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妃上不可 | 上頁 下頁
八一


  皇上笑得樂不可支,抱著錦言的手臂也微微用了力,許久,笑過了以後才 又說道:「朕這叫做,偷香。不過現在不必了,朕可以光明正大地一親芳澤了。朕的美人……」

  皇上說著便低低吻了下去,纏綿而深情,許久,久得令錦言幾乎窒息,思想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只剩下這纏綿的吻。

  衣襟不知何時被解開,皇上的吻順著錦言的脖間,細細密密落在了錦言的胸前。錦言不由得戰慄,仿佛是從未啟用的鑰匙找到鑰匙孔,錦言的身體陡然被喚醒。她緊咬牙關,也抵不住身體的愉悅促使,令人羞恥的呻吟聲不斷溢出,玉手無處著落,緊緊抓著床單。

  不知何時,身上已不著一縷,錦言羞得不敢睜開眼睛。皇上伏在她的耳邊說道:「朕要你成為一個女人,真正的女人。」

  那紅紗帳內搖曳一室春光,滿屋的低吟律動,午後暖意不減,陽光動窗外照進來,照在兩個沸騰的身影上。

  當沸騰慢慢平息,錦言香汗淋漓,側躺在皇上身邊,閉目喘息著,歎道:「都是歡愛如夢一場,初始歡愉,後便……」

  皇上輕輕在她的粉唇上一啄,說道:「朕會好好對你,不要想太多。」

  「皇上,後宮佳麗無數,臣妾也不過是蒲柳之質。想當初,臣妾在這墨韻堂遇見皇上,哪裡想到今日也是後宮妃嬪中的一個呢?」錦言微微一歎,往日思緒浮上心頭。

  皇上將她攬過來,說道:「曾經,你為了掩蓋身份,一次又一次拒絕朕,那又是何必呢?好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從今以後,你待在朕的身邊,朕自會保護你。」

  兩人又說了好些話,房間裡的旖旎不減。

  沒過幾日,皇上來到墨韻堂,神秘地對錦言說道:「可知朕給你帶來了什麼?」

  錦言笑道:「皇上,別神神秘秘的了,這些日子皇上賞的無非就是金銀玉石,綾羅綢緞。」

  皇上面上有一絲欣喜,說道:「這件可不一樣,朕心裡喜歡著呢,前些日子蘇姑姑送過來的時候,朕感慨你的用心良苦,特地命人裱了起來。」

  錦言已經隱約料到,他指的是何物,臉色不由得暗沉下去。隨後,她看到他身後那幅精心裱制的繡品,正是那日在竹林之中,他當著自己的面撕毀的紙片,自己當日卻連夜將字片縫接,手藝之妙,令人只以為那絲線痕跡,乃是雲山霧水,美不勝收。

  只是錦言的心卻越來越沉,默默聽著皇上細細說來:「那日,你進了留痕室,蘇姑姑拿著這繡品而來,朕著實感動你的一片苦心,所以你以往的過錯,朕可以不追究。」

  猶如一盆涼水澆灌下來,錦言的心也跌到了穀底。原來如此,原來他並不是相信自己的無辜,他只是以一個救世主的身份站在自己面前,他以為他的愛是恩賜!

  錦言的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下來,皇上卻是毫無察覺地看著她,笑道:「怎麼?朕對你好竟會令你激動如此?」

  錦言苦笑,輕輕說道:「皇上對臣妾果然好,臣妾忘形了。」拂弦從一邊遞上來帕子,錦言拭去了淚水,深呼吸,低念道:「有些事看清了,心裡倒似清明了許多。」

  皇上沒有聽清錦言的話,自顧自說道:「邊疆戰況緊急,溫時運押糧過程中出了很多狀況,再加上溫妃的死對其打擊甚大,朕已下令讓寄靈做了溫時運義女,並封了她為妃,他們本來就是族親,這也算是聊表安慰吧。」

  「皇上仁德。」

  錦言自然明白,素語發信給溫時運,說了溫妃被太后害死之事,那麼溫時運定會抵觸到底。原本皇上令其緩幾日交付糧草,溫時運指不定會拖上多久。如今邊疆告急,皇上定是顧不得與錦親王的裂隙,凡事以大局為重。

  皇上這次來,也不過是為了知會錦言一聲,他要封寄靈為妃。錦言在心裡冷笑,抬起頭面對皇上時,卻是笑靨如花。

  幾日後,寄靈封妃,賜居驚鴻殿——原是溫妃的居所,令人驚詫。

  聽拂弦說,那日官裡熱鬧非凡,驚鴻殿內張燈結綵,皇上當夜宿在了驚鴻殿。

  次日皇上又大宴群臣,並派八百里疾書給溫時運。三日後,錦言聽說,邊疆戰事已起,溫時運按時交付糧草,沒有影響戰事。

  只是令人吃驚的是,錦親王當即關押了溫時運,令其成為階下囚。同時,驚鴻殿內的靈妃也被禁足,任何人不得進入驚鴻殿,連飲食也由專人侍候。

  宮裡的人都悄悄傳聞,錦親王此舉是皇上授意,當初封寄靈為妃,也不過是要穩住溫時運而已,只是誰也不敢公開淡論此事。

  皇上照例隔日便來墨韻堂。錦言對他不卑不亢,總是拿捏得恰到好處,令他意猶未盡之餘還抓捏不住短處,有時他也會故意拿些狠話冷一冷錦言,可是錦言並不懼怕,不過微微一笑,令他哀歎不已。

  皇上所賜的繡品,依舊掛在房間內,錦言閑下來便會整日盯著看,有時流淚了也不自覺。拂弦悄悄遞來帕子,說道:「主子,拂弦知道您心裡苦,可是這日子總要強過那些不得寵的妃嬪吧?拂弦前幾日路過驚鴻殿,發現裡面送進去的用品都是些半舊不新的,可咱們這墨韻堂呢,什麼新鮮玩意兒不送過來?拂弦看這也不比皇后娘娘的澄瑞宮差了多少呢。」

  錦言擦淨了淚,強顏歡笑:「既然如此,我又怎會心裡苦?」

  拂弦若有所思地道:「主子,拂弦雖然愚鈍,也明白伴君如伴虎,今日恩明日恨……」

  錦言頓時沉默下來。知道從柳從外面回來,她才強打起精神,不讓從柳看出端倪來。拂弦沒有忽略這一細節,忙說道:「拂弦真是該死!一時感慨說起身世,惹主子跟著落淚。」

  從柳笑道:「咱們主子就是心軟,任人家欺侮到咱們頭上來……」

  錦言眉黛微蹙,輕輕「哦」了一聲。拂弦看錦言仍舊失魂落魄的樣子,忙跟著說道:「從柳姐姐這是何話?如今墨韻堂是皇上最喜歡待的地方,那些奴才還能不看得明白?」

  從柳撇撇嘴,說道:「奴才們自然是不敢的,可是那些妃嬪們,誰不嫉妒主子?就說今兒個,永甯宮來了人,說太后賞了娘娘一些人參。從柳去永甯宮領賞時,恰巧撞見了瑤妃娘娘和修賢公主,那瑤妃娘娘硬說從柳撞到了修賢公主,可憐見的,從柳離修賢公主三丈遠呢。要不是蘇姑姑過來求情,從柳還不會被瑤妃娘娘杖斃?」從柳說完,仍舊心有餘悸,拍拍胸口直呼後怕。

  錦言心裡明白,瑤妃不知從柳是太后的人,以為她只是自己的心腹,所以才想來招「敲山震虎」,拿修賢公主做文章,當下淡淡地道:「以後見了她們,躲遠點兒。她們位分高,我只不過是個美人,即便是我衝撞了她們,也少不得遭殃的。」

  從柳聽見這話,急急說道:「難道主子沒有想到,讓皇上再晉您的位分嗎?」

  錦言倏地抬眼瞪著她,目光冷冽而犀利,從柳不安地絞著帕子,卻強作鎮定,說道:「從柳也是為主子好……」

  「你先下去吧,這裡不需要你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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