等快馬已經趕到,比蘇小培的馬車早了些許,此時已經將內裡情況打聽了清楚。是一夥山匪劫了庵寺,所有的姑子和前來上香的信女們都被困在了裡頭。先前一位劫匪用刀架著一位姑子出來喊話,提了兩點要求:一是府衙女師爺蘇小培需速到,二是府衙要準備三百兩金一千兩銀,分二十個袋子分裝好丟入庵內,另外還要備上二十匹快馬,以上條件少了一件就殺人燒庵廟。 劫匪說要燒庵,這是已有準備。庵廟的門口鋪滿了用火油浸的幹稻草,劫匪押著姑子進來喊話時還話大傢伙從門那處瞧瞧裡頭,只見庵內各處都鋪滿了浸了油的乾草和布。眾人看了,均倒吸一口涼氣。 府尹大人此時已命官差將此廟庵團團包圍,並派了數人躍上牆簷查看。可沒想那些人剛爬過牆頭就紛紛慘叫著摔了下來。兩人是被牆上暗藏的毒釘傷了,一人是被廟中射出的暗箭所傷,還有一人是剛爬過牆便被人打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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