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妃上不可 | 上頁 下頁 |
八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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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柳咬住嘴唇,想說什麼,終於忍了,退了下去。 拂弦站在錦言身邊,低聲道:「主子,您這樣對她,就不怕太后知道嗎?她終究是太后的人,不給她臉面,也就是不給太后臉面。將來見了太后,她老人家問起來,可怎麼回答呀。」 錦言冷冷一笑:「我就是想讓她知道,我不會任人擺佈。至於從柳,她沒有大錯,我也不會難為她,不過就是給個警告罷了。等一會兒,你去勸勸就是了。」 拂弦低聲應了。已是熱天,拂弦怕錦言受熱,放下門簾,拿著團扇給錦言慢慢扇著風。 午後,小秦子送來了冰,說道:「瑾美人,皇上怕您受熱,特命奴才送冰來給您降降溫。皇上還說,過幾日要啟程去龍吟山莊,讓您先收拾著行李,到時候伴駕隨行。」 錦言讓拂弦拿出銀兩來賞了他,又說道:「隨行的還有何人?」 小秦子沉吟了一番,說道:「本來這些話不該奴才說的,瑾美人聽過就忘了吧。太后和皇后娘娘自然都要去的,瑤妃娘娘,修賢公主,曼音閣裡的白嬪,絳紫閣的惠婕妤,此外,此外,還有……」 「公公,你是想說,還有驚鴻殿的靈妃?她也隨行?」錦言問道。 小秦子趕緊擺手:「奴才可什麼也沒說……」說完行過禮就溜了。 拂弦問道:「這可怪了,皇上已經下令讓靈妃娘娘在驚鴻殿禁足,怎麼這會子去龍吟山莊就有她呢?」 錦言深歎了口氣,說道:「皇上是怕有人趁機滅口罷了。這龍吟山莊一行,瞧著吧,一定會有好戲看的。」 拂弦感慨:「好戲自然是要看的,只是怕這戲裡少不了主子您呀,現在誰不盼著您是這戲裡的主角呢?」 錦言不說話,只是默默掃了她一眼。但見拂弦沉浸在感傷之中,並無異狀,錦言心裡暗暗發慌:這個拂弦太過聰慧了。 出行前的這幾日,皇上要處理軍國大事,還要妥善安置留值大臣,沒有時間來墨韻堂,只是每日吩咐小秦子過來瞧瞧、帶個話。 從柳和拂弦也忙得不亦樂乎,光行李就收拾了好幾箱,錦言想少拿一些東西,也拗不過兩人,執意說沒準兒帶上的東西派上用場呢。 臨出行的那一晚,皇上仍舊沒有來墨韻堂,從柳從外面同來說,皇上宿在了驚鴻殿,拂弦侍候錦言早些歇著,錦言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次日清晨,妃嬪都給太后請了安,才一一上了馬車。 錦言已經多日不見靈妃,遠遠看去,靈妃比往日清瘦了許多,神采卻是好的,沒有一絲被禁足的拘謹。皇上朝錦言意味深長地輕笑,沒有走近她,卻挽著靈妃的手上了龍輦。 瑤妃在旁邊低喝道:「她是個什麼東兩。不過就是個宮女出身罷了!」 惠婕妤在一旁輕輕咳了一聲,瑤妃皺眉瞪了她一眼,忽然又明白過來似的,朝錦言譏笑道:「本妃倒似忘了,瑾美人從前也是做過宮女的……」 錦言微微一笑,回道:「瑤妃娘娘記性可真好。」說完,並無慍色便上了馬車,只覺得身子一軟,靠在車廂上。拂弦和從柳跟著在旁邊近身伺候著,一時都沒有開口. 錦言想起皇上那意味深長的笑,有些猜不透,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那溫時運已無利用價值,靈妃何以又獲皇上寵倖? 錦言突然憶起一事,頓時臉色大變:溫妃臨死前曾交代過她,在枕下留下一封書信,自己當時被綠屏陷害,入了留痕室,那封書信現下不知落到了何人手裡……難道在寄靈的手中?錦言越想越沉不住氣,有些驚懼起來,從柳和拂弦看在眼裡都是疑惑。 其間宿在了驛站,李朝海和小秦子忙前忙後,安頓眾人。又怕眾人勞累,晚膳就端進各房裡用了。 錦言坐立不安,趁從柳出去端晚膳的工夫,對拂弦低語了幾句,拂弦依言而去。不多一會兒,拂弦回來,朝錦言點點頭。錦言用膳時心緒不寧,並沒有吃幾口,賞給從柳和拂弦吃了,趁著從柳收拾餐具出去的時候,錦言帶著拂弦出了房間,繞過一道回廊,便敲開一間房門。 開門的人是蘭舟,見了錦言她有些吃驚,說道:「皇后娘娘用過晚膳,便稱乏了,已經歇下了。」 錦言沒有理會她,徑直穿過前廳進了寢室,見素語果然是歇下了,但並未入睡。錦言坐在她的床榻邊,憂心忡忡地道:「你可知寄靈為何被皇上寵倖?」 素語輕輕咳了幾聲,似是身子有些不適,不過話語仍舊尖酸刻薄:「難道你失了寵,也見不得別人得寵?別忘了,這是後宮,和這麼多女人爭一個男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錦言將寄靈可能得了溫妃書信的事一說,素語當即坐起來,卻止不住大聲咳了起來:「為什麼不早說?只怕皇上這會兒早已知道了!」 錦言站起身來,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急道:「你還好意思來質問我?如果不是你當日命綠屏陷害我,我會耽擱了此事?」 素語玲笑幾聲,撫著胸口說不出話來,只是指著錦言的手也不停哆嗦。 錦言咬著牙道:「即便皇上知道了又如何?先前我懼怕,只是因為怕洩露此事,聞家遭滅門之災,如今我看,即便皇上不下令,你也會促成此事。」 素語喝道:「你出去,你給我出去!」說完,又咳了起來。 錦言當即出門,臨走時,吩咐蘭舟:「好生看著她,記得去稟報皇上請太醫來。」 錦言帶著拂弦回房間的時候,看見從柳正一臉焦急地站在房門口,看見錦言回來,松了口氣,恢復了往日的沉靜。 「從柳,你怎麼不問我剛才去了哪裡?」 「主子的事,做奴婢的哪裡有過問的道理?」 錦言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輕輕「哦」了一聲,說道:「你若不問我去了哪裡,將來怎麼好跟太后交差呢?」 從柳大驚失色,當即跪倒在地:「從柳不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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