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女心理師之江湖斷案 | 上頁 下頁 |
一七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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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棺材的出處找著了,出自陳記棺材鋪。陳記棺材鋪半年前將這棺材賣給了城中李姓人家,是李老太太留著給自己做後事用的。這棺材原本是與鋪裡同款棺材做得一般,但因著李老太太要求多,鋪子特意為她在棺材裡刻上些她要的鶴圖,獨這一點便與其他棺材不同了,不然這款式棺材陳記鋪子做了許多賣了許多還真是不好說是哪家的。而府尹立時提審了李家人,李家人報他家棺材被盜,李老太太正哭天喊地大罵,覺得不吉利。再細細一審,李老太太最愛找翠平街頭的算命鋪子算命,什麼都愛與那算命先生報的。而那算命鋪子上,也有神算門的標誌,那是神算門下的產業。 第四,說到紅色的顏料,那賣的買的也多了去了。但神算門每月都會購進不少。 以上種種,件件與神算門相關,而且神算門裡用的兵器,也大多是劍。府尹找了神算門的管事過來過堂審訊,但結果並不樂觀。因為每一件的推斷都算不上鐵證。那算命的說他沒看見劉響走過去,難道還能定他的罪?只因為那院子的所有者與神算門管事有些親戚關係,難道就能定他的罪?來算命的客人家裡丟了棺材,難道就能定他的罪?每月買顏料就該定罪? 府尹不敢用強的,雖然嚴審了一通,但就是沒抓住對方的把柄。他不敢胡亂收押,要是換了普通百姓,令人生疑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關牢裡慢慢審。但神算門此時近百門徒站在門外要求官府給說法,沒有鐵證,府尹不敢收押神算門的管事。 他不敢,冉非澤卻是敢的。 這日傍晚時分,冉非澤帶著婁立冬和二十來位賊幫的弟子去神算門踢館去了。他的理由簡單又正當,其一,劉響與他情同手足,兄弟被殺,他豈能不聞不問。他說這話時婁立冬一個勁的斜眼,這人臉皮真是厚到一個境界,情同手足都編出來了。冉非澤的第二個理由,是蘇小培是他心上人,從武鎮到甯安城,你們這些敗類幹的禽獸事都是針對他的姑娘來的,他容不下。什麼?你問他要證據?證據在堂上都說了呀,只是你們賴皮否認。你們對著官府否認就算了,不用對著他冉非澤否認。因為他受夠了,他不想聽了,大家都是混江湖的,拳腳刀劍見分曉吧! 打! 冉非澤打架去了,蘇小培坐在屋裡有些擔心,白玉郎陪她坐著,一臉不服氣。因為冉非澤要去的時候,他是要跟的,可是冉非澤瞅了他一眼捕快衣裳,問他:「你還想不想當捕快?」 「想。」白玉郎回答得很大聲,他的理想就是當個鎮得住惡賊,拿得下兇犯的好捕快,甭管對方是普通百姓還是江湖賊子。 「想你就老實呆著。一小官差,江湖鬥毆你湊什麼熱鬧?」 聽聽這語氣,多輕蔑多看不起人。白玉郎真是生氣啊。可他沒辦法,明知道有人聚眾鬥毆了,他還管不得。連府尹大人都不管,他當然也不能管。 「老六啊。」 「哎。」白玉郎被蘇小培這麼一喚,嚇一跳。 「這城附近都有哪些廟庵靈驗的?」 「好幾個吧?」白玉郎平素不拜神明,還確是不知。 「你幫我打聽打聽吧,要靈驗的。」 「行。」白玉郎一口答應。可蘇小培接下來又說:「可別告訴你冉叔。」 啥?不能告訴冉叔?偷偷摸摸的?白玉郎頓時警惕了。 「很重要,要快些打聽到。別告訴你冉叔。」 第104章 夜裡,冉非澤掛著彩帶著傷回來了。他說傷不重,但一身的血還是把蘇小培嚇到。婁立冬跟著一起來的,身上的血更是嚇人,但蘇小培沒理他,把他丟給了白玉郎。 因著知道他們是去打架,所以白玉郎早早就準備好了傷藥。蘇小培一邊幫著冉非澤擦傷口抹藥一邊埋怨:「你就這樣回來了?一身血。」 婁立冬哈哈笑:「那怎地,打完了借神算門的地方沐浴更衣後再回來?」 蘇小培和冉非澤一起瞪他:「問你了嗎?」 真他娘的有默契啊,婁立冬摸摸鼻子,不說話了。白玉郎趁機下了重手,以泄不帶他去的怨氣。婁立冬痛得吸氣,正要敲他腦袋,卻又聽見蘇小培在給冉非澤數身上的傷口。婁立冬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太膩歪了,這兩人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旁邊傷者的感受啊! 「都是小傷。」冉非澤的聲音溫柔地讓婁立冬想踹他。 「都流血了。」蘇小培的聲音溫柔地讓婁立冬想踹冉非澤。 可他腿上有傷,踹不動,只好嘴上抗議抗議:「我說,那啥。」嗓門大得讓冉非澤蘇小培都轉頭看他。「冉非澤身上那真不叫傷,瞧瞧我的。」他明明傷得比較重好吧。 「你讓我家姑娘瞧你?」冉非澤的聲音更溫柔了。 「那不用瞧了。」婁立冬立馬輸了。「你的傷重,你的傷重,姑娘趕緊給他瞧傷,不然他就落下終身殘疾了。哎,我說小捕快,我衣服呢,快給我遮著點,沒看有姑娘家在呢嘛,被人瞧到多不好意思啊。」 蘇小培翻了個白眼,心裡總算放心了。這倆這麼精神還能互相擠兌抬扛的,肯定沒什麼大事。冉非澤身上的傷也確實淺些,看起來不必縫。她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看還有哪處漏掉沒。婁立冬在一旁很想說混話「難道不用脫了褲子看看腿上有沒有傷」之類的,想想這話對個姑娘家說確實太混了,他不能教人家以為江湖漢子都是這麼粗鄙的,起碼他不是。他咳了咳,把話咽回去了。 蘇小培這時開口問冉非澤:「婁大俠怎麼不回自己地方?他不是帶了好些兄弟嗎?那些不用管嗎?其他人都好嗎?」計劃中是賊幫打完就跑的,怎麼落個幫主留這? 婁立冬沖著白玉郎小捕快翻白眼,聽到人家的問題沒,明明是要問他的事,偏偏對著冉非澤說。他一定要自行回答一下,於是搶著開口了:「我家兄弟都挺好,有兩個傷重些,但沒性命之憂。大家打完就撤了,會分散著出城,不能給神算門留著行蹤把柄,防著他們尋仇。」他說著說著得意起來,大聲笑:「太解恨了,你們沒瞧見神算門那些廝的表情,萬沒料到會有人去砸門啊。那嚇得一愣一愣的,太好笑了。」 冉非澤伸手把蘇小培的臉扳回來,不讓她看婁立冬的方向,跟她道:「事情辦得很順利,他們的人都傷了,我們把院子砸了,門匾踢了,我還教他們給顧康帶了話,這事沒完,今後我見著他們神算門一次便打一次。顧康這時定是已經到分院了。」 見一次打一次?蘇小培臉差點垮下來,「你是怎麼以一個人的數量對人家整個門派說見一次打一次的?」明明他們商量的時候沒有這話的好吧,他是嫌對方脾氣太好不會全江湖追殺他嗎?這算是搶臺詞了吧? 她的表情把他逗笑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臉蛋。「說說而已嘛,狠話就得有氣勢,不然如何與這些個江湖人打成一片。」 婁立冬在一旁笑得捂肚子,「他反正是沒臉沒皮的,說啥都無妨了,無妨!」 蘇小培沒好氣轉頭瞪他一眼,再轉回來與冉非澤抱怨:「他為何要來我們家裡擦藥,明明有這麼多兄弟,他不用潛逃出城嗎?」 「逃什麼逃,老子可是未曾怕過。」婁立冬早瞧神算門不順眼,靠著坑蒙拐騙搶他們江湖第一情報組織的名頭,他娘的。 「他不能走啊,他出去怕是得被暗殺了。我們等各門派過來撐腰。」等別人過來撐腰這話冉非澤說得一點都不臉紅。 「嗯。他們鐵定已到了。」婁立冬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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