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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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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石大川立刻豪氣十足地在電腦螢幕上敲出了一行字。 「來吧來吧來吧來吧,我的花蕊。我在等著你。都市海灣社區28號樓5號。」 為愛而離開所愛 聽到門鈴聲,伍伯去開門。 「蕾蕾!」伍伯吃驚地望著眼前的鐘蕾,「你,你來這兒幹,什麼?」 「啊,是伍伯呀,你怎麼會在這兒?」鐘蕾也驚奇地瞪大了眼睛。 伍伯說,「我就是給,這,這家人幫忙的。」 鐘蕾笑嘻嘻地說,「我就是來找這家人的。」 伍伯皺起了眉頭問,「誰?」 這時候,石大川已經迎了過來了。他張開雙手叫著,「鐘蕾!」 鐘蕾就像鳥兒一樣撲過去,撲進了石大川的懷裡。 伍伯愣住了,伍伯看得目瞪口呆。 兩人就那樣相擁著,坐在了起居室的沙發上。 「你怎麼會認識伍伯?」石大川疑惑地問。 「伍伯原來在我們家做傭人呀。」鐘蕾不經意地回答。 石大川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 「怎麼了?」鐘蕾問。 石大川擺擺手說,「沒怎麼。」 鐘蕾無心細想,她迫不及待地把話題轉到了彼此分手之後所發生的那些事情上。她向對方傾訴著心中的委屈,告訴對方自己從焦陽回到家,就挨了母親的訓斥。那是因為韓冰給母親打了電話,指責鐘蕾上門攪擾了他的正常生活,所以,母親就變得怒不可遏。 「韓冰這個人,很冷。」 說這句話的時候,鐘蕾縮了縮身子。仿佛寒意正向她襲來。 雖然是夏天,她的小手卻發凉。石大川把它們團在自己的手心裡,像是團著一對瑟縮的小鳥。 「當媽媽告訴我,我爸爸早已死了的時候,她的神情也很冷。」 鐘蕾的身子又縮了縮。 她縮在了石大川的懷裡,石大川憐惜地將她抱緊。 「有時候,我會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是熱的、暖的,只有你最親最親……」 是熱的,是暖的,熱的暖的就在石大川的心中湧動。 石大川喃喃地說,「你也是我的最親最親。」 鐘蕾把頭抬起來,凝視著石大川,「可是當你說,你再也不見我的時候,我覺得那一瞬間,你也變得很冷。整個世界都跟著變得很冷,很冷。」 石大川衝動地說,「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鐘蕾戰慄起來,緊緊地吻住了他。 未及忘情地深吻,石大川忽然轉過了頭。他覺得旁邊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們。 是伍伯。他端著果盤,愣愣地站在旁邊。 「謝謝,放在這兒吧。」石大川對伍伯說。 伍伯把果盤放在了茶几上。可是,他仍舊站著。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有話要說。 「你可以走了,有什麼事兒,我會叫你。」石大川揮揮手。 伍伯轉身離開了。 排除了干擾,兩個年輕人吻得天旋地轉,幾乎要昏過去。 他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 一串重重的咳嗽聲忽然響起來,石大川循聲望去,立刻皺起了眉頭。那又是伍伯,他像一個忠於職守的哨兵,在旁邊筆直地站著, 「不是說讓你別在這兒嘛,你又過來幹什麼?」石大川的語調裡透著厭煩。 伍伯勾勾手,「有急,急事。你,你過來。」 他操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語調。 石大川似乎醒悟了。 「對不起,我得到那邊去一下。」他對鐘蕾說。 他即刻站起來,跟著伍伯來到了廚房裡。 「你你,你,得讓她馬,上離開。」伍伯面無表情地說。 「為什麼?」 「鐘總很,很快就來。」 石大川吃了一驚,「不會吧,怎麼可能?」 「會,會的,我,我給鐘總打了電,話。」 「你!」石大川欲要發作,欲要大叫大嚷地指著他的鼻子,說他「出賣」,說他「不夠朋友」。可是石大川只能將那些話咽進肚裡。 是他自己錯了,是他自己糊塗,他自己和伍伯其實談不上什麼「朋友」,所以也談不上什麼「出賣」「不出賣」。姓伍的給他的鐘總打電話,倒是他職責範圍裡應做的事。 想到這兒,石大川說,「既然你已經打了電話,那為什麼還要告訴我?」 「我不,不想讓蕾蕾難,堪。」伍伯用手向外指著,「鐘總就,就要到了,你還是快,快去告訴她離開。」 當然當然,那種情形是絕不能發生的。 石大川即刻回到客廳。他把鐘蕾的手捧起來,輕輕地放在他的臉上,「蕾蕾,真對不起。時間已經太晚了,今天咱們只能談到這兒。」 鐘蕾讓自己平靜地面對這句話,她能感覺到對方的為難。鐘蕾並不想知道那為難的原因,讓自己所愛的人為難,這件事本身就已經讓鐘蕾不安了。 「是呵,是呵,我該走了。真高興你能見我,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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