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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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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連我都無法接受你的答案,何況我的家人?結婚對於相愛的人來,怎麼可能只是一個形式一張紙呢,那是對愛情的承諾對彼此的責任啊!」 「沒有那個形式,我同樣可以對你負責啊,我不明白你和你家為什麼要抓著這個問題不放,這樣我會很累的。」 「你累?……那我呢,我是個女人啊。」 「是的,你是個女人,很賢良的女人。有時睡覺時擁抱著你,我很懷疑我所擁有的這種平靜而甜蜜的幸福,到底能保持多久?像我身邊的那些人一樣,不出幾年,十年,或者二十年,身邊躺著的卻是不同的人?我總是想,到那時,你還會在我懷裡嗎,或者我會在你懷裡嗎?又或者我們依然在一起,可是會幸福依舊嗎?有時,我看著你打掃衛生,看著你給我燙西裝,我真的想要是你是我老婆多好啊。是的,歐陽,你是唯一讓我考慮過家和歸宿的概念的女人。那些曾經跟我好過的女人,她們有的是別人的女人,有的將來也會成為別人的女人,她們都有個歸宿,而我呢?我只有你,歐陽,你相信嗎?」 「你這些聽起來很真實很動情的心靈剖白,已經不能感動我,大海,你敘述過很多次了,你只乾脆的告訴我,這婚,你結還是不結——我還有四個月就過三十歲的生日了。」 「歐陽,別這樣,別迫我,我真的需要時間。何況,我平時也沒有積蓄,結婚要解決房子啦、禮金啦、戒指啦、宴席啦……我上哪生這麼多錢來嘛?」 「現在又計算上錢了,好,我現在就明確地告訴你,我不在乎和你一起住低廉的出租屋,我不在乎你沒有錢,我也不在乎有沒有戒指,婚宴沒有錢那就自己家人吃個飯!我什麼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要不要我!」 「歐陽,你這……你這是幹嗎呢?」 「我不幹嗎,我只想你告訴我,我還要等多久?」 「歐陽,我……我……」 「呵……可惜,你還是不能給一個期限。正如你說,我也會累的。」 「歐陽,別這樣,我只想你明白,我是真的很愛你。」 「可惜,我們的愛情觀似乎不一樣。我想大多數的平凡女人,當她們去愛一個男人的時候,都會想要一個結果的。因為婚姻才是男人給予女人愛情的最高獎賞。」 「歐陽,真的,給我時間……」 「好吧,不說結婚這事了。我還也想問我媽一直問你的話:什麼時候帶我回你家?」 「帶你回家,不就是向大家宣佈你是我未婚妻了麼,然後他們肯定也會圍著我們追問結婚的事,不不不,上次在你家那樣太恐怖了,等等吧,我還沒想好。」 「哦,好,好,那……我明白了……」 當「想婚一族」遭遇「恐婚一族」,幾多歡喜幾多愁?戀愛相對來說總是比較容易,結婚卻有點困難。 崔玲玲聽了歐陽燕華的哭訴後,給邱大海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這世間像她這樣只在意過程而不去考慮結果的女人少之又少,他要真是獨身主義者就不應該去招惹歐陽這樣傳統的好女孩。 邱大海說,我不是獨身主義者啊。 崔玲玲說,那也是,你離獨身主義者的距離還長著呢,真正的獨身主義者在開始一段感情時就會先告訴對方,但你這種以結不結無所謂為由拒絕結婚的人,只能稱之為賴婚主義者。 邱大海很是委屈,他有什麼錯?他只是覺得害怕,他又不是真的想耍賴! 崔玲玲說,你錯就錯在和一個曾經的「結婚狂」戀愛,然後在女方及所有人的期望中逃避,又不能為自圓其說。 邱大海不恥下問,破天荒地叫了崔玲玲一聲玲玲姐,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崔玲玲扔過去一句,怎麼辦,涼拌唄! 邱大海說,玲玲姐,你是前輩,你有經驗,你是神人,你教我嘛。 崔玲玲沒好氣地說,教不了,你得從你自己的內心出發,然後作出解釋和選擇,要知道像歐陽這樣的女孩子是理解不了你的「不是時機」和「恐婚心理」的,即使理解了,她還是傷心個半死。 簡嘉銘卻說崔玲玲管得太多了。崔玲玲說,別的人可不管,歐陽燕華這女孩太單純了,內心世界像個孩子,我希望她幸福。 簡嘉銘問,難道你就不希望你自己也幸福? 崔玲玲甜笑道,我現在就很幸福。 十、「你記住,什麼也沒有發生!」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李嵐和左浩斌交往的消息還是走漏了風聲。不僅學校,整個濱江區都在說著這一件極具娛樂效應的優秀教師的緋聞。 由於李嵐的離婚已經讓鄧家的人散播過不少無中生有的流言,加上和陳儒光的高調戀愛同居史,如今又「搭上」一個比她年輕五歲的體育老師,可想而知,是多麼適宜茶餘飯後的話題啊。 在這段時間以前,陳儒光還偶爾給她發發資訊,在QQ上或者手機上,李嵐大多沒有回復。有一次陳儒光回她的住處拿東西,他的鑰匙一直沒有交還給李嵐,那是因為他後來和親戚介紹的兩個女人交往過,陳母是喜歡了,可是他總覺得不合拍,不僅在床上不合拍,在思想和生活上也不合拍,對陳裕方也一點辦法也沒有。倒是陳裕方開始詢問李老師李阿姨為什麼不來了呢?孩子畢竟是孩子,儘管頑劣,哪個人對他真心他是有體會的。看著陳裕方現在那總是空空如也的作業本,看著陳裕方那總是亂糟糟的房間,他開始想念李嵐的好來。 特別是李嵐的決絕他讓覺得很挫敗,便尋思著怎麼得到她的原諒,重新開始。分手後第三個月,他在QQ上問李嵐是不是有新男友了都不理他了。李嵐說,是啊,他對我很好,我們很開心。陳儒光以為她只是開玩笑,她性格好強,不過想刺激他吧,並沒當真。 一個星期六的下午,陳儒光想給李嵐一個驚喜,重獲她的心,買了一條鉑金項鍊,帶上珍藏多年的一支紅酒和許多美食,來到李嵐家,偷偷打開了門。看到李嵐的包在沙發上,想她一定在午睡吧,便把東西在桌子上擺好,插上鮮花,點上蠟燭,然後躡手躡腳地擰開了李嵐臥室的門。 結果可想而知,他看到了他一生當中最惱火的一幕——李嵐裸身與一個男人睡在一起!那個男人像他以前那樣摟著她,她像以前在他懷裡一樣甜甜地緊貼著那個男人,呼吸均勻。 怒火讓陳儒光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他大喝一聲:「你他媽的是誰,敢睡我的女人!」 李嵐醒了,左浩斌也醒了,疑惑地看著他。李嵐拿過被子遮著身體,看清是陳儒光後,平靜地說:「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是誰,敢私自闖入我的家!」 陳儒光走上前去,拉起肥仔,李嵐喝道:「你放手,不然我叫員警啦。他是我的男朋友,而你是誰,陳儒光先生?」 左浩斌說:「噢,你就是那個傷害她的男人,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你放開我,要說打架的話,我保證,輸的不是我。」 陳儒光放開了他,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一對狗男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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