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春色無雙(6)_路過而已

六

　　大家放下了手中的活，開始聽我編故事。我的故事是這樣的：我，雙雙，曾經是無雙郡主的貼身丫鬟，甄選東宮妃的時候我陪著郡主入宮去見皇后娘娘，我和東宮就是這樣認識的。後來，我因為家中的變故離開了安平王府，再回來的時候早已物是人非，沒有了依靠的我只能賣身來到瑞王府繼續做我的丫鬟。誰知道，東宮竟然認出了我！他告訴我，原來他喜歡的人不是無雙郡主，而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容我喘口氣，傾、國、傾、城、的、我！

　　說到這裡，所有人都「切」了一聲，又開始各忙各的了。

　　我說的有一半是真的，也許，不相信才是最好的結果吧。我拒絕了東宮的深情告白，失去了留在他身邊的機會，可我並不覺得遺憾。確切說，是我利用了東宮的真心，想給自己創造更好的機遇，他嘴上說不會在糾纏我，但是他不會放著我不管，暗中照顧我是少不了的。

　　「雙雙，王爺有事找你，請你去一趟書房。」姿態高高的秉筆丫鬟冰冰第一次來廚房，第一次沒有用鼻孔和我說話，還破天荒用了一個「請」字，這讓本奴婢受寵若驚。

　　我舔乾淨嘴角的雞湯，揮別了廚房熱心的群眾，大搖大擺地跟著冰冰朝著王爺的書房邁進。你看，我才說我不遺憾，機會就這樣送上門來了。

　　王爺的案前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畫卷，我好奇地湊上去一看，發現上面畫的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哇，好多美女！」

　　王爺嚇了一跳，從美女堆裡探出頭來，喝斥道：「來了不打聲招呼，憑空出來嚇人，太沒有規矩了！」

　　沒有架子的王爺擺起架子來一點也不夠我看的，我拉起一幅仕女圖來欣賞：「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王爺你到底做了什麼虧心事？」

　　王爺沒有了平日裡的無限風情，他懶懶地往後一靠，沒精打采地說：「本王能做什麼虧心事？我……我是煩心事一大把！唉。」說完，他換了個姿勢，加重了語氣：「唉！」

　　我沒問王爺為什麼煩心，而是又拾起地上的一幅仕女圖細細端詳：「美女妖且閑，人不錯，畫功也很好。」

　　王爺沒趣地翻了個白眼，然後又從後邊撈出許多卷軸，分批排在案上：「看這裡、看這裡、看這裡！」

　　我頓時想到了祛蟎蟲的廣告，不由得笑歪了嘴。

　　「不許笑，再笑就把你扔到東宮那裡去！」他這句話夠惡毒，我立刻收斂了。「東宮有了東宮妃，老二找了三個小妾，四妹的駙馬剛剛物色好，現在就差老三我。皇上坐不住了，給我送了這麼些東西，逼著我找王妃呢！」

　　我說什麼事能讓王爺愁成這樣，原來是被老爸逼著相親啊。我痛心疾首地對這風流子說：「要不得，婚姻是愛情的墳墓，王爺您可千萬不要這麼早就自掘墳墓。」

　　王爺點頭：「精闢，太精闢了。」

　　我同情地問：「皇上的態度很強硬？」

　　「強硬，太強硬了。」

　　「那王爺何不趁此機會，找一群嬌妻美妾，夜夜風流？按道理王爺你應該醉翁之意不在酒才對嘛。」

　　「恐怖，太恐怖了！」王爺一副不敢想像的樣子。

　　「為什麼？」

　　「娶妻是天大的事，怎麼也瞞不過溫情小榭（後核實為青樓）的柳衣姑娘。若是被她知道，我這一輩子都不要踏進她的香閨半步了。」

　　「你力排眾議，告訴皇上你要娶柳衣姑娘不就完美了嗎？」

　　「那醉夢樓（同上）的可晴姑娘怎麼辦？」

　　「……」

　　「折花居的落蝶姑娘怎麼辦？」

　　「……」

　　「風月樓的璧蘭姑娘怎麼辦？」

　　「……」

　　「揚州第一魁首念心姑娘怎麼辦？」

　　「……」

　　我的好王爺，你究竟糟蹋了多少可憐的女同胞啊！你這個千古罪人！「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擋啦，你就告訴皇上你心有所屬，可對方根本不願意做你的王妃，不就完了嗎？到時候，你再擠一點傷心淚出來，做出個要死要要活的樣子，皇上哪裡還敢逼你？」

　　王爺沉吟片刻，搖頭：「皇上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我到哪裡變出個不肯嫁我的心上人出來？」

　　我邪惡地說：「簡單！你就說你其實是個斷袖，你愛的人是東宮！」

　　王爺差點從軟塌上栽下來：「你才是斷袖！你全家都是斷袖！」

　　「好了好了，換個人，你告訴皇上你愛的人是錦瑟，錦瑟是個好人選——東宮不會因為這個吃醋，皇上也拿你沒辦法。」

　　「皇上還沒老糊塗，錦瑟一點可信度都沒有，她脾氣那麼壞，誰會喜歡她？除了東宮從小和她在一起玩，可憐她嫁不出去才娶的她，究竟還會有哪個瘋了的男人不要命敢去喜歡錦瑟？」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唯今只有一計可施。」我甩了甩袖子，拿捏起了戲臺子上的腔調，「主公，聽我唱一曲《空城計》，保證你什麼煩惱也無！」

　　王爺很配合地說：「你唱！」

　　我抽出一張上好的澄心堂紙：「筆來~且待我無中生有！」

　　我好久不畫畫，今天正好練練手，精巧的狼毫筆在紙上飛龍走鳳，不出幾分鐘時間，一個白描美女就躍然紙上。「王爺請看，從現在起，這，就是你愛的人。」拿著這個給皇上看，說畫中女子棄王爺而去，要皇上拿著畫像在全國範圍內找尋王爺的的心上人——哈哈！他能找到個毛！

　　「甚妙甚妙。」王爺大為欣喜。

　　廢話，劉亦菲也，能不妙嗎？我畫的就是劉亦菲版的小龍女，怎麼能不讓你傾心？「王爺可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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