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穿越之春色無雙 | 上頁 下頁


  「你想要什麼獎勵?」

  好,重頭戲來了。王爺看上去純良無辜,實際上心機深沉。東宮托他照顧我,他怕我有心理負擔,所以給了我一個立功的機會,名正言順地給我賞賜,之後我們互不欠人情。好人做的這麼地道,王爺,我可以說你是人精嗎?

  但是我想要的賞賜庸俗極了,簡直俗不可耐:「王爺你能借我點錢嗎?」

  王爺愣了愣,很快便爽快地問:「多少?」

  「我想在京城熱鬧的地段開一間畫鋪。」

  愛情不能當飯吃,再多的金銀總有花完的一天。只有自己動手賺錢,才是最實在的。

  第六回:

  我開畫鋪,絕對不可能虧。

  我除了向王爺要必要的資金,還順手牽羊把他書房裡堆積的那些仕女圖拿來了。你想想,這些仕女圖都是誰畫的?不是宮廷御用畫師就是名動京師的才子。沒有哪個官家小姐會讓自己的畫像上不了檯面的。這些畫隨便一張都價值連城,如果扔了就太可惜了,王爺索性好人做到底,把它們都打包送給了我。

  王爺答應了讓我開店,卻不會給我自由身,這是肯定的,因為他幫著東宮照看我,不好輕易放我走。因此,我名義上依舊是王爺的丫鬟,白天幫著王爺打理店鋪,晚上回王府休息,賺來的錢我們五五分賬。

  「我可以額外撥一個帳房和一個跑堂給你,只是這貨源……確實沒有辦法。皇上塞過來的這些畫倘若全部賣光了,你從哪裡收畫來賣?」王爺擔心的問題根本算不上問題。

  「這就不勞王爺費心了,本奴婢完全可以自產自銷。」需要的工具絕對簡單,質地稍微好一點的碳條加厚實的紙張就OK。

  王爺辦事我放心,他挑的地方不是最熱鬧的,卻是最合適的。京城南面的承墨街,離王府只有十分鐘的腳程,是整個大宋國的文化中心,字畫古董文房四寶,所有老字型大小都林立在這一條長街上,有的店還兼營茶樓,來來往往的盡是文人墨客,尤其是科考前夕,舉國的才子都在承墨街聚集,沒有一個地方能與之賽風華。京城有句話叫:非秀才不入承墨。你說,我的店開在這種地方還會有錯嗎?

  這不,店還沒有開張隔壁賣玉器的夥計便來向我打聽事情。我指了指剛畫好的招牌:「放心吧,咱們不和你們老闆搶生意,我賣的是絕色美女!」

  「絕色美女?」那夥計半信半疑,將招牌上的字讀了出來,「春色無雙……」

  在一溜文雅的「藏寶閣」「翰墨軒」之間,我這「春色無雙」的招牌想不讓人眼前一亮都難。

  送走了鄰居,我將一張招聘海報貼在門口最顯眼的位置:本店招迎賓一名,要求形象好氣質佳。包吃包住,待遇從優,有意者面談。

  我坐在春色無雙裡愜意地嗑瓜子打發時間,到了中午時分,果然有人來應聘迎賓,可是我踢翻了一張茶案:「大哥大嫂,請你們看清楚要求再來,什麼?不識字?——形象好氣質佳!到底是什麼給你們自信跑來做迎賓啊?」好不容易來了個過得去的,我說:「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沒有基礎工錢,只看業績,就是說,你賣出了多少東西,我給你抽成。」又把人給說跑了。

  其實他們不知道如果提成的話會賺得更多。

  到了下午,再也沒有人進來應聘,百無聊賴中,我拿出碳條開始作畫。

  我畫的東西很簡單,中國的美術生沒有不會的,用行話來說叫炭筆素描,雖然沒有色彩,卻也有中國畫沒有的長處。素描寫實,能夠把物體的形狀很好地描繪出來,我心裡想著東宮的樣子,粗淺的幾筆將他眉眼畫了出來。

  畫完了東宮畫王爺,畫完了王爺畫錦瑟,畫到大嘴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一陣風。

  沒錯,是一陣風。

  那個人,挾著一陣風來到我面前,一雙清冽而又冰冷的眼睛凝視著剛剛抬起頭來的我,就是那樣一雙眼睛,讓我久久地挪不開視線。差點就被吸進去了,好可怕。

  他的頭髮有些淩亂,簡簡單單地用一根絲帶在後面輕輕一系,有幾縷散落在肩頭,就像他的眼睛一樣,孤零零的。

  他的臉秀氣乾淨,沒有他的眼睛那樣震撼人心,卻也足夠使人心折。

  一般來說,喜歡穿黑色的人都很酷的,他不一樣,那不叫酷,那叫有殺氣。這少年和王爺是兩個極端,王爺頗有魏晉名士風範,眼波流轉之間盡是風情,顧盼生姿,而這少年是從腥風血雨中來,一個眼神足以讓人窒息。

  我的目光下移,很快便看到了他腰間的劍。

  他像愛撫自己心愛的女人一樣愛撫他的劍,然後他解下了他的劍壓在了我的畫上:「斷水劍,以之劃水,開即不合,兵器譜上排名第八。」

  哥們兒,你這樣震撼地出場,就是為了向我推銷一把劍?

  我囧然一笑:「不好意思,我們這裡不收劍。出門左轉,汴京奇珍閣,聽說他家口碑不錯。」

  我很佩服這少年,我這樣囧他,他還可以面無表情地把屬於自己的臺詞念完:「宮主要我用它取你的首級。」

  「叭!」我手裡的碳條掉了下來。下一秒,我飛奔出去,邊跑邊叫:

  「救命啊!殺人啦!誰來救救我啊!!!」

  你們誰都不許笑我!人家都拿著兇器到你面前說我要滅了你了,誰不跑誰是傻X。我想說,光天化日,天子腳下,到底還有沒有王法?

  我在外面跑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人追上來。再回到春色無雙的時候,他依舊站在那裡,他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而且還一臉不解地看著我。「無雙,你現在很危險。」

  不危險不危險,只要你不來說奇怪的話,我一點沒覺得危險。我有些無奈地說:「這麼說來,你又是一個認識謝無雙的了。好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他反問:「你不是謝無雙?」

  這位看上去是謝無雙的老熟人,所以我沒打算抵賴。「是是是,我是謝無雙,你找我什麼事?」

  「我來向你道別。」

  「哦。嗯?道別?」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一會兒說要殺我,一會兒又向我道別,我腦筋轉的再快也無法理解他的思路。

  在我思考之際,他竟然真的打算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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