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女心理師之江湖斷案 | 上頁 下頁 |
一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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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心裡默默地想:「要不是看在你養我的份上……」又沒落地鏡,她又看不到,一套一套換給他看,還能歡喜到哪兒去?沒有洋裝高跟鞋,沒有T恤牛仔褲,穿什麼對她來說都一樣,反正頭髮都是短短,穿什麼都會被人當怪物看。 「壯士覺得好便好。」 「那還是戴帽的吧。姑娘畢竟短髮,不好太招搖,這般穩妥些。」 那你剛才在玩什麼?蘇小培無語了。 「可以出門了嗎?」她終於忍不住問,壯士先生真婆媽,出個門要準備好久。 「嗯。」應是應了,可還是要先幫她正正帽子,撫撫衣領,撫撫衣擺,蘇小培甚至想鞋要不要擦擦呢,幸好沒擦,終於恩准可以踏出那道門。蘇小培嗖地一下竄出去了。 「姑娘,慢點。」老媽子壯士在後頭跟著喊,明明不是什麼矯健的身手,非要這麼迅速做什麼。 一高一矮,肩並肩,在武鎮的街上開始晃。冉非澤這裡指指那裡戳戳,跟蘇小培說了好些這鎮子的故事。蘇小培聽得津津有味,那表情讓冉非澤很是有成就感。曾幾何時,他講故事的本事也這般長進了。 「姑娘,待到老時,我們也這般走走看看,我還有許多有趣的事可說呢。」 待到老時?蘇小培一愣。她沒有老時,她會消失。她停了下來,轉身看向冉非澤。他正對她笑,爽朗俊氣。 待到老時!她沒有機會! 蘇小培的心跳忽然快了起來,待到老時,壯士是什麼意思?她說過她必須要離開的是吧。他是知道的。他是想說就算她一直回不去他也願意照顧她,還是她忽然以為的那個意思?是她多想了吧?他知道她會離開,他知道她頭髮不會長,他該知道……知道她沒有老時,她沒機會。 「壯士。」開口喚了卻不知該說什麼。 待到老時。眼眶忽然熱了。 待到老時。 「壯士。」無語凝噎。 「姑娘。」他不笑了,正經臉對著她。她明白了吧?可她不說話,她只是看著他,教他心疼。 「姑娘。」她不說,那他來說。正要開口,幾匹馬從他們身邊飛奔而過,卻忽然刹著停了下來。 「冉叔!」「姑娘?!」幾聲驚訝幾聲驚疑。 冉非澤與蘇小培同時轉頭,竟看到白玉郎、秦德正、劉響等人正策馬轉過頭來。 「大姐?!」白玉郎張大了嘴,簡直不敢相信。 「老六、秦捕頭。」冉非澤也與他們一般驚訝,想不到他們竟會來此。他帶著蘇小培歸來後是曾想著要給他們遞個信報聲平安,但蘇小培病著,他便耽擱了,沒想到他們竟然自己跑來了。 一眾人站在路邊一頓寒喧,對於蘇小培的遭遇冉非澤以回頭方便時再議帶過去了,秦捕頭等人雖是急切但大道上確也不好追究。於是介紹了同行的另兩位官差。一位是平洲城的捕頭大人杜成明,一位是平洲城的捕快郝偉。 雙方行禮見過。秦捕頭解釋道,他們這次來確有要事。 起因是羅靈兒被發現自盡于平洲城內的一處民宅之內,內有遺書,說是蘇小培害死了她爹,她一直懷恨在心,後來終是找了機會大仇得報,此生再無遺憾,又覺無臉再見常君等人,便自行了斷。 有人發現屍體後報了官,平洲城那處一查,這羅靈兒是甯安城人氏,她信裡提的父親和蘇小培也都是甯安城的,於是火速提報公函給甯安城。秦捕頭見了報函,大吃一驚,他們正為蘇小培的疑案愁緒滿腹,這消息當真是當頭一棒,於是他火速帶上劉響、白玉郎趕到了平洲城,認了屍又看了那遺書,當真是羅靈兒,所述的事情雖是出乎意料但也是合理。 事關蘇小培,大家馬上想到要告訴冉非澤。平洲城就在開鎮近旁,於是大家結隊,快馬加鞭趕了過來。方才奔過,白玉郎眼尖看到路邊的就是冉非澤,這才停了下來。 冉非澤與蘇小培對視一眼。蘇小培心裡百味雜陳,她知道她麻煩大了,她得編一個圓得過去的謊來解釋這個事,另一方面,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還真是,無法形容的心情啊。 第71章 事到如今,冉非澤和蘇小培也不好丟下秦捕頭他們去玄青派了。於是領著大家回轉冉非澤的屋子,擠一擠,在外屋裡坐下了。 「姑娘,究竟發生何事?」秦捕頭迫不及待問。這事情確實太詭異了。一床的血,也無人見到有人擄人出去,沒有任何線索,甚至羅靈兒的遺書都寫了她潛入衙門後巷小屋殺死蘇小培的經過,怎麼一轉眼這蘇姑娘卻是好端端地在眼前?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蘇小培看。 蘇小培很是尷尬,只得再搬出她那套說辭:「我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也沒見過羅靈兒。那日睡著醒過來,只見得黑乎乎的一片,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只覺得頭重腳輕,之後很快又暈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再睜開眼,有了記憶,卻是在一棵高高的樹上,我下不來,只得大呼救命。而後看到了壯士等人,壯士發現了我,就把我救下了。」 「這,這是何時的事?」秦捕頭當真是驚訝,這究竟是何人所為?又是為何?既是如此,那羅靈兒為何要說自己已將蘇小培殺掉? 蘇小培看了看冉非澤,冉非澤替她答了:「大半月前,我們一行人去闖玲瓏陣,在陣中發現的姑娘。姑娘在陣中受了毒傷,療養了近半月這才好全。」 「玲瓏陣?」所有人一聲驚呼。 玲瓏陣是什麼地方大家都是知道的,蘇小培被人擄了,莫名丟進玲瓏陣去,這當真是太奇怪了。 杜成明掩不住好奇:「按時間推算,姑娘被擄已有兩月有餘,這麼些日子,姑娘都在何處?」 蘇小培搖頭,咬死說自己不記得了。只記得一次睜眼是一片黑暗迷迷糊糊又睡去,一次睜眼已在樹上。 「那,把大姐丟在玲瓏陣裡的樹上又是何意?」 蘇小培繼續搖頭:「我也不知。」 冉非澤道:「我們在玲瓏陣裡,也未發現有可疑的人。」 「究竟是何人要如此?」秦德正皺緊眉頭,相當困惑。「他又是如何辦到的呢?」 白玉郎忽地一拍腦袋:「啊,許是大姐斷案神效,聲名遠播,招了旁人的覬覦,有人便想擄了大姐幫著做些事。之後又給大姐下藥,讓她把所有的事都忘掉了,再將大姐丟到玲瓏陣的樹上,讓她困死在那還沒人發現。只是沒想到大姐這麼巧遇上了冉叔,撿回了一條命。至於為何獨獨選了玲瓏陣裡的樹,那一定是怕大姐醒來逃生,丟在玲瓏陣裡,就算大姐醒了,也定逃不過一道道的關卡機關。此人心思,當真是歹毒。」 他說得挺高興,看到大家都面無表情盯著他,頓時閉了嘴,閉上了後又覺不甘心,嘀咕著道:「我覺得這般推斷挺合理的。」 「如何合理?」秦捕頭斥他:「若是這般,直接殺了不正好?還折騰這些個,入玲瓏陣多難,還得搬個大活人放到樹上,累不累?找個地方埋好屍豈不是更穩妥教別人找不著。」 也對哦,白玉郎撓頭。那這事又如何解釋?太難猜了。 「也許他並不想置我於死地。」白玉郎和秦捕頭給了蘇小培靈感,她也知道推斷案情上她若是一點說頭都沒有容易讓人生疑,何況她是受害者,在捕頭們的面前,還是得表現正常一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話真是太教人疑心了。「他這般費勁,會不會是他不得不離開但又怕我逃脫,於是把我放到高樹上,就算我醒了也逃不掉。待他回轉回來再來抓我。白大人說得對,我記不清前事了,定是被那人下了藥。也許他真是想讓我做什麼,又怕我說出去,又不想殺人滅口,於是下藥。」 大家都認真沉思,冉非澤的眉頭皺得死緊,在桌下悄悄伸手握住了蘇小培的手。他的手很暖,蘇小培這才發覺自己跟其他人一樣,緊張辯解做戲時手也是會變冷的。 「那那位羅靈兒的遺書又如何解?她可是頭頭是道地說她殺死了蘇姑娘,正因這心願已了才會自我了斷。」杜成明又問,羅靈兒死在他的轄城內,他自然是更關切這事。 蘇小培搖頭:「這我就不知了,羅家的案子之後,羅靈兒離城出走我便再沒見過她。」 「這便奇了。」杜成明與他的屬下捕快郝偉對視一眼:「她若沒幹過這事,為何這般說?說得還很清楚。」 「她的遺書,我能否瞧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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