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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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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辰便說:「阿上這小子為了她要死要活的,自然有她的魅力嘍。」郝蕾神秘兮兮地說:「你們都不認識她?」陳辰回頭看了她一眼,「我這不也是第一次見她嘛。難道你以前就見過她?」 她「嘖」了一聲,跺腳說:「謝得啊,她以前不是謝得的女朋友嘛!」說著把謝得去年生日派對時的盛況重述了一遍。 陳辰當場愣住了,跟打了雞血一樣激動,「哇,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謝得什麼人啊!回去我得打聽打聽,是她把謝得甩了呢,還是謝得把她甩了。」 連一向穩重的郝欣也忍不住咋舌說:「莫不是她為了陳上把謝得給甩了?這其中的曲折內情可有的瞧了。」 郝蕾吐了吐舌說:「說不定是謝得把她甩了,她只好轉投阿上的懷抱哦。」 三人得出的一致結論是:唐譯這女人厲害,傻乎乎的陳上哪是她對手。 一到酒吧,眾人跟魚入大海般得心應手,不是喝酒便是跳舞,玩得不亦樂乎。唐譯習慣早睡早起,不好意思說回去,坐在角落裡拼命揉眼睛。陳上注意到了,問她是不是困了。唐譯擺了擺手,「沒事兒,別掃了大家的興。再說你哥明天晚上不是就要走了嘛。」 陳辰走過來對陳上說:「郝蕾玩遊戲輸了又耍賴,非要你彈鋼琴,她才肯唱歌。」陳上搖了搖頭,無奈地說了一句:「她今晚還沒鬧夠啊?」陳辰看著唐譯笑,「就不知道弟妹肯不肯放人了。」 唐譯心裡有些不舒服,她好歹是陳上名正言順的女朋友呢,這麼不把她放在眼裡,變著法子給她難堪。她仰起臉笑說:「要我放人那還不簡單,只要大哥贏了就可以。」 陳辰很感興趣地問:「怎麼個贏法?喝酒?」 唐譯把桌子上的酒杯清開,拍手說:「來來來,你跟阿上比賽扳手腕,這總公平吧?」 陳辰笑說:「你這是唯恐天下不亂。」當真在陳上對面坐下來,挑眉說:「贏你不費吹灰之力。」 陳上捋起袖子,不屑地說:「我不跟你廢話,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兩人力氣差不多,扳了許久都不見分曉。唐譯指著陳辰後面「哎呀」了一聲。陳辰一時分心,回頭看了一眼。陳上趁機把他扳倒。 陳辰沒好氣問唐譯哎呀什麼。她笑說:「剛才服務生差點滑倒,我情不自禁『哎呀』了一下而已啦。」陳辰笑說:「你們這是合夥使詐,罪加一等。」卻不好再強迫陳上去彈琴。 過了會兒,郝蕾醉醺醺跑過來,拉起陳上就走,非要他彈鋼琴不可。陳上怕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失儀,撫了撫額頭說:「算我怕了你。」走之前還不忘跟唐譯說他很快就送她回去,讓她等一下他,然後坐在鋼琴凳上彈了一曲時下流行的曲子。昏暗的燈光打在他身上,半明半暗,看起來像是童話裡不諳世事的王子。 郝蕾唱歌的時候一點都不像喝醉的樣子,落落大方,深情並茂。兩人的合作贏得台下一陣熱烈的掌聲。 唐譯站在角落裡靜靜地看著,想起他為了追求自己唱的「驚鴻一瞥」那首歌,也是這樣動人心弦,不由得悲從中來,憤憤地想:知書達理有什麼用?全抵不過人家的明爭暗搶。 感情這種事,文來不如武鬥,禮義廉恥不如臉皮厚。 回來的路上,唐譯半真半假地說:「今兒個我可是大大的不高興哈。你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呐?」 陳上仔細分辨她臉上的神色,見她笑得十分勉強,心知事情有些不妙,忙說:「我發誓,我的身體,我的靈魂包括我的心絕對忠貞不二。」 唐譯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問:「你是不是很享受別的女孩子喜歡你?濫用這種權利是不是覺得很有趣?」 陳上一臉嚴肅地回答:「我跟郝欣、郝蕾她們沒有什麼,偶爾吃個飯、打個球都是集體活動,從沒有單獨在一起過。你要相信我。」 唐譯一時語塞,低著頭好半晌才說:「我沒有不相信你,也沒有干涉你的意思。我自己也有男性朋友。只是,我只是……有些……患得患失……」這樣子的她,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她不知道該怪誰,換個角度思考,每個人好像都沒有錯。 陳上對於她這樣緊張自己感到很得意,「你總算體會到我對從思、高明了甚至是謝得一干人等的嫉妒之心了吧!」說著一把摟住她,在她圓翹的鼻子上親昵地刮了一下,語氣輕鬆地說:「放心,我跑不掉的。風箏的線在你手裡攥著呢,拉一拉,我就回到你身邊啦。」 唐譯見他完全不能領略自己的焦心和憂慮,似乎還挺樂在其中,氣得用力捶了他一拳,轉頭看著夜色深沉的窗外不語,心裡想的是:萬一線斷了呢? 第十九章 暴風雨前的平靜 有一天唐譯路過學校報刊亭,看見雜誌封面上的謝得本該意氣風發卻目射寒光,一臉要跟人吵架的不耐煩樣兒,忍不住給他打了個電話,「學長,給你拍照的攝影師欠你錢嗎?」 本是一句無關緊要的玩笑話,哪知謝得口氣很沖地說:「我以後要是再拍這種無聊的照片,我就不姓謝!」 唐譯很少見他這麼情緒化,「喲,怎麼了?誰招你惹你啦?」 「還不是你!」 唐譯心裡叫屈,活該自己倒楣,撞到謝大少爺的槍口上,小聲咕噥了一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清了清嗓子說:「得,我識相點,不招你還不成嗎!」說著就要掛電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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