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女心理師之江湖斷案 | 上頁 下頁 |
四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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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郎又對冉非澤道他二哥托他帶了薄禮給冉非澤,讓冉非澤與他一道去看看。冉非澤看了一眼蘇小培,答應了,跟白玉郎出了去。 白玉郎領了冉非澤轉了幾個彎,到了他住的廂房,關上門,請冉非澤坐下了,沒拿出什麼禮物來,卻是問:「冉叔,你與這姑娘相處些日子,可曾發現她有何可疑之處?」 冉非澤挑了挑眉,似不意外白玉郎這般問。「怎麼,她事事猜中,秦捕頭疑心嗎?」 白玉郎點頭:「我按這姑娘說的查了,果真在濟城查到線索,與姑娘說的竟是一般無二。我趕緊報了捕頭大人,可大人畢竟見識比我廣些,他提了我個醒,若非認識知道,要猜得這般准,豈非天下奇人?冉叔與她萍水相逢,也並非知根知底,她出現的時機,正是我們布下天羅地網擒拿那案犯的緊要時候。這些都太過巧合,我們不敢妄下結論,故此請冉叔和那姑娘過來,秦大人想親自見一見,若是那姑娘與案犯有關,那便是多一條捉拿案犯的路子,若是無關,大人也欲見識見識高人。」 「老六,大人心裡,其實更相信蘇姑娘與那案犯有關聯吧?」 「冉叔,秦大人思慮,情理之中,有根有據,我是覺得甚有道理。大人也不會胡亂冤枉,定是會查了明白才下定論。如今只是想先見見。」白玉郎說到這,忽反應過來:「冉叔稱她蘇姑娘,她不是不記事了嗎?」 「後來又記起來了。」 白玉郎頓時一震:「看,又是這般巧,怎地這般容易又記起來了。」 冉非澤點點頭:「是很巧。」 白玉郎看冉非澤的表情,似對這事不以為然,不禁皺眉:「冉叔,你有所不知,大人原只是想見一見,查一查。可如今事情卻不那麼簡單了。昨夜裡,那淫賊又在甯安城裡犯案了,司馬家的大小姐今晨被發現死在了家中,衣裳不整,身中數刀,頭髮被削去。秦大人現時還在司馬家查探,我是聽說今天冉叔會到,先行回來的。」 又有命案?冉非澤也不禁動容。那賊子,確實太猖狂了! 「冉叔,蘇姑娘那,冉叔可有什麼疑心之處?」 「老六,你敬我一聲叔,有些事我便要與你好好說說。」 白玉郎一整面色,認真道:「冉叔請說。」 「你與我說這許多,你又怎知我確是你家故交冉非澤?」 「啊?」白玉郎萬沒料到會是這話,嚇一大跳。 「不過你運氣不錯,我確是那個冉非澤。」 白玉郎又是一愣,臉垮下來。叔啊叔,你是在戲弄我嗎? 「你身入公門,許多秘事不能外漏,這般行事委實不該,以後莫要如此吧。」 白玉郎臉繼續垮,這教訓的確實是,可究竟哪裡不對? 沒等他琢磨過來,冉非澤又說了:「依常人看來,蘇姑娘確是古怪,只是古怪歸古怪,我卻信她無害。老六,你聽聞不少傳言,定是聽過我的。我這人,行事叛逆,人人道不該的事,只我若覺歡喜,卻偏是要去做的。你們查你們的,該做的事便做,那案犯兇殘,你們定要將其擒住繩之以法,切莫錯過。只那蘇姑娘是我帶過來的,她的安危,我記在心上。」 白玉郎聽得明白,忙道:「冉叔放心,秦大人最是剛正不阿,並非胡亂猜疑,我做捕快,也是為伸張正義,定不會冤枉好人的。若那姑娘真有奇本事,來此助我們抓凶,也是好事。我們不會為求功勞栽髒陷害無辜。」 白玉郎義正辭嚴,冉非澤露出一臉安慰的樣,拍拍他的肩:「老六年輕有為,白莊主該甚是歡喜吧?如此便好,如此便好。既是把話說完了,那老二給我的禮,且讓我看看。」 「啊?」白玉郎傻眼,這把話說開了,哪能不明白他是借送禮之由把冉非澤支過來單獨說話呢,開口問他要禮,他哪來的禮? 冉非澤若無其事地笑:「怎麼,沒禮嗎?真是讓我空歡喜啊。既是沒禮,那老六給我們備桌酒菜吃吃吧,一路勞頓,我們也該補補了。」 白玉郎臉又垮下來,這冉叔,還真是…… 他沒話說,答應下來了。把冉非澤送回去後,跟衙役囑咐布酒菜,當然還得他自己掏腰包。把錢銀給出去了,卻忽然想到了哪裡不對。教訓他秘事不外漏,以後莫如此,可一開始哄他騙他套消息的,可不就是冉非澤自己嘛。 哼,這個不正經的叔。 同一時間,甯安城司馬家,司馬婉如握著她的劍,一臉寒霜走出家門。 司馬婉如的姐姐司馬婉清與青梅竹馬的常季成訂親,司馬婉如和其同門姐妹趕回來道賀送嫁,不料剛進家門,卻聽說姐姐昨夜遇害的消息。雖府尹和總捕頭親自來問詢查案,但誰人不知這抓賊的懸賞告示貼滿周圍數城,可至今也沒抓到人。靠官府?那些官差們走後,司馬婉如冷笑,她冷著臉,對家人說她要自己查,要血刃那兇手。司馬家沉浸在悲痛之中,沒人勸她。 司馬婉如安頓好同門師姐妹在家裡休息,自己出了家門,探消息去了。 是夜,秦捕頭忙完了這案子,見了劉響等人細細問話,然後吩咐下去,要見一見冉非澤和蘇小培。 司馬府裡,司馬婉如回了家,找了她的師姐妹。 「聽說,有一個古怪的還俗姑子今日進了城,她給官府透露了那惡賊的行蹤消息。」 「可官府至今都沒抓到人不是?」 「定是姑子狡猾,官府辦事磨磨嘰嘰,套不出話來。」 「師妹的意思?」 司馬婉如一抬眼,輕聲道:「若是她落在我手裡,我定能讓她老老實實供出那惡賊的下落。」 哢的一聲,輕巧的茶杯在她手中被捏碎:「我定要為姐姐報仇血恨!」 第31章 秦德正十六歲入衙門為役,習武研法,二十歲時終如願做了捕快。小捕快人微言輕,又苦又累,又險又窮,但秦德正從無怨言,他不收賄,不做假,認真辦差,沒錢沒勢,硬著憑著自己的本事坐上了府城總捕頭的位置。就秦德正看來,行惡當收惡報,絕不能放過姑息。 那日白玉郎快馬奔來,說在石頭鎮遇上貴人相助,能破這連環懸案。他仔細聽得白玉郎說那冉非澤的過人之處,又聽得所問問題頭頭是道,有板有眼。秦德正並古板守舊之人,他屢屢破案也靠的是見機行事,常辟蹊徑。白玉郎這孩子雖是經驗少,但因著家世淵源,確是極有門道,所以秦德正左叮嚀右囑咐,聽得白玉郎確保無事,便把事情讓他辦了。沒想到這小子不但辦了,還真辦出了名堂,這馬征遠的底細竟然讓他查了個明明白白。 白玉郎有功大喜,秦德正卻是心細如絲,仔細再究這追查過程,竟是有個古怪姑子從中指點,她只看那案宗,問明問題,便點出這案犯來頭。所述細節,竟與事實八九相符,這怎不讓秦德正大驚失色。 這等本事,秦德正沒見過,但是這類同犯相告,故弄玄虛的事,他倒是見了不少。他有懷疑,這很正常。但他沒看出眼下這事對他們有何壞處,所以他也只是懷疑而已,他要見一見這女子,瞧一瞧那所謂高人冉非澤。只沒想慘案又現,他焦頭爛額,抽出空來聽劉響一述,說那女子在石頭鎮空口白牙的便指出凶嫌,誘出人證真言,秦德正又狐疑了。 這女子,怕是真有些本事。 秦德正決定試她一試。現在,他見到了蘇小培。 短短的頭髮,彎翹又服帖的形狀,也不知是怎麼長的,用剪子剪定是不會這樣。五官端正,目光清明,並無半分邪侫之氣。 秦德正看著她,她也直直看過來,這在女子身上,是極無禮的。但秦德正卻無反感。他想到白玉郎報給他的冉非澤所說的話,形容這女子的——古怪是古怪,卻是無害。 秦德正轉眼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冉非澤,他一派輕鬆愜意,像是在作客。 秦德正轉回目光,看著蘇小培,直截了當地問了:「姑娘說出了馬征遠的家境狀況和身邊發生的事,請問姑娘如何得知。」 「靠推斷。」蘇小培端正坐著,小心說話,儘量不顯露她那些古怪的詞匯。 「如何推斷?」秦德正步步緊逼地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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