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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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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錦失笑,說道,「這怎麼可能?她整日裡與我在一起,哪裡便有什麼機會去妙真寺?殘歌,我看你也是累了,回房歇著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殘歌應聲而出,出門之時回頭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都會保護你的。」說完旋即出門。 杜若錦心裡一熱,覺得殘歌稚嫩而堅定的面孔最為令人感動。 人是個很奇怪的動物,無法用簡單的感情來衡量,或許是摻雜了太多的因素才形成的感情,譬如殘歌對自己,到底是念著自己當日的恩情,還是孤單寂寞的殘歌想找處親情的寄託,他不過是當杜若錦為姐姐、母親一般的人罷了…… 未及思慮太多,便聽門外有人敲門,杜若錦驚看原來是欣月,只見她似是憔悴了許多,進門後捧著茶盞喝了幾大口,說道,「殘歌是不是在你這裡?」 杜若錦有些茫然的點頭,因為她知道欣月對殘歌應該沒有惡意,果然欣月松了口氣,說道,「怪不得我潛去妙真寺,不見他的人影,抓了個和尚來問,那和尚說殘歌已經被人帶下山了。我料想便是你。」 杜若錦就將怎麼換取殘歌出寺的事情,給欣月一說,欣月一聽是用了錦州城的城防圖,當即恍然大悟般驚呼,「怪不得妙真寺的後院藏著那麼多的火藥,我原本以為會是寺裡開山挖煤之用,現在想來定是要利用錦州城的城防圖來佈置火藥……」 杜若錦大驚失色,說道,「這可如何是好?難不成真的要叫那清遠主持得了好?不行,我要趕快給錦親王送個信,遲了,怕是來不及了。」 「我同你一道去。」欣月起身說道。 杜若錦來不及通知綠意殘歌,當即與欣月出了府,直奔錦親王府。 錦親王進了宮還沒有回來,張貴也不在,門人見是杜若錦,沒有多想,當即便將杜若錦請進了正廳候著,連同欣月也沒有遭到盤查。 杜若錦坐在椅子上,緊張得等待著錦親王,只盼能夠早一刻見到他,對他說明這一切,而欣月倒是一臉的安然,目光一直有意無意得打量著四周的一處。 終於等到了錦親王,錦親王見到欣月有些愕然,隨即掩了過去,而欣月上前請了安,便同杜若錦一起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錦親王沉默不語,杜若錦急道,「王爺,這麼大的事,難道您就不著急嗎?錦州城的人命禁不起開這樣的玩笑呀,聽欣月說那妙真寺後院堆積的是大堆的火藥,威力無窮。 錦親王淡淡說道,「本王自有理會。」 欣月在一旁插言道,「唯今之計,還是要看如何將那堆火藥毀了去,否則遲早都是一害。」 錦親王面色卻露出不曾多見的陰戾,說道,「恐怕該除去的不是火藥,而是……」 杜若錦知道,錦親王定是在說,要除去清遠主持,於是藉口說道,「可是妙真寺究竟有多大的實力,我們不知,況且那清遠主持的武功極其厲害,也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呀。」 這時候,欣月在一旁似是等這一句話許久了,緊忙回道,「有,我可以對付他,只不過……」說完,她又朝向杜若錦,一字一句的說道,「只不過,我需要借助一樣東西,而這樣東西只有殘歌手裡有。」 杜若錦大惑,殘歌小小年紀,手裡藏著什麼東西,竟是叫欣月也動了心思? 只聽欣月說道,「他手裡有一本秘笈,便是我師門的絕傳,他手裡有上部,而我手裡有下部,如果能拼湊起來習練,威力會更加驚人。」 杜若錦霎時明白過來,當日在竹屋外,高紙渲受傷吐血在竹筏上昏迷落水之時,是欣月趕來將他救起,殘歌持劍去攔,欣月曾說過,「便是你師傅和我說話也不敢用這種口氣……」 難道說,難道說欣月與殘歌的師傅,竟是師姐妹? ※第二百八十三章 決策 杜若錦又想,如果說欣月與殘歌的師傅真的是師姐妹?那麼殘歌的師傅與死去的清方大師之間的事,想必她也是知情的,當日清方大師死時,自己曾經看到過一個靈巧的身影,難道說會是欣月? 杜若錦越想越驚,看向欣月的眼神也有些變了味,似是有幾分忌憚,所幸欣月在錦親王府沒有久留,說完那幾句話便先自告辭離開,臨走時說改日再登門拜訪錦親王。 錦親王輕笑不語,不應也不推拒。 待到欣月出了府,杜若錦才歎道,「為什麼我覺得人都會這麼複雜?到底什麼才是人的真實面目?到底哪一種身份才是真正的身份?」 錦親王不應她這句話,卻反過來問她,「你心裡既然有疑惑,為何不直接問她?難道你擔心她不跟你講真話?」 杜若錦看錦親王這話裡明顯帶著幾分嘲弄,當即板下臉來,有些不悅,說道,「如果不是她來說妙真寺有火藥,而我又怕清遠主持利用城防圖佈置火藥來為非作歹,我才不會費工夫跑到這裡來……」 錦親王打斷她,問道,「你怎麼知道妙真寺的後院一定有火藥?」 杜若錦脫口而道,「欣月說的呀。」 「那麼,你信她嗎?」 杜若錦當即愣住,不就是還在前一刻她還是對欣月持有保留的態度嗎?怎麼這一會便會相信欣月所說的火藥之事呢? 「可是,她沒有理由來騙我們呀,除非,除非……」杜若錦說到這裡,卻似冷汗直流,「除非她是借此事探知我們的態度,來斷定那張城防圖是真是假!」 杜若錦輕笑,說道,「所幸,你還沒有笨到家,不錯,妙真寺的動向一直在本王的掌控之中,本王這王府之內有別人的眼線,他那小小的妙真寺還不是一樣藏著本王的眼線?」 杜若錦手心只覺得汗津津的,說道,「這麼說來,她與清遠主持,定是一夥的?」 錦親王斂了笑,面色沉鬱,說道,「那倒未必,想知道城防圖是真是假的人,也不止清遠主持一人,想必那個人也著急了,否則不會讓欣月行此險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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