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女心理師之江湖斷案 | 上頁 下頁
一五七


  「這是我過來的時間。這是程江翌過來的時間。」蘇小培指著那圖解釋。

  冉非澤點點頭,拖了椅子坐她身邊。「你沒想到他只比你出發提前了一會,卻來了這般久。」

  「我覺得我得回去問問。」

  「問何事?」

  「問問月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時間範圍他們不控制的嗎?那這麼說如果他是到了未來怎麼辦?比如比我晚了五十年之類的,那怎麼辦?月老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告訴我。還有程江翌的資料,我是不是漏掉了什麼?他是工程師,是商人,就算人格改變,他的心理控制應用得這般好是怎麼做到的?我先前收集到的資料裡,並沒有聽說他有這方面的專長。事實上,他更喜歡開發和創造,管理和控制他是交給他的合夥人……」她說著說著閉了嘴,因為她看到冉非澤的臉色很不好。

  「這些都無妨,你就且說說,你打算如何回去?」冉非澤沒好氣。

  蘇小培徹底閉嘴了,她能怎麼回去,要是來去自如,她就不愁了。

  「不是說你死了就回去了嗎?怎地,你打算弄死自個兒?就因為那個他娘的禽獸比你早來了十多年?」冉非澤一臉的不高興,「你且說說,打算怎麼個死法,需要何種兵器,我都給你鑄。是不是還要我守著你的屍體,替你驗證一下你的屍首會否憑空消失,還是說會有黑白無常用鎖鏈將它拖走……」

  「黑白無常不是鎖魂的嗎?」蘇小培小小聲辯,雖然她看的閒書不多,但是這種能算得上「常識」類的傳說她還是知道的。

  冉非澤一瞪她,她立馬又閉嘴了,想想又開口:「我就是說說,哪能真回去啊。誰也不想死的是不是?我可怕死了,要不當初付言那般嚇唬我我怎麼會怕成那樣呢?對吧!」抿抿嘴,再拍拍馬屁:「我膽子可小了,虧得有壯士在呢,我真的怕死,不敢死的。我是個正常人。」

  「正常這事與姑娘能沾著邊嗎?」冉非澤不吃她這套,撒嬌都不會,狠狠剜她一眼。

  這麼凶呢。不正常就不正常吧。蘇小培轉頭,放棄安撫壯士大爺了。

  「你若是死了,我便打斷你的腿。」冉非澤惡狠狠的,她不理他了,他更氣。還說她是正常姑娘,正常姑娘是這般的嗎?正常姑娘這時候該偎過來抱著他的胳膊嬌聲道「莫惱莫惱,奴家定不敢的」之類的吧。冉非澤想了想,怪噁心的,他也不受用這般的。他咳了咳,被自己噁心得不氣了。

  轉頭看了看蘇小培,她盯著那紙看,他拿過了筆,在紙上畫了個圈,又畫了兩點。

  「何意?」蘇小培問。

  「這是你我。」他點了點那兩個點。

  「這是武鎮。」他指的是那個圈。「這裡是平洲城的地頭,是杜成明的地頭。我們在這,便在他的勢力範圍內,他的幫手,我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再者,你的顧慮是對的,他殺人,是想給你看的。」

  「所以,我們該出去。」蘇小培懂他的意思。

  冉非澤點頭:「你病了,病得重,心病難醫,我要帶你回甯安城安養,那裡是你熟悉的地方,有朋友,比這處打打殺殺的強,是個休養的好地方。」

  「合情合理。」

  「這事不用瞞,與秦捕頭杜成明這些人都明明白白地說,杜成明一看還真把你嚇走了,估計一時也不會再下手殺人,你不在了,他殺給誰看?」

  「他定是還有後著。」

  「到那時再說。我們先回甯安城,從羅靈兒查起,從甯安城府衙裡的奸細查起。這般,脫了杜成明的掌控,事情會更好辦些。杜居明弄了兩樁血案,如今困得他脫不開身,這便是我們的時機。」

  蘇小培覺得有理,亂糟糟的腦子忽然順暢了起來。她是被穿越不穿越,時間長和短框住了,冉非澤旁觀者清,他說得對。「只有杜成明一夥的才知道我死而復生,不相關的人以為我是被劫走了。還有還有,羅平犯案的石頭鎮離甯安城不遠,離這武鎮卻是兩個方向,他說教導他的那人易容,表示那人對自己並無太大信心,他只是有樣學樣,想用杜成明的那一套為己用,揀了個以為好下手的練練,所以,要查那人,到甯安城更方便。杜成明被困在這,就算同夥要向他報信,一來一往,他的處理時間也不會太快。」

  「所言極是,姑娘趕緊接著臥床不起吧。我今明兩日該就能把兵器鑄完,接著便會向杜成明和各派友人告辭。」

  「今晚你還要去?」

  「自然。」他可是著急得很,趕緊讓她有個防身之物才踏實。

  「我不能跟著嗎?」

  「不能,你重病呢。」他也是很不情願的,讓別人守著始終不如自己守著踏實。

  「那你還帶十八去?」

  「有人幫忙自然快些,十八確有兩手,是個好苗子。」

  「你這樣讓人家做苦力佔便宜,合適嗎?」

  「他才佔便宜了。」沒拜師沒奉茶沒給錢銀,白學了本事。

  「別把十八帶壞了。」她是真心實意的。

  「姑娘這心操的,怎地不掛心別的。」她到底懂不懂得討男人歡心呢,不對,討他的歡心便好,別人的不用管。

  「別的也掛心的。」

  「何事?」他給她搭的臺階多好啊,這時候聰明的姑娘就該答「掛心你累著了」之類的吧。

  「壯士。」蘇小培忽地討好的笑,對他道:「壯士沒再惱我了吧?」

  「怎地?」

  「那杜成明聽到我們要走,定會再來探望我的,壯士不會挑那時候喚我喝藥吧?」她眨眨眼,「我們醜話說在前頭,壯士定不能這般對我。」為了演戲,他們找來了大夫開了藥,每天都按時候煎好了,但她沒有喝。冉非澤這傢伙不會因為她沒哄他開心報復她一下吧。若有杜成明盯著,她死也得把藥喝了才行。想到中藥的苦和臭,她的臉都擰巴了。

  冉非澤學她的樣子眨了眨眼,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聲音柔得能滴水:「心肝兒,你若柔情待我,我定也會體貼入微的。」

  啥?蘇小培打個寒顫,壯士先生鬼上身了。

  冉非澤一本正經,相當無辜:「那日問你你家鄉表示親近的話用這兒的話如何說,你想不出來,我教教你,親近的,可喚心肝兒。」

  蘇小培抖抖胳膊,用力搓了搓:「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壯士下回莫要如此吧。」

  「雞啥?」又有新詞?

  這怎麼解釋呢?蘇小培憋半天,努力醞釀,硬是成功用嬌聲擠出一句:「奴家汗毛直豎啊,壯士。」

  冉非澤瞪她,瞪著瞪著,可是那笑繃也繃不住,一指頭戳她腦門:「頑皮。」

  蘇小培一本正經:「總之不能趁機拿苦藥報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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