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花開不敗 | 上頁 下頁
七三


  接連幾天,蕭樓大軍都沒有動作,只是駐紮在袁州城外,加強了營地的巡防。

  蕭樓一直以來隱藏兵力的另一個好處便是,對方很難發現此番號稱帶來了全部家底的東臨王並沒有帶來所有的東臨兵馬。至少還有一部分力量握在南宮晉手中,在某個地方伺機而動。

  趁蕭樓這幾日練兵的功夫,我在他營帳中的沙盤前冥思苦想了許久,也沒想出來他們這次攻其不備要攻的是哪裡。

  袁州地理位置有些特殊,周邊城市成扇形分佈。袁州像一隻大母雞一般張開羽翼保護著其他的城鎮,一旦蕭樓有所動作想攻擊其地方,袁州兵馬一動也足以攔截。平邱城自然是不靠譜,況且何苦千里迢迢搶人家景溯的工作,但總不能直奔帝都吧,這個創舉無疑自尋死路。

  思考真是費體力。我抓起一塊松仁糕,一邊吃一邊繼續研究。

  「嘴漏嗎,都掉到沙盤上了。」

  我回過頭去,見蕭樓揚著一張惹人心煩的俊臉站在單手掀開帳簾走了進來。

  「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蕭樓剛放下斷念劍,正在脫去身上的披風,聽我這一問,忽而停了手上的動作,對著我笑了。那一笑,雖是風情無盡,卻不及他眉眼之間的脈脈溫情暖人心肺。

  他說:「有人等我回來自然要回得早些。」

  此句甚是繞口,我懶得思考全當他廢話一句,繼續吃我的糕點。

  蕭樓換了衣服湊了過來,看到糕點的殘渣落在他的寶貝沙盤上眉頭動了動。

  我趕忙討好道:「我這是應景,估計要下雪了,給你這沙盤造點雪。」

  蕭樓嘴角抽動了一下,問我:「今日是何日了?」

  「三月初二。」

  「嗯,是要下雪了。」

  我輕哼了一聲,誰說春暖花開將近就不能下雪了。

  「怎麼,小笨腦袋還沒有想到南宮先生去了哪裡吧。」

  「可能的地方我都想了個遍,便是你帶著這號稱八萬的大軍也沒有勝算,南宮老頭手裡的兵馬自然多不過你,他能去哪裡呢,莫非是去保衛遼城了?」

  剛說完就被蕭樓打了一下腦門,「真是笨。不過倒也猜的不錯,南宮先生手中兵馬不過五萬。」

  「哦,那必定是回遼城養老了。」

  蕭樓瞪了我一眼,語氣輕飄飄的十分欠揍的說:「看來有人是不想知道這個重大的軍事機密了。」

  好奇心害死貓,我立馬討好的遞給他一塊松仁糕,「忙了一天了還沒吃飯吧,來,這糕點不錯嘗嘗。」

  蕭樓並不伸手來接,眼珠子賊賊的瞅著我。

  我只好往他身前靠了靠,送到他嘴邊。

  誰料他大嘴一張,連帶著吞了我的手,舌頭滑膩膩的舔著我的手指。

  我被他噁心到了,趕忙抽出手來,一邊在衣服上蹭一邊怒斥他,「你口水都沾上來了,噁心死了。」

  「你說我噁心?」蕭樓眯著眼睛問。

  「廢話。」我伸手給他看,「你看,這黏黏的是什麼……唔……唔」

  他把我往身前一拽,修長的身影就附了上來,帶著壞笑的臉在我眼前放大,冰涼的唇吸上了我的,生生把我後半句的指責吞到了嘴裡。

  他長臂緊緊的箍著我的身子,我扭了幾下根本掙脫不開。便瞪大了眼睛怒視他,緊閉著嘴巴不讓他得逞。誰料他手掌下移,在我屁股上狠狠一抓,我頓時張嘴驚叫,卻沒有發出聲音,反而被他的舌頭滑了進來。那猶如靈蛇信子一般的舌頭開始攻城略地,攪得我腦子嗡嗡直響,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聚集到了頭頂,忍不住的輕顫。最可惡的是,這個小氣記仇的男人,帶著他的口水在我口腔裡走了個遍。

  當我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要漱口,但蕭樓只放開了我的嘴身子還是被他圈在懷裡不得動彈。

  他唇間血色鮮豔,難得一見的妖媚之態,心情似乎大好,眉眼都彎彎的帶著弧度,挑眉道:「還覺得我哪裡噁心?」

  我……我十分沒有骨氣的說:「不噁心,不噁心,哪都不噁心。」

  「那便好。看你這麼乖便給你個獎勵吧。」

  我一聽獎勵頓時來了氣力,卻見蕭樓單手摟著我的腰帶我走到沙盤面前,拿起一個船的模型放在了一個城鎮的外沿。

  我低頭看了個仔細,沒錯,是天港。

  天港如其名字一般,確實是個港口城市,位於袁州東北方,神州版圖上臨海的城市並不多,天港便是其中一個。物產富饒、風景秀麗自不必說,同時也承擔著大半的海上運輸任務。前有袁州庇護,西北方有軍事重鎮豐蚌支援,東面環海,有海上軍隊駐紮,如壁壘一般堅實,蕭樓這是要南宮老頭送死?

  不過南宮晉號稱兵某神算,送死這活估計是不能接的。

  太過勉強,難以置信。「天港,你說的是那個天港?」

  「若你說統共有幾個天港?」

  「飛鳥盡良弓藏,你可是要整死南宮晉?」

  蕭樓又給了我一巴掌,道:「我看這天下能忍得了你的人也就是我了。別說如今大事未成,便是他日入主帝都,南宮先生亦師亦友多年來傾囊相授當為第一功臣,你看我可像惡毒之人,會做那殺功臣那不義之舉?」

  我把他看了個仔細,誠懇的點頭,「像。」

  蕭樓壞笑一下,一把把我抱起來就往榻上走。

  見他漆黑的眼眸裡竄起了情欲的小火苗,我慌了手腳,連聲叫:「我錯了,我錯了,你一點也不像。」

  蕭樓把我扔在軟榻上,不待我起身他健碩的身子就壓了上來,黑眸沉沉漾著一縷柔情,薄唇微微揚起,那笑容怎麼看怎麼欠揍,「晚了。這可是你先得罪我的。」

  我奮力掙扎手腳並用的去打他,都被他擋了下來,雙腿被他的腿纏住壓在身下,雙手被他單手捉住按在頭的上方,我剛要罵他,卻覺得頸間一痛,大叫道:「哎呦,蕭樓你屬狗的,怎麼咬人?」

  蕭樓順勢舔了一下方才咬過的地方,我渾身立馬一陣顫慄。蕭樓滿意的看著我此刻的表情,在我耳邊曖昧的道:「不喜歡?那我就屬貓可好?」說罷又舔上了我的臉。

  我真是怕了,蕭樓想來冷臉冷面,我從來沒想到他發情的時候是這般無賴怕人。登時慌了,拼命的扭動身子想換來自由。

  卻聽蕭樓嗓音突然沙啞,低低的幾乎是吼著說的:「彆扭了,我不想傷到你。」

  我這才感覺到腰間有個硬硬的東西頂著,再看蕭樓全身的肌肉繃得緊緊的,額頭浮著一層薄汗,眼中情欲的火焰熊熊燃起,覆過了他的冷冽眸光,呈現一片妖豔的顏色。

  於是我更怕了,不敢動了。

  蕭樓見我這個模樣,強自壓下了幾分欲火,伸手愛憐的撫摸我的臉,柔聲問:「怕嗎?」

  「嗯。」我想了想,斟酌道:「蕭樓,我不想做。」

  蕭樓啞著嗓子壓著情感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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