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我以千面侯君心 | 上頁 下頁
一四二


  等搞清楚新娘子們尚被「藏在」各自的娘家,畢竟「家醜不可外揚」,戰承嶪酒醒了大半,鐵青著臉,眾目睽睽之下打橫扛著蓋頭還沒揭的「新娘子」,大步流星地把「她」重新塞回喜轎,強壓著怒火冷冰冰地命令道:「送回鎮國侯府!」

  剛從鎮國侯府趕來照應弟弟這邊的魚淼淼還以為小倆口還沒圓房就又鬧起彆扭了,急急上前扯住戰承嶪的衣袖,軟語勸道:「承嶪,你別衝動,有話好好說,大喜的日子你把新娘子送回娘家,你叫小玄兒日後如何在人前立足?!」

  戰承嶪壓低聲磨著牙道:「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樣!皇兄他,他欺人太甚!他鬧不成洞房,竟把嶽子明弄來鬧騰我!」

  「啊?!」魚淼淼錯愕過後,也是一臉哭笑不得。

  方直則把無辜的吉布從後窗趕出去,氣鼓鼓地對外面還沒散去的轎夫喝道:「速速去王太醫府上接人!」

  轎夫們個個一個頭兩個大,但礙于方直的臭臉,卻也不敢多嘴問清個中緣由,抬起轎子就跑。

  大街上,仍在意猶未盡地咂吧回味今日盛大的婚宴的老百姓們奇怪地發現,兩隊轎夫扛著花轎馬不停蹄、呼哧呼哧地又往鎮國侯府和玄颺王府送了一趟,送誰?老百姓們開始指指點點。而兩隊轎夫打照面時,也是一臉錯愕,見到對方都像見到鬼一樣。怎麼回事?誰知道怎麼回事?!誰也不知道。

  好在鎮國侯府、玄颺王府和王府相距都不遠,一盞茶功夫,各自的新娘子便接了回來。戰承嶪遲疑地在新房門前徘徊,遲遲不肯進去,因為他很怕轎夫都是謝錚的人,再玩他一次,比如把玄墨和樂魚再換換,這樣下三濫的把戲,謝錚幹得出來。

  魚淼淼看出戰承嶪的遲疑,捂嘴笑著上前,柔聲道:「承嶪,可是在害怕?!」

  「姐~」難得戰承嶪有些扭捏。

  魚淼淼神秘一笑,從荷包裡摸索出兩枚藥丸子,攤在掌心中伸給戰承嶪,道:「承嶪,姐姐知道玄兒丫頭心裡有些不開竅,可今夜對你又很是重要,來,聽姐姐的話,把那顆大的吃嘍。」

  戰承嶪面露窘色,面頰上浮出兩抹可愛的紅,難為情道:「姐姐~弟弟不用……壯陽的。」難能一見人高馬大的戰承嶪也會有羞澀的一面,魚淼淼「噗嗤」樂出了聲:「傻承嶪,你想哪兒去了,小玄兒本就嫩得跟朵小花一樣,再給你壯陽,玄兒還不得……」魚淼淼再也不好意思說下去,捂嘴「嗤嗤」笑,「承嶪,這叫凝香丸,吃了以後嘴裡會有一股奇香,女孩子都會喜歡的……」魚淼淼以一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神色期待地望著戰承嶪。戰承嶪乖乖地把丸子嚼進嘴裡,魚淼淼很滿意地續道:「這小丸子是給玄兒丫頭準備的,入酒即溶,嘿嘿……」魚淼淼又恰到好處地卡住了話頭。

  「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姐姐可不做那不識趣的。」戰承嶪滿懷感激地目送魚淼淼飄然離去,急霍霍地就向屋裡走去。

  屋內,紅燭搖曳,戰承嶪緊張地屏住呼吸。

  「戰哥哥,是你麼?」玄墨聽見腳步聲,戰戰兢兢地問了一句。

  戰承嶪的視線落在她衣襟上的那一排「麻花」上,不禁莞爾,原來丫頭比他還緊張。「乖,是我。」他簡單地應了一句,便迫不及待地挑開了紅蓋頭。

  柔柔的燭光中,面若芙蓉,美目流盼,櫻唇嬌豔欲滴,引人垂涎。戰承嶪喉頭一動,大拳一緊,急急地回身去拿酒杯,趁機把那藥丸子下到了杯中。

  交杯酒一下肚,戰承嶪心裡踏實不少。

  「玄兒。」溫溫的熱氣卷著異香噴在玄墨臉上,小桃花一轉,主動靠近了些,小鼻子快貼上了戰承嶪的嘴,示好道:「戰哥哥……你吃了什麼好吃的……好香……呃,玄兒也想吃……」

  「是麼,玄兒?」戰承嶪魅惑一笑,趁機把她勾進懷裡,耳鬢廝磨道,「可惜今天沒有了,這樣,你湊近些,就會嘗到我嘴裡的餘香。」

  吃字當頭放的玄墨哪能抵抗得了這股誘惑?!小鳥嘴毫不猶豫地就貼上了他的嘴,用力地吸吮著那香氣,戰承嶪眼角滑過一抹笑意,心歎:呆鳥,十四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

  玄墨貪婪地吸,戰承嶪則放縱盡興地吻,不一會兒,被她喝下的那小藥丸的藥勁兒也漸漸上來了。

  「唔……呃……戰哥哥……我有些熱……」玄墨趁緩氣的當口,小聲咕囔一句,不舒服地扯了扯衣領。

  戰承嶪一怔,隨即徹悟,他的好姐姐竟然給呆鳥下×藥!不過,這樣也好……他得意一笑,「呃,戰哥哥也有些熱,這樣,咱們把衣服脫了睡可好?」

  玄墨嬌羞地點點頭,不忘囁嚅一句:「羞人答答的……」說著,自己便很主動地就把外袍扯開了。

  戰承嶪把她抱到床上,大掌一揮床幔輕落,繼而倆人裡裡外外的衣服就悉數被丟了出來。

  緊貼著戰承嶪厚實溫熱卻是出乎意料的柔軟的胸膛,感受著近在咫尺的好聞的熱息,玄墨的小桃花一時不知道看哪兒好了。

  「玄兒……」戰承嶪低啞的聲音又勾起一份藥力,玄墨更熱了,體內似乎有一條火鞭在七經八脈裡肆意遊弋。

  「戰……夫君……玄兒……喜歡你……」

  「玄兒……再叫一聲……」

  「夫君……呃……你別咬那裡……癢……你要是想喝牛奶,明早我叫『哞哞』奶媽給你擠新鮮的……羞人答答的……人家又不是『哞哞』奶媽……夫君夫君!停停!你怎麼又用棍子捅我?!玄兒很聽話的,你不要捅我麼!」

  戰承嶪眼神迷離地抬起頭來,後脊樑滲出滴滴冷汗,這可怎麼辦?!該怎麼給她解釋才不至於嚇著她?!戰承嶪越想越急,越急越沒轍,越沒轍吧玄墨還扭得就越厲害,戰承嶪痛苦死了……

  戰承嶪忍得豆大的汗珠瞬間就嘩嘩地流,流到玄墨的臉上、胸上,玄墨又慌了,忙不迭地胡亂抹走他臉上的汗,關切地問:「戰哥哥,你哪裡不舒服?你別嚇我!是我……呃……做的不夠好麼?外婆說,今晚一定要對你好,什麼都依你!」

  戰承嶪自己抹了把汗,望天道:外婆,你怎的不多教她點?!她是想「做」好,可她會「做」什麼?!斜眼睇著慌亂的小桃花,戰承嶪突生一計,他繼續一臉痛苦狀,抱緊了玄墨,嘶啞著聲兒問:「玄兒,我不想再瞞你下去了……這『棍子』已經折磨我好久了,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你可願意?」

  「願意!我願意!戰哥哥,我不想看你難受,你說你說,是放血還是扎針?玄兒都受得的!」

  戰承嶪一陣感動:「哪怕是你會很疼你也願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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