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妃上不可 | 上頁 下頁 |
八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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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言失笑:「我不擅樂,奪你的蕭來做什麼?不過是看你哭得可憐,才問問罷了。」 那宮女將信將疑,說道:「她們都喜歡我這玉簫,說是不知偷了哪宮娘娘的,如果我不把玉簫叫出來,她們就要將我活生生打死。可這玉簫是我娘留給我的,我死也不會將它交出來的。」 正在這時,有些管事宮女齊聚過來,抓起這名拿玉簫的宮女便拳打腳踢。近乎喝止:「住手,你們這些奴才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面前濫用私刑!」 「你是誰?瞧你的口氣,難不成是哪一宮的娘娘主子?即便是,如何來我們浣衣房?難道也看上了這賤婢的玉簫?我可告訴你了,這玉簫瑤妃娘娘可是中意了的,這事該不該你伸手,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錦言冷笑,這幫奴才原來是受了瑤妃的指使,當下說道:「我是墨韻堂的人,這浣衣房我也不是沒見識過。這事該不該我伸手,這話問得好,這玉簫原本就是我賞給她的,你說我該不該管?」 那管事有些遲疑:「墨韻堂的人?難道您竟是皇上新封的瑾美人?」 錦言不理會她,徑直走到拿玉簫的宮女面前,挽起她的手,說道:「咱們走。」 那些管事宮女也不敢攔,尷尬互望一眼,便紛紛離去了。 錦言拉著那名宮女正要從小門進去,聽見身後有人輕輕咳了一聲:「瑾美人,請留步。」 錦言轉身,正是雲姑。錦言微微一笑,雲姑卻有些急切,幾步上前,欲與錦言單獨聊上幾句。 那名宮女倒似識趣,馬上退了幾步,遠遠在一旁站著,左右看著,似是為兩人望風一般。 雲姑今日有些憔悴,眉間已有淺淺的細紋,低聲說道:「你果然一時人上人,雲姑有一事相求。」 錦言忍不住說道:「雲姑既然都能調教出綠屏那樣差點將我置於死地的人,這會子有事求我,豈不是可笑?」 雲姑有些無奈:「綠屏那丫頭心胸狹窄,她投靠皇后娘娘是我所教,可是她陷害你卻是連我也始料未及的,她死了也是咎由自取,哎,可惜了我幾年的心血,本想盼著她能成器……」 錦言隱隱有些不屑道:「雲姑如果只想在這宮裡有座靠山,那瑤妃豈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只不過我要提醒姑姑了,這宮裡富貴繁華猶如過眼煙雲,留世留不住的,強求來也是一場禍事。」 雲姑苦笑:「這個道理我比你早懂了幾十年,所以我才能活到今日。雲姑知道瑾美人是想知道,那管事提到瑤妃娘娘,是不是浣衣房的靠山便是瑤妃娘娘?其實不然,那名管事是瑤妃娘娘的一名遠房族親,平時也少不了狗仗人勢。」 錦言見雲姑極為真誠,也有些感慨:「這裡人多眼雜,姑姑有事還請長話短說吧。」 雲姑卻突然換上了另一幅臉孔,呵斥道:「瑾美人,別怪雲姑沒有提醒你,你想要這浣衣房的丫頭,也要知會禦監司一聲……」 錦言正疑惑,循著雲姑的眼光回頭看去,才發現從柳正站在門前,手裡還撐著一把油紙傘,錦言不知她聽到了什麼,但見她神色如常,才放下心來,匆匆朝雲姑點點頭,拉著那名拿玉簫的宮女便進了小門。 等回到了房間,從柳才笑著打量了那名宮女,說道:「從柳剛取傘的工夫,回來看不見主子,急得從柳到處去找。哪裡想到,主子這麼短時間,就從外面帶回一個人來。」 錦言接過從柳奉上來的熱茶,淡淡地道:「我見浣衣房的人欺她欺得厲害,便將她救了下來。你去知會一聲禦監司,就說浣衣房的一名宮女我墨韻堂要了。」 從柳遲疑下,又打量了一下那宮女,轉身去了。 「你叫什麼名字?」 「回瑾美人的話,奴婢名叫玉簫。」 錦言失笑:「算了,這玉簫是物,以後提起玉簫來也怕混了。不如,你就叫拂弦吧。」 拂弦跪下謝了,又一一回了錦言關於家世的事,她自幼父親早亡,與母親相依為命,前些年母親病危之時,就將拂弦送進了宮,撒手而去。 拂弦那是年紀小,在宮裡又沒有依仗,只有受欺侮的份。原來在流霜閣霜美人那裡當差,後來,那裡的大宮女犯下過錯,栽贓給了她。那霜美人是耳根子軟的性子,聽那大宮女挑唆,便將拂弦貶到了浣衣房。 拂弦性子直,又聽不得譏諷之話,所以與那些宮女口角之時,總是少不了被人欺侮。拂弦將玉簫亮出來之時,那管事也認出是好東西,想討瑤妃娘娘的好,便去回稟了瑤妃娘娘。 拂弦緊緊握著玉簫,欲言又止,許久才說道:「瑾美人,既然您肯為我出頭,拂弦……願將玉簫奉上。」 錦言一怔,忽然又笑了起來,說道:「拂弦,你是看我在浣衣房說此物是我賞賜給你的,也以為我要奪你的玉簫嗎?」 拂弦被錦言說破了心思,有些羞赧,說道:「瑾美人,拂弦……」 「你留著就好,有我在,你的玉簫誰也不會奪了去。」似是承諾,似是感慨,錦言這話說得鏗鏘有力。 拂弦眼裡一熱,跪倒在錦言身前,低聲哭了起來。從柳從外邊回來,恰巧看到這一幕,疑惑地看著站在一旁不說話。 錦言對拂弦說道:「拂弦,起來見過從柳吧,她來宮裡日子長,以後跟她學著點,少不了你的好。」 「拂弦見過從柳姐姐。」拂弦抹了抹淚,在從柳面前施了禮。 從柳趕緊扶起她,說道:「從柳哪裡敢當,你我同是奴婢,以後盡心服侍瑾美人便是正理。」 錦言當真也乏了,回到寢室歇著了。臨走,又吩咐從柳安置拂弦,拿幾件合身的宮裝給她。 錦言這一睡,可算是睡足了一個時辰。醒來的時候卻吃了一驚,迎面便看見皇上面如冠玉的臉,眼神灼熱而深情,白個卻是躺在他的懷中。皇上看她醒來吃驚面紅的樣子,格外開心,笑道:"朕來了好一陣,可看你睡得正甜,便不忍心叫醒你。」他又附在錦言耳邊低語,「連朕吻了你好兒遍,你都沒有察覺。朕的美人可真是貪睡呢,讓朕怎麼罰你好呢?」 錦言羞得窩在他懷裡,不敢與其對視,只是低聲問道:「皇上,您好不知羞,趁臣妾睡了做那樣的事。」 皇上朗聲笑道:「做哪樣的事?倒是跟朕說清楚嘛,朕做了哪樣的事?」 「就是那樣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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