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白髮皇妃 | 上頁 下頁 |
一二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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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樂……」他痛苦的叫了一聲,她總是這樣,被傷害之後冷靜地讓人害怕。她哪怕是跟他大發脾氣罵他不是人,甚至捕他一刀,也比這樣冷漠地當他是個陌生人要好得多。他胸口翻湧,喉嚨腥甜,艱難道:「容樂,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如果我知道,我……絕不會那麼做,這世上,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你! 漫夭冷笑,他們都說不想傷害她,皇兄是這樣,傅籌也是這樣,可他們總是在說著不想傷害她的同時,卻又做著對她而言最殘忍的事。這世上,只有無憂,不會謹好聽的話,總是彆扭的說話刺傷她,其實在背後關心她保護她,在最關鍵的時候不顧一切的救她於危難。她揚起下巴,笑得諷刺,她想說「你知道或是不知道,有差別嗎?如果你能遵守諾言,不存利用之心,別人又怎會有機可乘?」但她終是沒說出。」她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完全沒有意義。想想那一日,傅籌看到她時的震驚,想必他確實不知道裡面的人是她,但那又如何?他還是存了利用她之心,用她的名義,讓人假扮她的模樣引宗政無憂上當,那仍然是利用,是背叛了諾言,造成了傷害之實。 傅籌似是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了她的心思,他眸光一暗,傷害已經造成,說什麼都沒用了。將粥放到她床沿,然後起身走了。臨走時,他說:「以後,我絕不會再利用你,欠你的,我用我的一輩子來償還,只要你留在我身邊!你好好養著,準備做我的皇后。」 以後?他以為他們之間還會有以後?那種身心俱痛的奇恥大辱,他償還得了嗎?她對他的背影看都不想多看一眼。做他的皇后,也計可以利用他的權勢去對付她想要對付的人,同時也能報復他,但她不稀軍用這種方式!端起床邊的碗,旨了一勺粥吞下,她需要填飽肚子,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見傅籌離開,蕭煞他們三人又進了屋,站在床邊,看著她把一碗粥都吃完了,才略略放下心。 蕭可問道:「公主姐姐,泠兒姐姐去哪裡了啊?」 漫夭手一顫,將空碗遞給進來的婢女,才輕輕地說出兩個字:「死了。 「啊」,蕭可驚叫一聲,似是不相信,兩天前她們還說笑打鬧,怎麼會死了呢?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是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蕭可眼中盈了淚,聲音嗚咽道:「公主姐姐,泠兒姐姐為什麼會死啊?」 漫夭別過臉,眼角千澀,她低聲道:「因為我不夠強大,所以我救不了她。」 蕭煞皺眉,平靜道:「如果她是為救主子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主子不必自責。」 項影忽然跨前兩步,在床前跪下,面常愧責道:「屬下當日應該跟著主子,也許事情就不會發生。所有人都知道啟雲帝有多疼愛容樂長公主,但誰能想到,最終害她的,正是啟雲帝。 漫夭道:「你去了也改變不了什麼,不過是多犧牲一個罷了。她深知不能只沉浸在過去的悲傷中,她該做的事情還很多,深吸一口氣,淡淡道:「你起來吧,跟我說說外面的事情。」 是。」項影起身,將外面的局勢說了一遍。難民,並非全是難民,有一大半是啟雲帝帶來的部分軍隊,混在難民之中讓人不易覺察,而他帶來的另一部分人則是隱藏在城外,啟雲帝此次前來是帶著攻佔臨天國的目的而來,且與天仇門門主有勾結,他們想翁蚌相爭漁翁得利,卻沒料到傅籌並未大舉坑殺降兵而是收服了降兵為己用,並暗中調回十幾萬大軍在城外狙截啟雲帝的大部分人馬。啟雲帝與天仇門門主計策敗露,已經逃走,目前在全國通揖追殺。他又簡單說了天仇門,那是十三年前真正崛起的門派,無人見過天仇門門主的真面目,也沒人知道此人究竟是男是女。 漫夭聽完,沉吟片刻,問了句:「九皇子現在何處?」 項影道:「九皇子被軟禁在皇子府中。目前,將軍還未動他。」 漫夭蹙眉道:「那無隱樓的人呢?」 項影道:「離王在將軍手中,無隱樓的人不敢輕舉妄動。那日修羅七煞有機會救走離王,但聽說離王所服用的合歡散裡還有另一樣東西,名為『攝魂」能讓人在短時間內失去意識,為別人所控制。離王在宮外也有部署,但如今也已經被將軍所掌控。就連陛下暗中為離王布下的接應,也全部被擒蕊」 傅籌果然是心思縝密,他一個人對付四方勢力,竟能做到滴水不漏,將計劃進行得如此完美!要從這樣的人手中救人,她就得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東西。她同道:「項影,以你對傅籌的瞭解,他會把宗政無憂關在什麼地方。 將軍府能因禁人的地方不多,應該不會在府內。」項影想了想,忽然又道:「聽說將軍在陛下的寢宮四周布了人,不准任何人出入,屬下懷疑,陛下人不在寢宮,說不定離王和陛下被困在了一處。」 漫夭點頭,僖籌那麼恨臨天皇,他折磨宗政無憂,必然要當著臨天皇的面,就是要讓臨天皇痛苦。仇恨,真的很可怕,儘管她此刻心中也有那麼深那麼濃的恨意。她微微沉吟,方道:「你可知傅皇后生前被囚禁之處? 項影道:「森閻宮,傳言那個地方對後宮女人來說,是一個比冷宮更可怕的地方。但是當年傅皇后死的時候,森閻宮被燒毀了一半。」 「嗯。」漫夭初醒,很容易疲乏,她蹙眉,微微曲腿,調整了下坐姿,讓自己更舒服一點,吩咐道:「蕭煞,這兩日你嚴密關注傅籌的動向,一旦他進宮,立刮來告訴我。現在就去,注意別讓他發現了。」 「是。」蕭煞領命離去。 漫夭道:「可兒,你師父的毒術,你學到了多少?」 蕭可道:「基本都學了。以前我不想學,我覺得那些毒都是用來害人的,一點兒都不好,可是師父她老人家生氣,硬要逼著我學,我不聽話就沒飯吃。師父說,做她的徒弟一定要會用毒,不然以後被人欺負就是丟她的臉她老人家還說,她雪孤聖女的徒弟,一旦下了山,就應該令世人聞風喪膽!可是,我,「辜負了她老人家的期望。」 漫夭朝她伸手,蕭可就扶著她的手坐到床邊。漫夭拍著她的手,看著這個單純善良的女孩,語重心長歎道:「可兒,你師父是對的,她是疼你才逼你學毒術,你不會武功,就得用毒術來保護自己。善良沒錯,但這個世界不是你善良別人就會放過你,他們會利用你的單純和善良,去加害你愛的和愛你的人,就像上一次要害你哥哥那樣。所以,要想不讓你在乎的人因為你而受傷,你就一定要先學會保護自己,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明白嗎?」 蕭可眨了水靈靈的大眼睛,似懂非懂的蹙著眉,想了一會兒,很認真地說道:「公主姐姐,我明白一點兒了,是不是我會使毒,以後哥哥就不會被人威脅,而我也可以保護公主姐姐你不被人欺負了?那我要好好研製一些很厲害的毒出來,讓那些害你的人知道公主姐姐不好欺負!」 沒了泠兒,牽好還有一個可兒陪著她。漫夭握著她的手,輕輕笑了笑,道你先去準備一些簡單的迷香,要無色無味,能把人不知不覺迷昏半個時辰就可以。我有用。」 蕭可點頭,應聲出了屋。漫夭又道:「項影,給我找把好劍來,我要練劍。」 項影微愣,道:「主子才剛醒來就動武,恐身子吃不消,不如先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練。」 漫夭按手道:「不礙事,我有分寸,你去罷。」時間對她來講,並不寬裕。她這句身體所修習的心法與劍術都是上乘,但只習到了六成,她因為無心爭鬥,並未刻意加強練習,而她的皇兄,已然練到了第九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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