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我以千面侯君心 | 上頁 下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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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玄兒,皇上不是要你及笄前找好附馬麼?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不好麼?我絕對以戰承嶪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怎樣?」

  玄墨擰眉咬唇偏頭權衡了半天,眸子一轉,又湊到淩書玉鼻子底下試探著商量:「我試試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若倆月後我還是不喜歡你,那只能怪你自己不爭氣哦……嗯嗯,作為回報,倆月後我及笄,你先友情客串一下我選中夫君可好?那個那個,你放心,絕對不影響日後你婚我嫁……」

  不待玄墨再詳細解釋,淩書玉就滿口應承下來,玄墨見他那麼爽快地答應了,眸子大亮,於是大笑道:「成交!」淩書玉也跟著笑,笑得那是女人見了春花開男人見了暗崇拜,叫人怎麼看怎麼覺得賞心悅目。

  同樣都在笑,但倆人笑得原因卻是上天入地地不搭界。淩書玉心裡噴笑:我的乖,幹嘛要「客串」呀,倆月後,我就是你的夫,只要想想你大聲說出要嫁我的那一刻,我做夢都能笑抽筋兒……而玄墨卻在想,眼見著這倆月的悠哉日子就這麼容易地有了保障了,鬼才去費勁巴哈地找駙馬哩!

  淩書玉光笑還並不過癮,淩書玉俯下身子對玄墨耳語道:「我的玄兒,光嘴上說說成交那可不成,好歹你也得用行動表示一下你的誠意不是麼?」說完,就很期待地把側臉貼了過去,玄墨一巴掌搡開他的臉,捂嘴嘲笑道:「你好臭屁哎!」淩書玉不依,死皮賴臉地又湊過臉來,玄墨被他纏得沒法,便輕輕地碰了一下。哪知淩書玉得寸進尺,竟把嘴又湊了過去,而且那只原本摟在玄墨側腰上的大掌還極不老實地向上偷挪了一寸,又挪了一寸……憑著本能一路向上。

  玄墨不露聲色地摁住那只行將得逞的極不安分的爪子,媚眼一勾,將計就計,緩緩湊過去,淩書玉大喜,乾脆輕啟薄唇,星眸半闔,也還不忘瀉出迷醉的流光……玄墨嘻嘻一笑,仰頭狠狠咬住了淩書玉的下巴,半天都沒鬆口……

  第五十九章 培養感情

  翌日早朝,戰承嶪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剛毅的下巴上刻著明顯的一排齊刷刷的牙印,礙於他陰鬱的長臉,眾人只能竊竊私議。可他那張木臉還就有擋不住的人——方直,他嬉皮笑臉地湊上來,誇張地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竟輕佻地伸出手來刮了戰承嶪的下巴一把,戰承嶪嫌惡地一掌劈下去,方直靈巧地躲開,繼而不依不饒陰腔怪調地追問:「承嶪承嶪,快給我說說,竟是誰家的姑娘這麼熱情……呃,不止熱情,簡直就是勇猛!對對!勇猛!哎呀,嘖嘖,好歹也算是留下記號了嗯?『某女到此一遊』?不不,應該是『本女所有,浪女勿擾』!哈哈……哎呀真想不到,別看你悶,竟是好這麼一口哎……哦,騷在這兒呀!」

  戰承嶪面無表情地橫了他一眼,反唇相譏道:「那你呢?那『綿綿春宵一日度』可是消受得快活?」

  方直一聽這話,當下下巴向下垮成三千尺,灰頭土臉鬱悶之極地朝戰承嶪無力地擺擺手,一副往事不可提的慘澹表情。

  戰承嶪可並不算完,繼續諷刺道:「怎麼,吃到縱欲過度的惡果了?」

  方直更是欲哭無淚,乾脆轉身要逃。

  戰承嶪似是看出了什麼端倪,一把拽住他哂笑道:「別急著走呀,敢做不敢說?還有那什麼,你倒是給我說清楚,什麼叫『騷在這兒』?」

  方直好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瘋狗,狂吠道:「我還是處男!……還有,你甭在你得意,你大概想不到吧,我家玄兒給你的評價就仨字兒:大悶騷!我本還不信,現在可是信了……真是,你骨子裡還挺狂野……丫頭眼還挺毒!」草草丟下一句便落荒逃走。

  「我,悶騷?」戰承嶪不由愣在原地,滿是哭笑不得。

  穆賽一行人回了中都,玄墨卻又被方亦男以各種由頭威逼利誘地給留了下來,玄墨為此鬱悶不已。吉布走了,方直近來又忙得奇怪,天天深更半夜地夾著一身沖天的酒氣回來,根本顧不上玄墨,而淩書玉自打那天被她咬了之後,也連著好幾天都沒朝面兒了。空落落的玄墨只能跑去找奔訴苦,跑了三天,心裡的鬱鬱還是不得解,於是玄墨就很沒出息地病了。

  迷迷糊糊之時,玄墨連掀開眼皮兒的力氣也使不出,但她還是能隱隱地感覺到臉上有一隻大掌在輕輕地撫拍她,叫她覺得很安心,偎著那只大掌,玄墨沉沉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玄墨又覺得那只溫暖的大手在她的臉上輾轉,玄墨在嗓眼裡急急嗚嚕出「別走!」便強睜開眼。晨光熹微的屋裡,鬍子拉碴的方直瞪著通紅的雙眼盯著她。玄墨一見是方直,不由委屈地癟癟嘴,一語不發地又閉上眼,眼角嘩嘩地往外淌眼淚兒。

  「我的乖,怎麼病了一場,還更會撒嬌了嗯?」方直伸臂就把她撈進懷裡,仔細地用被子裹嚴實了,低頭打趣她。

  「小舅舅你只顧找你的小母魚了,都不管玄兒了,玄兒想跟你說說話都找不見你……你真的不要玄兒了麼——」豆大的淚珠滾滾落下,幾天來的憋屈盡數發洩了出來。

  方直一愣,繼而苦笑道:「好了乖,玄兒聽舅舅說哈,你那黑心皇姐夫命我和你戰哥哥晝夜追查那三公主的案子,這才——」

  「你騙人!你若是查案子又怎會半夜喝得醉醺醺才回來?」

  「呵呵,聽這話你可很像是個小怨婦啊,呵呵。那案子棘手的緊,瞧瞧,舅舅華髮都出來了,不得已,晚上和你戰哥哥換崗後才得便去喝點小酒消消愁,不過這樣就把玄兒給撂下了的確是舅舅的不對,嗯?」方直半真半假地哄著玄墨,細心地給她抹去眼淚。

  玄墨抽搭著更正道:「不是華髮,是鬍子。」說完,便把爪子探向方直的下巴,摸了兩下就收了眼淚兒。

  「調皮。」方直寵溺地「啾」了她一下,笑眯眯地商量道:「公主殿下,微臣累得緊,可否容微臣在此歇息片刻?」

  「准。」玄墨也回「啾」了他一下,摸著他的鬍子偎著他又躺下了。

  方直無奈地嘀咕一句:「誰給你慣出這麼個毛病?!鬍子有什麼好摸的?真是!」說著,自己還動手摸了摸,百思不得其解。

  漸漸轉醒的玄墨只覺那只大掌上的繭子磨得人怪癢癢的,索性閉著眼頑皮地雙手抱住它,然後使勁壓到臉底下,臉上洋溢著幸福滿足的傻笑。

  大掌也不抽回,勾起小指頭撓了幾下玄墨的脖子,玄墨癢得厲害,咯咯咯地笑著睜開眼,眨了半天又閉上了,嘴裡還喃喃道:「我怎麼會夢見他呀!真奇怪!」眼珠子轉悠了半天,努力叫自己清醒起來,才再次睜開……這下,她可是徹底傻了眼,原來這不是夢,不知什麼時候,方直換成了淩書玉。而眼下,她死死摟住的那只大爪子,也正是淩書玉的。

  淩書玉瞅著玄墨那呆愣愣的表情,忍俊不禁地順勢扳著她的腦袋把她扶起來,打趣道:「不歡迎?」

  玄墨哼唧了一聲,便抓起被子蒙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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