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我以千面侯君心 | 上頁 下頁 |
一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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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因生病兒憔悴許多的臉,玄墨哽著聲輕喚:「戰哥哥~」 「玄兒,我不是有意要欺瞞你的,我只想你隨我回去,我——」 「呆驢,我早知道的——」玄墨輕輕地抵上他的額頭,雙手撫在他的臉上,柔柔地流轉。 「你,何時知道的?」戰承嶪見她並沒像他想像的那樣「發作」,不由有些怔忡。 母妃說過,不可以對你的男人說謊,卻可以不給他說真話,而且,好心的岳哥哥怎可以出賣?!玄墨當下打定主意,不要告訴他這「計中計」的真相,於是避重就輕地俏笑道:「呆驢,你露出多少破綻來?!第一,岳哥哥並不會功夫,他怎會飛那麼好?!第二,你掌心的繭子,我可是清楚地記得它長在哪裡,還有第三第四,你還想知道麼?」 「你——你知道了還跟我演戲!」戰承嶪悶悶地嘟囔一句,胸腔中氣急不順,引發了劇烈的咳嗽。 「戰哥哥,你哪裡不舒服?哪裡疼?親親就不疼了!」玄墨心疼地扳過他的臉,替他順著氣,急急地問道。 戰承嶪長歎一聲,就勢攬住她,耳語道:「渾身不舒服啊,怎麼辦?」 玄墨一愣,繼而一頓溫柔的粉拳伺候上,打了個呵欠,便偎在他身邊沉沉迷去。戰承嶪聽著她的鼾聲,用力緊緊胳膊,「啾啾」偷香好幾口道:「呆鳥,我還沒用方家家法第一條罰你,你怎就睡了?」 「別吵~再嘰嘰喳就叫戰哥哥把你打下了做紅燒!」玄墨一巴掌甩過來,準確地甩在戰承嶪的俊臉上。 第七十三章 洞房花燭夜,調教正當時 草長鶯飛三月天,是個發春的好時節,萬物如此,人也不例外。這不,戰承嶪剛把玄墨帶回京城沒兩天,太監不急皇上先急了,催婚的聖旨一道接一道地下,好似急急追擊令,一天之內,十二道心血來潮貌似才思如泉湧的聖旨便下到了鎮國侯府,府裡的上上下下接得是手也疲軟了,膝蓋也腫了。而同樣的聖旨,下到玄颺王府,則遭受到了不同的待遇——它們變得很不值錢,而且是相當的不值錢。倒不能全怪戰承嶪對謝錚存了些許的「偏見」(就因為他幾次三番為了玄墨「考驗」他),而是謝錚實在太婆媽,不過就是個催婚的事兒,他可倒好了,連什麼「一年之計在於春」「孩子早生早脫身」之類的大白話都昭然於聖旨之上,那可是聖旨哎,「神聖的旨」!好在這樣另類的聖旨是下給自家人了,丟人也沒丟到外面去,戰承嶪耐著性子很給他謝錚面子地讀了其中的兩道,便直接將接下來的聖旨捆吧捆吧丟到了書房書櫥的最頂層。在他眼裡,這聖旨也不是毫無價值可言的,起碼他可以留給寶寶看,倒不是用它來教育他們感恩戴德什麼的,而是,他想將這堆廢話連篇的聖旨作為反面教材,教育寶寶說話行文要言簡意賅…… 看出當今世道是太平盛世了,人們勞作之餘,不用打仗,便要想法兒「娛樂娛樂」,於是,玄颺王爺和大司馬的婚禮,成為近期最最隆重的節日。於是乎,鎮國侯府也成了滿京城最「忙於春」的人家,府裡府外,徹夜燈火通明,人進人出,沸沸嚷嚷,前門後門,車水馬龍……喜事當前,方梟一下子年輕了三十歲。 光這還不算,挺著肚子的五公主和梅靈雪,也有條不紊地前來忙活著倆丫頭的婚前準備。就連皇后,也幾次三番找盡各種理由往娘家跑,這可把謝錚鬱悶得不行,原因很簡單,倆個較大的皇子都跟著他們的娘去了,鬧著要看漂亮的小姨姨,單剩他一個整日跟半歲大的小女兒大眼瞪小眼,實在火了人,他乾脆也抱著孩子「巡視」了幾回鎮國侯府。 亦難閣內。 「亦男啊,你就叫我去吧,我手頭上可有上好的×宮圖耶,你出嫁時娘沒送你,更沒教你,這回小乖出嫁,你就給娘一次補償的機會可好?」丁果兒又拿出可憐的表情。 「娘,你就別去添亂了,你一教,還不得把玄兒嚇著?」 「我怎的就能嚇著她?!」丁果兒忿忿。 「娘!玄兒羞怯,男人家的光脊樑她都不敢看的!」 「這樣就更得我去教!不然可憐了承嶪那孩子,洞房花燭夜,媳婦兒再羞也得伺候好夫君!」 「娘!你會把她教成小淫棍的!」方亦男情急之下說漏嘴了。 「啊?!娘在你心裡就這樣啊?!傷心了,傷心了,白養你了,真傷心了……」 丁果兒沒哭,方亦男快哭了。 吉日到。 太和殿前長長的甬路上,鋪滿了五彩鮮花,長身玉立的方直和氣宇軒昂的戰承嶪各自引領著楚楚動人的王樂魚和傾國傾城的玄墨,緩緩踏過花階,接受天與地的見證以及四方衷心美好的祝福…… 戰承嶪百看不倦地凝視著身側的玄墨,心裡抑制不住的欣喜歡騰和對今夜的期待,像海浪一樣一波一波地沖刷著他的心,每沖刷一下,他的整副身軀便因激動而輕微地戰慄一下。回望著木頭驢的呆樣,玄墨不禁莞爾,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輕言道:「戰哥哥,你這樣子,真是傻得可愛。」 戰承嶪一愣,轉而壞笑道:「敢說夫君傻?大不敬,我的玄兒,夫君今晚就好好調教調教你,嗯?」說著,扶在她側腰上的大掌就很不安分地擰了她一下。 玄墨身子一僵,對他嘴裡所說的「今夜」產生了陣陣恐懼。 踏過花階、拜過君主高堂後,新娘子便各自入了各自的花轎,耳畔伴著沖天的喜樂,眼角掛笑,懷著對夫君和新生活的幻想、期待,還有那麼一點點對如何洞房的小小恐懼,一路搖晃回府…… 不一樣的府邸,一樣的紅燭,靜靜地置放在案頭,給新房內的邊邊角角都蒙上一層紅光,灼灼的燭火透過紅蓋頭,依然燙紅了新娘子的臉。聽著堂外依稀可辨的祝酒聲,新娘子沒來由地心慌,卻也是甜蜜的心慌。 堂外,謝錚親自帶領著年輕的文武官員,和群土匪無二般,先去鎮國侯府,又到玄颺王府,將方直和戰承嶪好一個鬧騰,生生將千杯不醉的他倆灌得臉頰飄上了緋紅,才意猶未盡、心滿意足地離開。 他們前腳還沒走乾淨,後腳兩個大男人便急吼吼地往新房沖去。 戰承嶪輕輕地進了門,滿含醉意地遠遠看著床上的小「紅人」,狠擰了自己一把,確定這不是夢,才踱步過去,伏在她的膝頭,握著她的柔荑呢喃道:「玄兒,我終於娶到你了……你許是不知道,其實我有千言萬語想與你說來,呵呵,不過,現在不急,我們今夜,只做一件事……」 方直一進新房,立馬換下裝出來的微醺狀,想想冬狩那夜的軟玉溫香,不由輕輕一笑,神清氣爽地快步走過去,拿起喜秤,支到蓋頭低下,軟語道:「魚兒,你許是不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多久……我們生個孩子好麼?像你一樣淳樸可愛……」 就在兩個男人挑起喜帕的那一瞬…… 「玄颺王爺,好久不見啊,嶽某的計策可是好用?」嶽子明爽朗清舉的臉出現在戰承嶪眼前,不待戰承嶪發作,嶽子明無奈地聳聳肩,似是有些委屈地續道,「嶽某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不這麼幹,皇上就不肯將小王太醫借我,為我的寶寶接生,大喜的日子,還望王爺毋惱。呃……皇上還托我捎句話給王爺,說是洞房越鬧越熱鬧,日子越過越紅火……」 方直那邊,喜帕下面,嘴被堵得嚴嚴實實,雙手反綁在身後的吉布,一臉鬱悶地望著方直,方直頭先反應便是,他的笨魚被打劫了,急三火四地給吉布松了綁,吉布舒活著筋骨嘟囔著:「小舅舅,這什麼事兒嘛!說什麼不給你『鬧鬧洞房』就不許我娶飛晴郡主,你說,我說那種為了女人忘了舅的人麼?!真是!……才一杯就把我算計了……」 鎮國侯府和玄颺王府同時一片死寂,繼而便是兩個男人歇斯底里的暴吼:「皇兄(皇上),你玩夠了沒有!!!」 皇宮裡,謝錚摟著好幾天沒近身的方留書,躲在被窩裡偷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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