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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四


  ※第二百八十一章 商議婚事

  杜若錦聽見張媽說起這話來,只覺得手腳冰涼,咋舌之下,竟然一時口誤便差點將紙渲的名字叫出來,訕訕一笑,說道,「張媽這話,貌似在說我與三弟……」

  張媽緊忙回道,「二少奶奶別多心,我也不過就是隨口之言。」

  杜若錦卻緩不過那口氣來,說道,「你自己說是隨口之言,可是叫外人聽了去……」

  張媽這才知道自己嘴快,說話惹了事,忙向杜若錦賠不是,說道,「二少奶奶您別生氣,就當奴婢這張嘴沒遮沒攔說話沒個準頭,其實,其實奴婢就是想說……」

  說著這話,便到了大夫人的房間門口,張媽止住話,沖著杜若錦善意一笑,杜若錦心裡的不快才慢慢散去,可是疑惑卻仍舊盈在心頭,既然張媽是這麼看待這件事,那麼大夫人呢?她心裡又是如何想的?

  杜若錦越發的忐忑不安起來,待見到大夫人,大夫人客氣得叫她坐下,又叫張媽端來了茶果,一切看起來都很和諧無異樣。

  大夫人手裡握著一條繡了雛菊的帕子,輕輕擦拭著手背,說道,「沉香,你那雍雲樓現在名聲響了,想必這個月收入不少吧。」

  杜若錦送了口氣,謹慎回道,「還好。」

  「沉香,你看這一座不成樣子的酒樓你都能叫它起死回生,想必另外兩家勉強說得過去的酒樓也不在話下吧?」

  杜若錦這時才明白過來,大夫人是要叫自己再把另外兩家酒樓一同承包了去,所幸她在家只收每月的租錢,還是比這樣費心勞力入不敷之的划算,可是杜若錦心裡也有桿秤,這雍雲樓生意如火如荼,爭相效仿的酒樓也拼不過它,每日進賬數目可觀,杜若錦算過,自己便是每月單雍雲樓一項的收入便抵得過給高家一年的承包費,剩下的全都進了自己荷包,花銷之處又少,她攢下的銀兩足夠了。

  杜若錦沉吟再三,還是斟酌字句給推辭了,大夫人起初由失望變成了惱怒,杜若錦臨出房門時,看見她的眼神都不寒而慄。

  可是大夫人還是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當日下午,她便尋了由頭,將綠意叫了過去,讓張媽狠命得打她耳光,杜若錦聽說後氣不過便尋了過來。

  只見大夫人坐在椅子上,狀似不以為然得說道,「不過就是一個丫頭而已,竟然敢不聽招呼?別忘了,這是在高家,高家還沒有丫鬟婆子說了算的時候,在高家,我叫你做什麼,你就要給我聽著,否則,誰也別想在高家討了好去。」說完又令張媽下手痛打綠意。

  綠意痛得直哭,杜若錦氣極,當即脫口而出,說道,「不就是為了那兩座酒樓的事嗎?我應了就是,你又何苦要為難綠意?左右只是兩間酒樓,雍雲樓我既然能經營好,也就不差那兩座,但是你既然我要應下來,我也有個條件。」

  大夫人當即命張媽住了手,面露出期待之色,說道,「你說……」

  「不要再為難綠意,別管是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否則我與高家的契約隨時解除。」杜若錦的話裡沒有提及殘歌,因為她知道,殘歌有武功在身,保護自己是決計不成問題的。

  大夫人當即拍板說道,「好,我便依你。張媽,去我房裡將那兩份契約書給拿出來。」看那態勢,大夫人是料定了杜若錦一定會簽契約書。

  當天晚上,在眾人面前,杜若錦與大夫人簽了契約書,回到墨言堂,杜若錦氣怒不已,綠意在一旁小心翼翼得,不斷抽泣,低聲說道,「二少奶奶,都是綠意不好,又拖累您接了那兩份酒樓。」

  杜若錦無奈歎氣,說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不過,綠意,你該認真考慮一下,到底是否要嫁人的問題。」

  綠意微怔,低著頭不說話。

  次日,杜若錦帶著綠意、殘歌去了另外兩座酒樓賺了一圈,那兩家酒樓位於繁華地段,每日裡來往的客人即便不算紅火,也沒有熱別差,杜若錦知道,這兩座酒樓如果運作得當,只怕會比雍雲樓的生意要好的多。

  杜若錦「考察」完兩座酒樓,便叫過殘歌來低低囑咐了幾句,殘歌應了聲疾奔而去,杜若錦與掌櫃的又各自見了面,等商議完畢,便見殘歌已經回來了,朝杜若錦一笑,杜若錦當即會意,只有綠意有些莫名其妙。

  待到出了酒樓,杜若錦找了個藉口支開綠意,讓她去雲衣布莊找周裁縫做幾件冬日的衣裳,自己便去了附近的茶樓,見了桑睿。

  桑睿或許是不情願見杜若錦的,但是因為綠意,他又不得不見。所以臉上的表情甚為奇怪,杜若錦倒是大大方方的,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便說道,「桑睿,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綠意?」

  桑睿臉上露出一些羞赧,杜若錦斜睨了他一眼,說道,「大丈夫說話做事,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喜歡,扭扭捏捏才叫人笑話。」

  桑睿被杜若錦的話一激,到真的有些豪氣干雲的味道,說,「我此生唯綠意不娶。」

  杜若錦輕拍桌子,長舒一口氣,說道,「那好,既然如此,我便將綠意認作妹妹,著錦親王為媒人,你看如何?」

  ※第二百八十二章 欣月索秘笈

  杜若錦的提議,桑睿自然驚喜,不過念及當日桑菱之死,含在嘴裡的感激之話,還是咽了下去。

  杜若錦也不以為意,因為她也不過是想幫襯綠意一把罷了,桑睿對自己有何看法,不是她所顧慮之事。

  兩人商議了一番。杜若錦便從茶樓裡出來,遇見從布莊回來的綠意,相攜回到墨言堂。

  綠意有些疑惑,幾次試探問杜若錦,剛才到底是因為何事,杜若錦就是不說,還是殘歌年紀小些,耐不住說是要為她覓夫婿,綠意當即紅了臉知道杜若錦見的人必是桑睿,杜若錦說桑睿回去後跟家裡人商議過後便來提親。

  綠意的臉色陡然變了,似驚似喜,又像是背負著太多沉重的包袱,給杜若錦告了退便下去了。

  杜若錦未及思慮,便見殘歌若有所思得說了一句,「為什麼,我每次看見綠意,總是覺得眼熟?」

  杜若錦笑道,「自然眼熟,你難道忘了,你當日第一面見我的時候,她也是跟在我身邊的。」

  殘歌搖搖頭,說道,「不,不是說一次,我是說,我在妙真寺看到的人影,仿佛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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