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女心理師之江湖斷案 | 上頁 下頁
一一四


  「哪有這麼快。」這不還得重新再醞釀一下嘛。

  那嘟著臉委屈的表情讓冉非澤直想笑,「你不是自稱是妖怪,妖怪還這般沒用。要是不喝藥,一會你現出原形把十八那孩子嚇得了怎麼辦?」

  誰是孩子啊,季家文憋屈。

  「我原形就這樣。」咬牙切齒,蘇小培也憋屈。

  「原形這般還敢稱自己是妖怪,哄孩子都不會哄。人家豬變的妖是豬妖,蛇變的妖是蛇妖,樹變的妖是樹妖,你這人變的妖得稱人妖?變來變去還是個人樣,你也不覺害臊?變不出威風模樣來,著實是給妖族臉上抹黑。」

  人,妖?

  蘇小培臉綠了,不帶這樣罵人的,不就喝藥嗎?

  季家文更惆悵了,前輩你這般哄姑娘喝藥姑娘真的會喝嗎?哪有罵人家妖怪的。還不趕緊喝,他在這聽著就覺得累了,裡面那兩人真的太有耐心了。

  蘇小培把藥喝了。生氣啊,壯士先生你知道人妖啥意思嗎?亂用詞,沒文化。

  捏著鼻子一口氣幹下,然後被味道噁心得幹嘔,冉非澤給她撫背,又讓她喝了些清水,好半天緩過來。季家文覺得他又學了一招,以後有人不願喝藥就嚇唬他會變妖怪。

  妖怪咽下了半碗粥,含著淚繼續睡覺去。這麼難喝的粥她寧可多喝兩碗也不想再喝藥了。

  可到了晚上,還是一碗難喝的藥配上難喝的粥。難喝得教蘇小培當天夜裡出了一身汗燒就退了大半。

  冉非澤非常滿意:「瞧瞧,乖乖聽話喝藥病就能好。」可蘇小培覺得,她是被嚇好的,實在害怕他再端著藥出現了。她能下床後頭一件事,就是去茅廁的時候把剩下的幾包藥偷偷帶上,一起丟茅廁裡了。冉非澤發現後,哭笑不得。

  蘇小培軟磨硬泡,裝哭耍賴,終於沒再喝那藥,但她這一病確是難熬,雖無性命之憂,但身體虛弱,休養了十天才算大好了。這十天裡她除了強烈要求成功地洗了澡洗了頭,其它時間都在睡。冉非澤給她買了新衣裳,新鞋帽,還替她準備了肚兜。蘇小培已經感覺不到自己會臉紅了,只慶倖幸好遇到的是冉非澤。

  冉非澤也慶倖,慶倖姑娘沒扭捏沒客氣沒彆扭,這般坦然老夫老妻似地接受了他為她置辦衣物,讓他感覺成功了一半。另一半覺得沒成功是因為這姑娘太坦然太不扭捏太不羞澀了,這哪像是對他鍾情的樣子?

  冉非澤猜不透摸不准,於是決定再觀察一陣子,找找合適的機會再議此事。

  趁著蘇小培身體好轉有了精神,他把他推測的九鈴道人的死因講了給她聽。蘇小培覺得有理。「如若九鈴道長的死沒人懷疑,那七殺莊那頭確實就不用再折騰找證據證明兇手了,這件就會了結掉。」

  冉非澤點頭:「在外頭要刺殺道長不易,且會招人疑心,在玲瓏陣裡,卻是方便多了。」

  「付言和方平,可有嫌疑?」

  「我帶你出霧陣裡,看到他兩人了,可後來我忙著找江掌門拿藥與你吃,就沒再注意他們在何處。但有一點,以他們的身手,想這般迅速對道長一箭致命,他們辦不到。道長定可以還擊,那九鈴斬定會有異響,其他人定會知曉有事發生。屍首的狀況,九鈴斬未曾出鞘。所以行兇之人,武藝必是高強,一擊得手。」

  「誰先發現了屍體?」

  「羅華。」

  「他是哪兒的?」

  「日月山莊,是莊主的師弟,師叔輩分的人物了。我也琢磨過他,日月山莊與七殺莊和神算門都沒什麼瓜葛,羅華這人也比較淡泊,鮮少有不好的傳聞,他與七殺莊莊主和九鈴道人都是點頭之交,算不得相識。這次選中他一道去闖陣尋路,也是覺得他與七殺莊的命案沒牽連,可以公正公道的看待這事。」

  「那他瞧見了什麼?」

  「沒有。大家在找九鈴道人,他當時離九鈴道人的九鈴斬鈴音停下的地方頗近,就依著那方向去了,九鈴道人的屍首離霧陣近,看不太清,他轉了一圈才看到。只看到屍首,別的沒有。」

  前日羅華還特意上門與冉非澤敘了敘,他這邊的事都處理完了,得回莊裡去,過一段待武林大會準備了再來武鎮,臨走前特意過來與冉非澤招呼,他是發現九鈴道人屍首的人,也知道冉非澤定有事要問他。他還很有心地帶了些吃食補品送給蘇小培。那時蘇小培睡著,冉非澤在外屋招呼了羅華。

  「若有事尋我,便到鎮上我日月山莊的別院與弟子說一聲,他會給莊裡遞消息的。屆時我再過來。」羅華坦坦蕩蕩,禮數周到,冉非澤看不出有什麼疑點。

  他遞給了蘇小培一張紙,紙上寫著當時在玲瓏陣裡的人,用圓圈圈起了武藝不錯能與九鈴道人一拼的,用橫線劃掉了肯定沒嫌疑的。比如江偉英,當時正與他一道給蘇小培瞧病給藥,還有蕭其,站在不遠處,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沒有下手的機會。

  蘇小培看了看,打了圈沒劃線的,剩下神器門的陳孝山、翠山派曹賀東、羅衣門丁明、鐵袖山莊魏杉、日月山莊羅華、鐵拳無影曲響。這最後一個蘇小培不認識,是江偉英後來帶進來的幫手其中之一,那時她已暈暈沉沉,不記得都有哪些人。

  「這些人裡,我沒想到有誰是有嫌疑,大家似乎與七殺莊和神算門關係都不大,沒人與九鈴道人結仇,也未聽說有與七殺莊的方莊主有仇,但背後的事,還得再打聽打聽。」所以他找了婁立冬暗地裡打探打探,他現在與這事沒牽連,行事更方便些。

  「這裡頭沒有方平和付言呢。」

  「他倆的功夫確是不可能這般得手殺掉九鈴道人,故而未將他們劃上,但我覺得這事必與他們有關。」

  蘇小培點頭:「如若是壯士推測的那般,那這兇手或是栽贓九鈴道人之人,必是與方平走得近。唯有這樣,他才有機會下暗示。」

  「按理付言的可能性最大。」可他如何動手殺掉九鈴道人?冉非澤想了想,又在幾個名字下面再劃一道:「這幾人,是提前探過路的,探過那個霧陣。」

  對這個陣瞭解,才能半路借機觸動機關下手。

  曹賀東、丁明、付言、羅華,這幾個名字是與其它項交叉重合的。

  蘇小培想了想:「我想去一趟七殺莊,見一見方平、付言還有其他與被害莊主關係密切的人。」她側頭沉吟:「可是九鈴道人死了,他們會不會以此事已了為由不見?」

  「若是我們自個兒去,怕是會吃閉門羹,若是江掌門領著我們一起,該是無礙。」

  蘇小培點頭,這也是個講權勢地位的世界啊。兩個人如此這般地商議了一番,冉非澤道過幾日蘇小培精神好了便帶她一起去玄青派的別院找江偉英說道說道這事。於是又等了三四天,蘇小培能活蹦亂跳,冉非澤宣佈帶她出門。生病後她一直窩在屋裡,還沒出去走動過,冉非澤覺得頗是心疼。

  出門得先打扮一番,冉非澤興沖沖把自己給她買的裝備都翻了出來。

  繡花鞋,襦衣長裙,再搭上飄飄裙帶。衣裳真是不錯,不可搭著姑娘好象不太妥,哪裡不妥呢?說不上來。那再換一身。勁裝配小靴,再來件桃紅小褂,這是近來江湖裡最受青睞的樣式了,俠女們都愛這一身,可是姑娘果然不是做俠女的料啊,穿上也顯不出英姿颯爽來。

  冉非澤讓蘇小培轉了兩圈,上下打量思虛一番,還是讓她去換下了。惆悵啊,好想讓她美美的,讓她好生歡喜一下,可是這難度似乎有些大。嗚嗚嗚,還是甯安城的裝扮穩妥。最後換上文裳儒帽,嗯,這般才順眼起來,秀氣清雅。

  「姑娘覺得如何?得姑娘歡喜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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