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第一皇妃 | 上頁 下頁 |
一一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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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赫梯便打算拉攏當時有著十萬戰車兵的斯米利亞帝國,希望能得到援助,在交涉數日後,對方提出以迎娶他們的嫡公主為赫梯皇妃的聯姻作為出兵的條件,如此優渥的條件卻讓蘇皮利盧烏瑪斯一世陷入了躊躇中,因為他早已有了心上人,那便是同父異母的妹妹芙蓮娜公主,並與她私訂終生,打算在戰事穩定後,就迎娶她為皇妃。 這場突如其來的聯姻使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去選擇。 思前想後,最終野心和權力戰勝了兒女私情,他迎娶了斯米利亞帝國的嫡公主萊納為皇妃,辜負了一直信任他的芙蓮娜公主。 而芙蓮娜公主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曾經,她相信心愛的哥哥只會愛她一人,只會娶她一人,即便他是帝王,只要真愛她,他就一定能夠做到,然而,她終究比不上帝王的權利和地位,這場聯姻讓她看清了蘇皮利盧烏瑪斯一世並不是值得託付終生的人,心中的愛意也在這場聯姻中消失殆盡 之後,她重新振作起來,開始尋找新的生活,一日,她偶遇了一位來自東方的商旅,對他的物品甚是喜愛,蘇皮利盧烏瑪斯一世知道後,為了哄她高興,用千金買下了一塊她喜歡的布料,可惜這塊泛著珍珠光澤的布料由於尺寸有限,無法做成衣裙,這讓蘇皮利盧烏瑪斯一世惱火不已,在商旅拿不出更多的布料下,他氣急了,下令要殺了他,幸好商旅急中生智,提議用這些布料為公主畫一幅肖像畫,善良的芙蓮娜為了救商旅,欣然答應,讓他保住了命,在作畫的那段日子裡,她從商旅的口中,知道了許許多多的奇聞異事,她每天都過得很開心,所以索性將商旅留了下來,每日每夜都著迷於他的故事中,時間一長,商旅和芙蓮娜公主相愛了。 但當時的蘇皮利盧烏瑪斯一世儘管迎娶了萊納為皇妃,心裡卻仍然對芙蓮娜念念不忘,依然想娶她為妃,所以有意無意地將所有向她求親的皇族貴胄全都打發了,並為她保留了第一側妃的位置,在不知道她已心有所屬的情況下,他開始狂熱的寵愛她,追求她,因此冷落了他一向疼寵的皇妃萊納,當時已為他生下皇太子的萊納在見到他的愛戀後,妒忌不已,為了能挽回他的愛,她親自向芙蓮娜提出納妃的提議,甚至提出可以與她平起平坐。 芙蓮娜當然不會同意,她早已打算拋棄公主的高貴身份,與自己的愛人在未知的世界永遠旅行下去,但她聰明地顧慮到了身為皇帝的權勢,所以一直沒有公開與商旅相愛的事,並且開始計劃逃離赫梯。 一年之後,趁著蘇皮利盧烏瑪斯一世出征打仗,芙蓮娜和商旅悄悄地離開了赫梯,一離開皇宮,她就像只展翅高飛的鳥兒,一去不回頭。 出征回來的蘇皮利盧烏瑪斯一世得知後,非常震怒,為了保有皇室的顏面,對芙蓮娜的出逃,他對外宣稱是周遊旅行,私下卻派了一隊精兵四處尋找芙蓮娜。 這一找,就找了十三年。 然而,時間的流逝並不能磨滅蘇皮利盧烏瑪斯一世的憤怒,他依然派人四處尋找,終於,讓他找到了已經結婚生子的芙蓮娜。 這時的芙蓮娜早已褪去了花季時的清澀模樣,全身都散發著成熟女性的韻味,加上長期周遊列國的經歷,更是為她的容貌增添了難以言喻的魅力,顧盼之間,風華絕代,顛倒眾生。 這讓蘇皮利盧烏瑪斯一世情難自禁,積壓了十三年的愛戀再一次傾瀉而出,但她的拒絕讓他身為皇帝的自尊心遭到了打擊。 見她心意已決,嫉妒撕咬著他的心,他惱羞成怒,殘忍地殺害了她的丈夫和年僅六歲的兒子,更是在暴怒之下強暴了她,而後,他將傷心欲絕、通不欲生的她軟禁了起來,並派遣了她小時候的乳娘哈比去說服她嫁給他。 在這樣的打擊下,芙蓮娜怎麼可能就範,恨讓她變得暴戾,她幾次三番的企圖刺殺努旺達二世,但卻都沒有成功,無法被宣洩的恨意最終變成了絕望,她開始絕食、自殘,一心求死。 一個月後,她奄奄一息,虛弱地如一縷幽魂,努旺達二世對此心急如焚,便下令精通醫術的哈比替她治療,沒想到卻查出了芙蓮娜已有了一個月的身孕,這努旺達二世喜不自勝,但身為皇帝不僅強暴了自己的妹妹,還使其有了身孕,這等醜聞,無論是皇室貴族還是平民百姓都是無法接受的,更甚者,芙蓮娜懷孕後,突然變得瘋瘋癲癲,讓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置她和孩子。 萊納得知後,憤恨得幾乎捏碎了指關,她摔爛了寢宮裡所有的東西,但她知道只要他的兒子還在,她的地位就不會動搖,她只能拼命隱忍下去,只能強作出一副賢淑的樣子,為丈夫排憂解難,甚至提議為了不讓這件醜事被揭發,為了能讓芙蓮娜的孩子有個名份,她可以假裝懷孕,稱自己被噩夢驚擾,需要回祖國安胎,到時就可以說是她的孩子。 正為此事發愁蘇皮利盧烏瑪斯一世欣然答應,並對這個善解人意的正妃更是寵愛有加,此時的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驍勇善戰,叱吒風雲的皇帝,而是一個被私欲沖昏了頭腦的昏君。 之後,他便以芙蓮娜得了傳染病為由,將她軟禁在非彼魯斯神殿,不讓任何人接近,而萊納則悄悄地躲進神殿,等待她分娩,以便移花接木。 故事說到這,努旺達二世像是承受不住某種精神上的壓力,神色萎靡,全身虛軟靠在身殿內的柱子上,捂額悲歎,這等卑劣無恥、不可饒恕的事情竟然發生在尊貴無比的皇室中,是何等的羞恥,更何況還是帝國地位最高的皇帝與皇妃,這不僅是一國的尊嚴,更是對國體的褻瀆,訴說中,他不止一次在心底悲鳴,他的父皇竟然如此的醜惡。 阿爾緹妮斯緊握住薩魯冰冷的手,為芙蓮娜的遭遇感到憤怒,其實當她知道薩魯是芙蓮娜的孩子後,她就推測到她極有可能是在極不情願的情況下才懷有身孕的,但卻沒想到竟是如此地淒慘,簡直令人髮指,她感覺到薩魯的顫抖,回眸望去,只見他的下巴正劇烈的抽搐著,她的手只好握得更緊。 接著,又是一片靜默,神殿裡沒有人開口說話,寂靜地空間裡只有一聲聲的歎息聲,可歎,可憐,可恨,皆有之。 努旺達二世靠著廊柱,全身都籠罩著一層晦暗,好半晌,他才又緩緩說道,「被軟禁在神殿裡的芙蓮娜公主像是精神崩潰了似的,瘋瘋癲癲地,除了哈比之外,她對任何人都萬分戒備,只要一靠近她,她都會像只瘋狗一樣地撕咬對方,因為神智不清的關係,她不再求死,對肚子裡的孩子也異常地疼愛,日子也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由於身體過於孱弱的關係,她……」他頓了一下,垂首看著地面,抖著唇說道,「因難產去世了。」 話落,殿內一片沉悶,官員們搖著頭,歎氣聲此起彼伏。 薩魯坐在椅榻上,肌肉緊繃,面色暗沉,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他一動也不動,但在他的眼睛裡醞釀著一股風暴,越擴越大,原本綠色的瞳眸變得比墨還黑。 「你說謊!」猛然間,阿爾緹妮斯的聲音在殿內乍然而起。 所有人都被她嚇了一跳,只見她銳利的視線直射向努旺達二世,神情駭人無比。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努旺達身形一顫,仿佛是有意躲避她的視線,垂首不語。 「她真的是因為難產去世的嗎?」她話裡有著濃濃的質疑。 身旁薩魯感受到了她不同尋常的怒氣,不禁看向她,「露娜?」她看起來很憤怒,全身都在顫抖,她的表現,讓他疑惑不解。 「該死的,到現在你還不肯說實話!」她從椅榻上一躍而起,作勢就想沖上去。 薩魯眼見,一把拉住她,「露娜,你幹什麼?」 她回首,眸中烈火四起,「他在說謊,我敢肯定芙蓮娜公主的死因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這一句,讓殿內的平靜瞬間瓦解,官員們又開始連連抽氣,驚恐地看著她。 同樣的,薩魯也泛起驚愕之色,「為什麼你說得那麼肯定?」 這不僅是他的疑問,也是所有的疑問。 路比斯的眼神也是充滿了驚訝,他看向努旺達二世,發現他的臉色慘白如雪,身子愈發顫抖得厲害。 「努旺達二世陛下?」 努旺達猛然搖頭,「不,我說了,芙蓮娜公主是難產去世的!!」 「住口,要我拿出證據出來嗎?」阿爾緹妮斯厲吼道,見他仍是不鬆口,她突然從腰間掛系的袋子裡取出一塊粘土版,擲在他面前。 那是一塊相當陳舊的粘土版,上頭顏色已經斑駁不堪,但隱隱約約寫著幾行字,努旺達看了一眼後,臉色大變,踉蹌地倒退了數步。 路斯比也急忙上前查看,頓時他像是被雷劈到了似的,愣在了原地。 不大的土黃色粘土版上赫然寫著:繼位優先法則,即繼位皇子中,如若有兄妹或姐弟結婚所生之子,不論長幼,皆可優先繼位。 「這是我在泰皮魯斯神殿裡找到的,我想在座的各位大概都已經遺忘了。」 「不,不要說出來,我求你!」努旺達突然驚恐萬分的喊道,乞求地看著她,從她眼裡,他瞭解到,她知道遠比他想像的還要多。 阿爾緹妮斯唾棄道,「你的母后根本就是個喪盡天良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寬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薩魯握緊她的手,語氣急切的問道,他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 「抱歉,薩魯,我有偷偷去過你母親的陵墓。」她直言不諱的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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